臉上狠狠揮過去,康慨被打得踉蹌一步,半邊臉頓時紅腫,五個指印赫然,韋行憤怒地看著康慨,低聲怒喝:“放肆!”
放肆!看著韓青來,都覺得安全了,都敢大聲說話了,都挺直腰板了!
放肆!老子還是這裡的頭!還掌管著你的人頭是不是可以安放在你的脖子上!媽的!都他媽反了!
韋行低聲怒吼:“進去,不管用什麼法子說服韓青,不然,你出了這個門,立刻就給我自殺!”
康慨微微低頭:“大人息怒!”轉身推門進去。
韋行氣得在院子喘息著轉圈子,他媽的,討厭的可怕的,不值一提的陌生人!不值一提!哼,絕不會是不值一提,即使他不是韋帥望喜歡的那個人,也不會是不值一提的陌生人,我會讓他記住我的!他媽的!
有人在院門口閃過,剛剛韋行的怒吼已經讓擠在門口的人一鬨而散,可是還有膽大的人在那徘徊,韋行看也不看,怒吼:“滾!都給我滾回去!”
剎那一個人影也無。韋行在漸漸黑下來的院子裡,孤獨氣憤地狂燥地踱來踱去。遠處松濤陣陣,天地寂靜,韋行的怒火也漸漸平息,慢慢地,有一點悲哀。所有人都認為他對那孩子不好,那麼,是真的不好吧?如果真的不喜歡,何必這樣在意呢?他不願意那孩子當他是陌生人,是不是?很早以前,他沒見過那孩子,沒同那孩子相處過,也許,他還不在意,可是看見那孩子那樣信賴韓青,那種感情讓他動容,讓他想往,讓他覺得,有什麼本該屬於他的美好的東西被奪走了。
韋行慢慢踱步,那麼,我是真的在意嗎?這個想法讓韋行抗拒排斥,覺得恥辱!不!韋行說,不!一份感情,存在就是存在,不存在,就算了,沒有必要強求。我不過是妒忌了,這種感覺,是可笑的。只不過,是妒忌韓青了。他有的,我沒有,那沒什麼,他付出的,我做不到,這沒什麼。
沒什麼。
康慨輕輕掀簾子,看見韓青正在給帥望紅腫的手臂敷藥,藥膏,先在自己手掌上化開搓熱,再輕輕揉到帥望的手臂上,帥望並沒有醒,也許睡夢中也知道韓青在這裡,所以嘴角帶笑。
康慨鼻子微微發酸,這才是一個父親的感情吧?小傢伙睡著呢,如果冰涼的藥膏敷上去,還不立刻驚醒,這不全是細不細心的問題,韓青是真的心疼那孩子。韓青落在帥望臉上的目光柔和慈愛,韋帥望是在這樣的目光中長大,難怪他對韋行的難得一露的微弱的好意,回報以“呸”。
韓青聽到動靜回頭看到康慨,無聲地“噓”了一下,康慨在門口靜候。看著韓青給帥望穿上衣服,掖好被子,看到自己孩子酣睡不由自主發出的微笑。
康慨垂下眼睛,真的非要把這孩子留下來嗎?
韓青出來,微笑:“康慨,是吧?田際說你對帥望很關照。”
康慨跪下:“是小人失手打傷帥望,請掌門責罰。”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