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正在和什麼人交談,美麗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活力。降頭師面無表情地拿起一對陰陽草,一隻手就將它們碾成了粉末,這黑色和白色混雜的粉末慢慢飄灑在照片上,漸漸響起了模糊不清的咒語聲。…
少年緊張地看著對面閉起眼睛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信任他,可是他聽說這是一個神奇的男子,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能夠實現人們的所有願望…所以他不得不來試一試。
“你真的愛她嗎?”
降頭師睜開眼睛,黑不見底的眸子盯著少年,他連忙點了點頭。
“請伸出你的手掌,謝謝。”
少年連忙伸出手,淳于呂的指尖從他的手掌上劃過。他驚叫了一聲,鮮血從掌心一道不深地傷口裡流了出來,滴在釘在木牌上的照片上。。。
鮮血和陰陽草的粉末混雜在一起。竟然變成了一種異樣地淡紫色!這液體像油脂一樣在照片上滾動,降頭師抖了抖手。將這幾滴紫色的液體收納進一隻小小地玻璃瓶裡。
“現在你還有後悔的機會。”
淳于呂將玻璃瓶握在自己手心裡,冷冷地看著對面的少年:“讓她喝下這個,你們就可以一生一世永不分開了,就算是死亡,也無法將你們分開…可是這會讓你自己付出代價的。你還願意這樣做嗎?”
少年這次沒有片刻的猶豫,他緊緊盯著男人手裡地玻璃瓶,用力點點頭:“是的!這就是我想要的!”
“那麼你如願以償了。”
男人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好像是嘲諷,又好像是憐憫,他將手裡的小玻璃瓶遞了過去,少年一把接過來,卻被降頭師飛快地抓住了手腕。淳于呂的手張冰冷如同死人一般,少年不禁打了個寒顫:“怎、怎麼了?!”
“不要忘了。我的報酬。”
少年慌慌張張地從他的手裡掙脫出來:“知、知道啦!不就是我十年的壽命嗎?!我給你!”
“收到了。”
他微微笑了一下,一隻黑色的貓悄然無聲地跳上他的膝蓋,一雙金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少年緊緊攥著手裡地玻璃瓶。只覺得芒刺在背,不想在這昏暗的房間裡多呆半分鐘了。他匆匆忙忙地向降頭師點了點頭。轉身便向門外跑去了。
淳于呂將嘴唇貼在黑貓柔軟地頭頂上,慢慢的閉上眼睛。
“這就是人類啊…無論是金錢還是愛情。都想要能夠完完全全地佔有,那種執著的貪婪,可以說是可笑還是可愛呢?…不過要是沒有他們,我們還真是沒辦法生存下去呢,你說對不對?小楠?”
黑貓抬起頭,摩挲著他的臉頰,溫順的“喵嗚”一聲。
“你在和什麼人說話呢?”鐵門被粗魯的推開來,女警官皺著眉頭走了進來:“我看到有個孩子慌慌張張跑到樓下去了,你沒有作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聽到她刻薄的話語,淳于呂像是放鬆了心情,感到渾身舒暢起來。他靠在椅背上,長長的睫毛掩蓋著黑色的眼眸裡所有的情緒:“是個想要對心愛的人下降的孩子。事實證明降頭術也是可以用在好的方面,比如說剛才我使用的合和降…”
“我又不是茅山道士,不是來和你討論降頭術的是非的。”趙鑫不客氣的打斷他:“那個孕婦是怎麼一回事?她掉了一片紙,上面為什麼有你的地址?”
淳于呂輕輕撫摸著貓咪的皮毛:“孕婦?哦,你說的是那個女人啊。是的,她是我的客人“你不要告訴我她到這裡來,是為了求順利生產的!這種事情找道士去還沒有那麼可笑!”趙鑫惱火的看著他:“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我一直把你當成好人,所以不要做一些讓我失望的事情,不然…”
“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呢。”
淳于呂抬起眼,黑色的眸子裡冷冰冰的:“我是一個怪物,茅山道士說的沒有錯,我沒血沒淚,卑鄙無恥,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的失去記憶了,興許現在恨我恨得連靠近這裡都做不到。”
“你在說什麼啊?”趙鑫皺起眉頭,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也有毛病了。
“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對這個世界絕望了,卻又還報有一絲希望,相信人心底依舊存有善良和純真,所以總是做一些模稜兩可,是非不分的事情?…”他看著她,冷冰冰的,就好像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趙鑫莫名覺得有些心酸,她好像真的忘記了什麼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是…
她又皺起了眉頭:“不要想這麼糊弄過去!我在問你呢,那個孕婦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