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連忙點了點頭。
“你知道唐僧西天取經的故事嗎?傳說他在路過安南境內的通天河時,烏龜精渡他過河,卻在半路將他掀入水中,唐僧雖然不死,從西天取來的經書卻落入水中,他和徒弟們拼死搶救,最終撈起了一部分大乘的‘經’,而少部分小乘的‘讖’,被水流入暹邏,為暹人獻與暹僧皇。而現在的降頭術,據說就是從‘讖’流傳而來的。”
淳于呂說話的時候,眼睛並沒有看著她,而是盯著桌面上的一點,他似笑非笑的樣子,讓趙鑫不免有些懷疑他話裡的真偽:“你是想說,被那些自稱茅山道士的人當成惡魔之術的降頭術,原來竟是佛經演變而來的?!”
“你沒有聽明白啊…不是經,是讖。”
他一動不動,依舊看著那一點,彷彿那雙長長的睫毛遮蔽下的眸子裡,能見到什麼她所看不到的東西:“你知道什麼是茅山道術與降頭術的區別嗎?茅山道術講究的是‘借’,將人們的痛苦轉移到沒有生命的物體上,藉以消災避難…而降頭術講究的是‘趨勢’,想要消除痛苦,你必須親自感受到痛苦,因為仇恨所衍生的力量,那是連佛祖都懼怕的東西。飛蛾為何要撲火?它為了滿足自己對光明的渴望,於是將身投入烈火中,在感受到了焚燒的痛苦時,才真切體會到了自己追求的快樂…這就是趨勢,因果就是這樣輪迴的。”
趙鑫似懂非懂:“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呢?你也告訴過王頭這些嗎?”
“你是第一個。”他乾脆地說道,抬起頭來看著她:“因為你很特殊,也許你自己也稍微感受到了,雖然此前一無所知,可你和降頭術其實有種密不可分的關聯……”
她皺起眉頭:“我不明白。雖然對道士們說了那些話,可是我一點也不欣賞你這個人,也一點不想和降頭術有什麼關係,需要犧牲生命才能修煉到極致的法術,這東西就算說得天花亂墜也是邪惡的!”
淳于呂笑了一下:“你看來不是一個追求力量的人…如果所有人都像你這麼想……”
他突然不說話了,正當趙鑫疑惑的時候,聽到他輕輕出了一口氣:
“看來我們有客人來了。……”
“有人在嗎?!請幫幫我們!!”
不等趙鑫發出疑問,就聽到背後的房門砰的一聲撞在牆上,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大聲喊道。
連忙回過頭去,她看到一個陌生的少女站在門口,她的臉長得很清秀,一副驚恐的神情,而看到她吃力的攙扶著的男人時,趙鑫不由驚叫出聲:“小宋?!!”
他的臉色蒼白,半睜半閉的眼睛讓人懷疑他是否還意識清醒,趙鑫連忙上前扶住他,發現他高大的身體在不住地顫抖,就像生了重病的人,冷汗將襯衫都溼透了:“出了什麼事?!!他到底怎麼了?!!”
“他中降了。”
淳于呂簡潔地說道,站起身,幫助趙鑫將宋河星平放在桌子上,他的身體無意識的抽搐著,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嘴角冒出一股鮮血來!!
少女慌亂了手腳,哭著說道:“什麼中獎了啊?!人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還在開玩笑呢?!”
無論是淳于呂還是趙鑫,都沒有人有工夫解釋她的誤會。降頭師快速的翻開他的眼瞼,又看看手腳,檢查完後斬釘截鐵地說道:“是藥降。他去了什麼地方?如果沒有降頭師和他接觸過,獲取了他身上的毛髮或者指甲,這種降是無法下的。”
“都怪我!”少女抹著眼淚,哭得慘兮兮的:“我告訴他殺害了那些殺害姐姐們的兇手住在哪裡,於是就一塊去了,誰知道他變成了現在這樣子!請你們無論如何救救他!我知道只有你們才救得了他!”
趙鑫不禁大驚失色,這女孩看上去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生,怎麼可能知道兇手的住處,又能將宋河星帶到這個地方來……
淳于呂看著她,抬起手將手掌放在她的額頭前方,突然笑了一下:“明白了。真是出人意料,沒想到會遇見你這樣的人。”
少女驚訝的看著他,對他話裡的意思似懂非懂。
宋河星又咳嗽了幾聲,口裡湧出更多的鮮血,他無意識的緊緊抓住身邊趙鑫的手,讓她感到疼痛起來,更多的則是焦慮和不安:“現在不是說這麼多的時候了!什麼是藥降,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呢?!”
“藥降就是將他自己的頭髮混合毒物、屍油磨成的粉末,給他灌下去。”淳于呂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宋河星的額頭上劃了一個符號,然後用兩根手指壓住他的眼睛,這個辦法似乎起到了一定作用,宋河星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