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像王頭那樣信任你,因為我發現很多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但是在某種程度上我願意相信,相較之茅山道士,你似乎是個合拍的幫手。”
淳于呂笑了一下,不同於平日陰森的笑容,似乎是一種更溫和一些的…:“我可以把這當成一種讚美嗎?”
“言歸正傳。”趙鑫傾身向前,壓低聲音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對我說過:小心飛蟲。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早就知道…我父親死亡的真相?!”
淳于呂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靠在椅背裡:“我說過,降頭師是不可以相互干涉的……”
“果然是這樣嗎?!”趙鑫的手心裡微微出汗了:“爸爸是被詛咒了嗎?!他不是自殺的,是被人謀害的嗎?!我可以付給你報酬!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只要你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什麼人要害死他?!!”
她的眼神異常堅定,雖然悲傷,卻依舊沒有失去勇氣。淳于呂難得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看到了嗎?…看到那種情景,對你來說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呢?…”“爸爸是不可能會自殺的!那些蟲子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只有我和爸爸可以看見它們?!!”
“是飛降的味道。”降頭師輕聲說道:“可是又有些不同。如果取得了你父親的生辰八字,或者是身體某一部分——毛髮、血液…降頭師就可以控制他所飼養的飛蟲毒蛇,甚至是生出蜈蚣毒草攻擊你的父親。他可以死得很痛苦,但是在旁人的眼睛裡,這些東西是絕對可以看到的,不會是無影無蹤…”
“但是沒有人看到啊!王頭就在附近,我分明看到了,他什麼也不知道!”趙鑫大聲說道,眼裡閃著淚光。
“所以我說有些不同。還有你…”他眯起眼睛,冷冷的打量著她:“下降的氣息…就算是你,也有這種味道,我甚至看不出來,你是什麼時候被人下降的呢?”
“我?!”趙鑫驚訝地看著他。
“一旦被下降,根植在血液中的惡臭不會改變,不管潛伏期是多久…你現在沒有時間來擔心你父親的死因了,還是快點想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才對吧?”
他淡淡地說道,好像並不是在談論面前女子的身家性命,而是在討論天氣罷了。
趙鑫猛地站起身,她腦中一片空白,說不上憤怒,也說不上恐懼,她呆呆地看了他片刻,突然轉頭向門外走去。
“一旦招惹上,到死都不會有解脫的一天啊…”
身後傳來他冷漠的聲音,趙鑫狠狠的關上鐵門,將這聲音和它的主人統統關在了身後。跌跌撞撞的走下仄仄的樓梯,她突然暴露在正午強烈的陽光下,不由有些頭暈腦脹的感覺。
在說什麼鬼話啊?!!走進這座樓之前,她甚至不知道降頭師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捲進了詛咒中?!!…如果幾個月前聽到這樣的話,她可能會一笑置之,可是現在……
“看路啊!瞎了?!!”
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從她身邊險險的擠過!司機從車窗裡伸出頭來罵了一句,怒火中燒的趙鑫剛想發作,卻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般,呆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麵包車消失在了街口。
像被人狠狠掐了一把,疼痛在一段時間內慢慢釋放;又像潑在水裡的墨汁,在水中慢慢擴散…一個一閃而過的影像也在她心裡慢慢清晰起來…
倒映在麵包車黑色窗戶上的,有她驚訝的臉孔,還有一張女人的臉,緊貼在她身邊,蒼白如死灰,額頭上有一塊猙獰的傷口,血紅血紅的……
第四章
第三部——前往黃泉的燈魂 第四章 將一大堆的卷宗扔在桌子上,宋河星滿臉怒容:“什麼東西啊?!上次那麼漂亮的解決了小樓命案,沒有加薪升職不說,還搞來一大堆的文宗讓我們處理?!……”
嘴巴里低聲罵了幾句,他無聊得看看伏案的趙鑫,又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錶。
趙鑫瞥了他一眼:“要是想找美娟的話,拜託你還是等到下班以後。這麼多的工作,我可不想加班。”“誰、誰說我想摸魚啊?!”嘴上這麼說,他還是一屁股坐下來,兩腳蹺在桌子上,一點工作的意思也沒有:“你說淳于呂那麼討厭的傢伙,怎麼會有那麼可愛的一個妹妹?!又溫柔又勤快的,簡直是天生當老婆的好料!!”
“你把女人都當成什麼啊?做飯婆和掃地機嗎?”頭也不抬,她冷冷的說道。
“我可沒這個意思啊!女人也分很多種的!像你這樣的,最好不要嫁人,否則耽誤人家終身幸福就不好了!”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