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鐸笑了笑:“我是替我的主人前來問候你的。這次的事情只不過是為了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你必須要明白,就憑你們是不可能同時對抗我的主人和茅山道士的。”
“你在說什麼胡話?!”安源忍不住叫嚷了起來:“你不就是茅山道士嗎?!這麼說來,難道你變成降頭師了!?”
淳于呂示意她少安毋躁,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來:“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雖然我也不是什麼滿口仁義道德的笨蛋,可是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太陰毒了?”“洛先生的目的,只是為了你手上的那個東西,如果你乖乖交出來了。就不會有任何人受到傷害。”方鐸平靜地說道。
“我明白了!”宋河星恍然大悟一般指著少年:“這傢伙身體裡,是別人的靈魂是不是?!…雖然這事情有點匪夷所思,不過現在…他媽的。。。還有什麼事情是我接受不了地!”
聽他這樣一說,安源也一下子明白了:“方鐸…上次在落英先生的山莊裡。他就說自己是天生地靈媒,非常容易被附體,難道說…這一點被利用了?!可是茅山道士怎麼會…?!”“茅山道士和那老頭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你對他們還有什麼幻想啊?!”宋河星站起身來,對著少年摩拳擦掌:“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究竟是誰!把你們那些陰險的計劃全部說出來,否則的話。我把你的腸子都打出來!”
“你不能碰他。”
淳于呂的話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宋河星驚訝地看著他:“可是…!!”
方鐸有些高傲,又有些冷漠的看著周圍心思各異的人,嘴角微微揚起來:“不用特別交待他這種事情,就算是真的動起手來,我也不定會輸給他。這具身體真的是出人意料的好用,完全符合我的心意,力量使用起來也沒有什麼障礙…”“你到底是誰?!”安源大聲問道,她的眼圈有點潮紅:“方鐸怎麼樣了?!他的靈魂呢?!被你殺死了?!”
宋河星向前撲了一下。卻被落英一把攔住,他聽到降頭師慢慢說道:
“我並不是忌憚你地力量才不願與你動手,而是受了別人的拜託。一定要將你帶回她的身邊。”
他慢慢抬起頭,黑色地眼睛緊緊盯著他:
“不要再傷她的心了。趙律。”
她慢慢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棵樹下地草坪上。
溫暖地陽光穿過碧綠的樹冠零碎灑在她身上,空氣裡瀰漫著一種青草地芬芳。暖融融的簇擁著她,讓她忍不住想閉上眼睛再多睡一會。舒服得伸了一個懶腰,一本攤開的小書從肚皮上滑落下去,隨手撿起來,羊皮封面摸起來像油脂一般溫潤,上面用奇怪的文字寫著什麼,可是她卻不認識,更奇怪的是這本書的內頁裡什麼文字都沒有,微微泛黃的紙張滑稽的一片片空白。
她感到有些好笑,那麼睡著之前她究竟在這裡看什麼書呢?
拎起絲制的裙襬爬起身來,她站在樹下向遠處眺望,綠色的草坪一望無際的延伸,遠處茂盛的小樹林露出一座城堡的剪影,和這陽光燦爛下的樹木草坪不同,那高聳的尖頂和塔樓都呈現出壓抑的黑褐色,讓她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那地方令她感覺到壓抑。樹後傳來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她連忙轉頭去看,就見一匹黑馬帶著一個騎士向這邊跑來了。
金色的長髮在陽光下明亮的晃人眼睛,禮服胸前金色的紫藤花蔓形墜飾華麗又高貴,腰間的劍鞘隨著坐騎的運動磕碰著長靴,那英俊無雙的面容讓她的心像擂鼓一般劇烈跳動,雖然知道很失禮,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走出樹蔭,用力揮動手臂向他招手:
“路易斯!”
為什麼是這個名字呢?她明明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認識他的…
騎士勒住了疾馳的駿馬,放慢速度緩緩向她走了過來。他臉上掛著足以令太陽失色的笑容,來到她跟前並沒有下馬,而是向她伸出手來:“快上來!瑪格瑞特!你的父母在等你!”
是在對她說話嗎?!她有點受寵若驚,連忙將手遞到他掌中,那強壯的手臂沒有費太大力氣就將她託到了馬背上,緊貼著他坐下,他的呼吸就在她的發頂吹拂。她的心快從嘴巴里面跳出來了,只好用書將胸口緊緊壓著,生怕被他知道自己的羞窘。
“真是淘氣的姑娘。”他放馬向城堡的方向慢慢走去,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不告訴所有人就自己跑到這裡來,忘記晚上還有宴會嗎?要是惹你父親生氣了,還要我去為你求情。”“是因為你的關係,我才不用和姐姐她們一樣向囚犯一樣生活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