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兄…!”“馬上回去!”
李承禎的語氣讓少年退縮了,他默默接過梯子,一步一回頭地走開了。
“你們想要問我什麼?我可是沒有話想要跟降頭師的走狗說的。”轉過頭看著面前的兩人,李承禎冷冷說道。“降頭師的走狗?”宋河星一臉的哭笑不得:“想不到跟那個邪惡的老頭結盟的人,竟然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你沒有自尊嗎?!”
李承禎咬著嘴唇,臉上閃過一抹戾氣。趙鑫連忙接過話頭:“我們今天來不是想要挑釁的。李先生,有一些問題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答覆,這與我們之間的爭鬥無關,只是一點疑惑而已。”“哦?是嗎?”他挑起眉頭,面色不善的看著她。
“是關於你們的掌門人…”趙鑫緊緊盯著他,不願放棄他臉上任何一點細小的表情變化:“…他真的是人類嗎?還是被法術支撐地怪物,是不老不死的怪物?!”
似乎有一陣響雷從李承禎的腳下滾過。。。他地身體晃了晃,很快又恢復了鎮定:“掌門人天賦異稟,茅山派就是依靠他才走到了今天。他是我們的正統掌門人。如果要說這樣地話來詆譭他的話,就算不才力量微薄。我也不惜與你們一戰!”還是抵死不認啊!”宋河星惱火的上前一步:“你知道你們與那老頭的結盟最終會將你們送上不歸路的!到時候粉身碎骨都不奇怪,我們反而是想要幫助你們,還真是狗咬呂洞賓呢!”“有神荼大人和掌門人在,我們不會有事地!”李承禎依舊固執地說道。
似乎沒有什麼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趙鑫嘆了一口氣:“算了。小宋,不用勉強他。可是李先生,畢竟小樓的時候你救過我們的命,方鐸又是安源的同學,和我們出生入死過,所以你們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來找我們,你知道怎樣才可以找到我們的。”
李承禎冷著臉道:“請回吧,我依舊無話可說。”
趙鑫拉著宋河星的手臂。將他塞進車裡,自己也坐上車。車子發動,李承禎看著他們漸漸消失在了街道車流中。放在口袋裡的手緊緊攥成拳頭。
不會錯地。他堅持到今天的信念,一定不會錯的…出昏暗的橘光。牆上用暗紅地血漬書寫著奇怪地符號,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
潘戎赤裸著上身。盤腿坐在房間中央的石臺上,他全身地膚色如同死人一樣慘白,雙眼緊閉,原本耀眼的藍色頭反變成了藍灰色。站在他身邊的老人一身黑色長袍,袍腳拖地,頗像掛著黑布的竹竿子,他伸手用黑紫色的指甲在潘戎背上劃開一道三寸間的小口子,沒有一滴血流下來。
“你還是很虛弱呢。”老人森森的笑著:“不過我會幫助你的,不要擔心。”
斗室的石門悄然開啟,陳思思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一個戰戰兢兢的茅山弟子,石門在他們身後關閉的時候,這弟子嚇得幾乎跳了起來。老人轉身看著他們,眼裡露出貪婪的光彩:“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準備令掌門人的儀式終止呢,害得我傷心了好半天。”
“不要再假惺惺的了。”陳思思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蔻丹一般的指尖點點一旁的弟子:“人給你帶來了,需要什麼幫忙儘管開口。”
“不勝感激。”老人原地沒動,可是他投在牆壁上的影子卻好像突然有了生命一樣,猛地向茅山弟子撲過去!弟子還沒來得及驚撥出聲,脖子就被這繩索一般的黑影緊緊纏住了!他兀自瞪著一雙突出眼眶的眼睛,驚恐又不可思議的注視著面前的兩人。
“年輕的血液永遠都是生命的源泉…”老人嘟嘟囔囔的攤開雙手,他身體的周圍突然冒出了一圈黑霧一般的輪廓,被禁錮的茅山弟子雙腳離地,喉嚨裡發出恐懼的嗚鳴聲,一點點向他移動了過去:“…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三魂六魄,受之無常…前驅之鬼,受我差遣…”
老人發出奇怪的低吟聲,懸在半空中的茅山弟子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陳思思連忙向後退了一步,就感覺從她面前滑過的空氣如同利刃一般鋒銳!就見無數的裂傷遍佈弟子的全身,鮮紅的血液一點也沒有流在地上,統統被黑霧吸引過去,它就像是海綿一般,貪婪的吸附著,索取著!
茅山弟子並沒有很快死去,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臂從關節處一點點脫出,骨肉分離,筋脈盡斷,最後胸口也一點點被剝離開,肋骨像被一隻手慢慢撬開一樣,最後將一顆還在怦怦跳動的心臟露在了胸腔的外面!
陳思思有些反胃,當她看到老人慢慢向那可憐的受害人走去的時候,幾乎要抑制不住奪門而逃了。
“好孩子…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