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又何嘗不知道浮屠客的強大呢?那隔著數十丈依舊鋒芒的氣勢彷佛一頭遠古巨獸,壓迫著林河不夠有絲毫的懈怠。甩開浮屠客的難度實在太大,他腳下的金色雲彩不知是怎麼樣一件法寶,竟然比當年紫陽真人傳給李元霸的金光遁術還要快上一籌,從出現開始便在不斷的蠶食著林河的優勢。
眼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林河心急如火,浮屠客卻是不曾表露出明顯的情緒,冷漠的表情下隱藏著一顆同樣激烈的心。忽然,三個人影闖入了林河的視線當中,正是與林河十分有緣的執法處成員,並稱“鎮三山”的三位老者。
原來正巧這三個老頭正在附近巡邏,忽然就感覺到了兩道劇烈的真元波動,從真元波動的程度上來看,還都是元嬰期以上的超級高手。基本上元嬰期或者再上一層的修士都兼著各大門派的尊貴身份,極少數的散修也不會這麼張揚的出來惹事,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發生一些怪事幾個執法處的老頭也見怪不怪了。
“咦,是上一次見到的蜀山小子,年紀輕輕的修為這麼高強,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吳越山的小眼睛滴溜一轉,好奇的說到。
“在追他的是散修大家浮屠客,不知兩人發生了什麼過節,一會小心一點,這兩人無論誰發了狠,都是一樣的難對付。”孟蘭山臉色有些濃重的說到,元嬰後期的林河,身上流動著飽滿的光澤,他似乎有著不錯的機遇,練得了強悍的肉身,如果一定要動手他必然形成十分棘手的麻煩。至於浮屠客,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出道的時間可比三個老頭加起來還要長,光是這份資歷就足夠讓人別眼相看。
“兩位道友還請留步,這麼大張旗鼓的在人間使用遁術,難道真的不把我執法處的規矩放在眼裡了嗎?”孟蘭山向前邁出一步,一股堪比泰山的巍峨之勢隨即迸發,將周邊的氣流緊緊壓縮在了一起。這個下馬威是必然的,否則想要陷入追逃的兩人停下,無論是執法處或是孟蘭山的名號都不一定管用。
當日聶雲一願意停下與孟蘭山解釋清楚,並不是衝著他身後的執法處,或者可能聯手的三個元嬰期修士,完全憑的是他一顆對待眾生平等的心。今日林河逃的急,似乎一臉的焦躁,想要他給這麼一個面子很難。浮屠客,三大散修最為低調的一位,但低調並不代表好說話,如果不能引起他足夠的重視,或許他壓根就不會理睬孟蘭山。
見到三張熟悉的面孔,林河的心中一喜,彷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加上林河自己,現在一共有了四個元嬰期的修士,或許這已經足夠與浮屠客一拼的實力了?急忙停下了腳下的遁光,林河剛想衝著三個執法處的老者喊話,背後就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痛楚,緊接著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重重的向前砸了去。
恐怕除了浮屠客以外,沒有人會料到他會這麼做,竟然當著執法處來人的面出重手擊傷林河。執法處眾多規矩當中,最為修真界眾修士所知道的恐怕還是它的第三大規,第三大規限定修士間的爭鬥在執法處來人之後必須停手,否則繼續動手的一番將會受到執法處的聯手通緝,這也是為了進一步縮小修士間爭鬥所引發的惡劣影響。如今浮屠客竟然完全無視了這個規矩,只能有一個可能,將在場的人全部殺死滅口!
祝伯山第一時間飛身上前接住了林河,在孟蘭山上前交涉的時候祝伯山就已經在暗暗的留意浮屠客,浮屠客那充滿了滄桑感的臉上至始至終也沒有任何的情感流露,但有的時候看人的情緒不僅僅是看外在的神情,同樣可以從他身上散發的氣來判斷。那一時間從浮屠客身上爆發的殺氣,讓祝伯山心中一動已經認定了自己一方所要對付的敵人。
看到祝伯山扶著的林河口吐鮮血,吳越山大驚失色!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修士剛在執法處的來人面前如此放肆,無論他是哪一派的長老,或是赫赫有名的散修,在見到他們幾人的時候或多或少都要給一些薄面。如今,這浮屠客真的是要與整個執法處為敵嗎?
一聲不吭,孟蘭山一手打出了數十道細小的黑影,這一串的奪命連環刺是他當年從一個魔道修士身上得來的,速度奇怪無比,而且個頭不大十分難以防範,最為重要的是一旦被其中的任何一顆刺擦破了皮,那刺上的毒液立馬會順著修士的血液流入體內,數息之間便能暫時化去修士的真元,讓其無法驅使術法,可謂毒之又毒。平常孟蘭山從來不用它對敵,不過這一次的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由不得孟蘭山在惺惺作態。
嘴角泛起了一絲冰冷的笑意,浮屠客就彷彿在看著一個少不經事的孩童在用著他那可憐的力氣捶打著,沒有任何的擔憂。“雕蟲小技也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