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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打到這裡,這才坐下苦苦思索了起來。

強渡?顯然這是很不現實的,就算林河能夠一直憋住不呼吸,這還沒游到一半也必將被弱水強勁的腐蝕力所融化。林河不是精衛,他沒有填海的覺悟,所以他必須另闢蹊徑。幾乎可以肯定海的盡頭便是陣眼的所在,沒有任何的根據仍舊是直覺,現在林河對自己的直覺已經越來越信任了,可惜就算知道了目的點,沒有可行的道路依舊無法到達。

從日出做到了日落,其間其次漲潮逼得林河幾次變換了位置,不斷的退後使得他有些惱怒。很多時候林河都是一根寧折不彎的鋼筋,寧願撞的頭破血流也不願意選擇後退,對於正當熱血青春的年輕人來說,恐怕沒有幾個人喜歡被逼著連連退後、束手無策的狼狽模樣吧。

退到了一個高點確定海水不會漲到這裡,林河開始保持著一個既定的姿勢一動不動,雙膝微屈,雙手抱住膝蓋,整個頭埋了下去,似乎在進行著沉思。日頭落了下去,海鳥也將歸巢,只有那海風吹拂的大片樹葉還在擺動,似乎在跳著熱辣的草裙舞。林河依舊沉默,縱使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合適的渡海辦法。

就在林河頭疼欲裂之際,一陣清涼的海風拂過了他的面龐,打了個激靈林河猛然清醒了過來。林河原以為以他的心性斷不會受到心魔侵擾,卻不想再苦思冥想之際心神出現了動搖,險些被心魔鑽了空子。許多修士在情感劇烈波動的時候,心底便滋生了心魔,如果沒有堅如磐石的穩定心性,心魔蠱惑墮入魔道在所難免。

那陣適時的風將林河從懸崖邊上拉扯了回來,懸崖勒馬避免了他失足。耳邊又想起了那個低沉的嗓音,不可強求四個字尤為明顯的敲打在林河的心頭。既然暫時無法強渡弱水,那就先摘個椰子解解渴吧。元嬰期的修士已經不用吃喝,不過林河還是喜歡那各式各樣的味覺享受。麻溜的爬上了一棵椰子樹,林河摘了兩個大椰子,一不留神沒有抱緊直接從樹上摔了下來。

“天吶!頭朝地!”一聲慘叫過後林河卻沒有感受到預感中的那般痛楚,原來飛劍不知何時被喚了出來,在離著地面不足十厘米的地方撐住了林河,避免了他摔了個頭朝地的噩運。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林河連忙調整了姿勢從飛劍下來。

人劍合一,心神相通,在下落的一時間林河的腦海中閃過了飛劍救主的念頭,因為速度太快所以林河的腦海中還沒有形成思維那飛劍便遁出,阻止了林河下落的頹勢。想到這林河不禁念起了人劍合一的好處,只是心念一動那飛劍就能同時做出反應,這在與人廝殺爭鬥之時必然佔盡先手。

不對!這一陣竟然沒有真元的限制!林河連忙試了試,發現體內的真元依舊充沛,完全沒有收到禁錮的現象。心中大喜,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既然可以驅動真元,又可以駕馭飛劍,那麼無論是御劍而行還是御風而行都可以強渡這三千弱水而不受其影響了。在人的慣性思維下前兩陣都無法使用真元,第三陣毫無疑問都會形成一個誤區,認為這一陣也無法使用真元,卻不想佈陣之人想法奇出,又怎麼是尋常人士可以琢磨的透?

小心翼翼的站上了飛劍,慢慢的試著升高,體內的真元依舊不見影響,林河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弱水三千,我一瓢不取,徑直飛過,陣眼,我來了!”劍光閃動,劃破長空,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迎風而立,林河臉上堅毅的線條更顯剛直,任那割面海風刺的人上下疼痛,林河依舊面不改色,目光堅定的望著前方。

漫無邊際的海面,在前一刻還是林河無法逾越的鴻溝,而這一刻,它只能呆呆的望著林河揚長而去,彷佛王者歸來般氣勢無雙。身後是一道淡淡的藍色殘影,擎天兩儀劍從始至終都如同一個堅定的護衛,頑強的守護在林河的身邊,無論那風雨亂了天、混了地,它也不曾動搖。

這一人一劍所過之處浪起滔天,明知道無法傷其分毫卻依舊不斷的起著風浪,不知是否在為這即將遠行的壯士送行,濺起的浪花雖然只有著一種顏色,卻如同黑夜中綻放的煙花,平添了幾分豔麗。

“仗劍紅塵已是癲,有酒平步上青天。遊星氣鬥弄日月,醉臥雲端笑人間。”林河最喜歡仙劍中的人物便屬那一生逍遙不羈的蜀山酒劍仙,這一首詩所描述的也正是那瀟灑人間的劍仙,雖然此刻林河無酒,不可見日月,卻是配了那酒劍仙氣吞山河的磅礴氣勢。

這一陣的陣眼隨著林河的高聲誦出也顯出了它的真身,一個洶湧澎湃的巨大的漩渦,即便是那海邊的礁石若是不小心被捲入其中,恐怕也難逃粉身碎骨的結局。在這漆黑的夜裡這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