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些人早就調查過他的身份,失蹤三年的訊息一定瞞不過他們,與其竭力去掩飾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還可以給他們增加一些思考的障礙。
果然,林河此話一出,那些人立馬陷入了沉思之中,一個個的面色顯得十分的凝重,除了一心想要為天師道招攬強援的韓平秋,其他三人明顯都是在思考林河話中的可信度。像林河所描述的這種散修修真界多如牛毛,但能夠在短短的三年間將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子,培養成元嬰初期,不對,現在是元嬰中期的修為,幾人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關長虹的眉頭微微皺到了一起,不過很快他便舒展開來,身為崑崙這種大派的主事者,他不允許自己表現的如同常人一般喜怒形於色。“林道友,你能描述的再詳細一點嗎?比如你的師傅長的什麼樣,喜好有哪些,最經常用的法寶又有哪些。三年中他一次也沒有向你說過他的名號或者外界對他的稱號嗎?”
經關長虹這麼一說,林河彷佛想起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立馬點頭說到。“有有有,我想起來了,他特別的愛喝酒,有一次他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告訴我他有個外號,好像叫做鐵背神龜。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林河的表現力十分到位,至少那個劉河清鷹眼幾次掃視之下都沒有發現林河的異常,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城府能有多深?在林河“真誠”的訴說之下,內廳裡的幾人已經成功的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個子虛烏有的鐵背神龜身上。
關長虹傳音入室通知了座下幾個得力弟子,開始調查這個使用度一般,但使用範圍很廣泛的稱號。很多修士都喜歡為自己取一個外號,這個外號通常就是某種神獸,玄武的後代神龜便是其中之一。尤其以散修居多,往往一個石頭砸到了十個散修,其中有九個都取著帶著某種神獸的稱號,另一個則正在苦思冥想自己應該叫什麼外號才好。
劉河清的也發出了密信,一條看似無害的水蛇正透過崑崙的河流遊往外界,一旦出了崑崙,這條水蛇將會提速遊向海外,那裡河清宗的弟子早已等候多時,只要水蛇一到,發生在崑崙內廳的這番談話立馬就會出現在那些河清宗弟子的耳邊,而劉河清的任務也會隨之佈下。
胖道士朱大恆,仍舊沒什麼動作,笑眯眯的看著林河,就像打量著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似的,眼裡的喜愛之色不言而喻。與關長虹還有劉河清的表現完全不同,這朱大恆不知道打著對林河怎樣的主意。
空樂禪師的神情至始至終都沒有變化,一臉的虔誠,口中正在不斷的默唸佛經,似乎這一次的集體審問完全與他無關。除了空樂自己以外,沒有人知道在悄無聲息中他已經幾次探察林河的修為,而每一次都被一股鋒利的真元給擋了回來。
“關長老,大事不好了!”起先給林河與韓平秋領路的那個崑崙弟子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腰間的飛劍也在匆促之中掉落到了地上,蓬頭散發顯得格外的狼狽。
關長虹覺得丟臉丟到家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家丟臉!關長虹曾經無數次的對崑崙弟子說過,遇事不可慌張無措,保持一顆沉著的心尤為重要。每一次那些弟子都表現的十分認真,似乎將關長虹的話牢記心中,但每一次出了事他們同樣改不了臭毛病,慌張的猶如天塌地裂。
“如果這件事沒有你表現的這麼大,你就準備在崑崙後山思過下半輩子吧。”關長虹面色鐵青的說到,原本棗紅色的臉龐變了色,可見他有多麼的生氣,如果這個弟子的話不能讓他滿意,真的可能要遭到重罰。
吞了口口水,那個慌張的崑崙弟子結結巴巴的說到。“喬,喬三平長老,喬三平長老死了!”這個年輕的崑崙弟子說到這彷佛想起了令人膽顫心驚的一幕,眼裡滿是恐懼之色,渾身不住的顫抖。
“什麼!”關長虹的聲音從他的喉間傳出,彷佛震動了整座內廳,桌上的茶杯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紛紛碎裂,茶杯裡的水流的一地都是,為這沉重的氣氛又添上了幾筆。“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關長虹在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在眾人的耳裡,他的聲音仍舊足以震破一般人的耳膜。身為一向驕傲的崑崙長老,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接受有門人死於崑崙山內,尤其對方還是長老一級的重要人物。此時關長虹已經顧不得身邊幾位,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月無缺閉關期間崑崙的大小事務由他一力承當,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第一個亂了方寸。
“是,喬三平長老在通天峰山腳與這兩位告別之後,別回了自己的住處。之後附近的弟子就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待到大夥進去察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