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練的第二天是非常順利的,雖然路程中那一座座冰塔看起來是那麼的危險,但實際上很少真的有人死在這裡。
在2號營地和3號營地中間需要度過一段冰山峭壁,從西谷到3號營地之間必須搭建起來長達1.5公里的繩索,這些繩索需要釘在石壁上或者冰壁上,以便大家從峭壁通行的時候有它們作為保護。
不然從這裡掉下去的話必然粉身碎骨。
三個隊伍商量每天各出2個人去搭建繩索,到了這個時候有人想讓任禾主動承擔更多的工作,然而任禾只是瞥了說話的人一眼說道:“公平分配工作量,我並不覺得我就應該乾的比別人多。”
他確實到現在都沒被高山環境影響,可這並意味著他就應該比別人冒著更多的危險,他是來登珠峰的,不是來當活雷鋒的。
該他乾的他不會偷懶,但是不該他乾的任禾也是一點都不會多幹,尤其是被人綁架著幹。
這就像是搞慈善的時候被人逼捐一樣:你錢多所以你就應該多捐一點。
沒有這樣的道理,任禾也不怕任何人在這裡跟他鬧么蛾子,說句不好聽的話,在這個海拔,他一個人跟20個正常人打架都是輕輕鬆鬆的……
任禾也明白這三四個人其實就是看他年紀小,以為他會傻一點,但這個社會就是,你把別人當成傻瓜的時候,你自己就成了真正的傻瓜。
所以最終還是大家輪流搭建繩索,而任禾確實在同等的工作量之下他確實要比別人乾的快多了,雖然他沒有登雪山的經驗,但是現在攀巖方面的技巧他恐怕是真正的大師級人物。
對於曾經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徒手攀爬徒手褲衩大廈的任禾來說,能夠身上栓根繩子進行高空作業對他來說簡直太特麼幸福了……
而且在天罰系統釋出任務的同時,登雪山的技巧也都全部灌輸在他的腦子裡了,雖然他沒有登過雪山,雖然這些技巧裡並不包括路線圖之類的東西,但基本的技巧他都要比其他人嫻熟的多,哪怕是登山老手跟他做的也就是差不多的樣子,而且任禾還在越來越熟練。
這項工作其實進行的很粗糙,而且峭壁的路邊也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窄,甚至在某些地方可以供2個人同時經過,所以三個隊伍只用了11天便完成了這1.5公里繩索搭建的工作。
期間還會時不時的有落石墜下,如果被這石頭砸到,人基本就廢了,甚至有可能砸中頭部當場死亡。
任禾就親眼見過一塊電視機那麼大的石塊呼嘯著朝他砸來,不過距離還遠他也輕鬆的躲避了過去,那個時候就有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這石頭要是在他們頭頂,估計他們已經成為地標了。
當他們攀登至3號營地的時候,一直走在繩索最前面的夏爾巴人已經在一個冰坡開鑿出來的平臺上搭建帳篷了。
這個時候,雲流就在腳下的山脈裡快速流淌著,而珠峰依舊在他們頭頂的雲層中間,要知道這已經是海拔7240米的位置了。
往下看去,目光所及之處再也不是地面了,而是流淌著的雲彩。
到了這個時候,任禾終於遇到了讓他身體機能受到影響的東西,陽光射線!
平時我們呆在雲層下面的時候不會覺得這種陽光有多麼可怕,因為有云層的反射作用將它們大部分都遮蔽了。在那裡,就算不抹防曬霜也不會輕易被曬傷。
然而在海拔7240米的3號營地裡,任禾所感受的一切與地面時是截然不同的,在他印象中明明應該是很冷的,可白天那些射線照射下來的時候,竟然會讓氣溫酷熱起來!
這些射線照射著他,他都有點頭暈的意思。
三支隊伍的人都同一時間發現任禾終於消停了一點,他們終於有點平衡了,這貨終於也受到影響了!這本來跟他們都沒什麼關係的事情,但他們莫名有點振奮,起碼這樣一來也算是證明他們並沒有那麼弱……
然而也正是在3號營地裡,終於又有人出了狀況,還是夏伯渝敏銳的發現他們隊伍裡的一個隊員患上了高山大腦出血的病症,這種病症爆發起來沒有一點徵兆,一旦爆發後必須及時接受治療,不然死亡是唯一的下場。
沒辦法,只能讓夏爾巴人把那位隊友送了下去。
不過到達3號營地時,就在這個珠峰好像已經觸手可及的情況下,有人提出了顛覆大家計劃的建議:“僱傭的二十多名夏爾巴人是扛著氧氣瓶上來的,既然已經到了這裡,我看大家的狀態其實都還不錯,起碼比我去年來到這裡的時候強多了,為何不趁機直接衝刺珠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