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禾彈奏完悲愴第三章後,排練廳內掌聲長久不息,一開始大家見到任禾後第一反應就是太年輕了,這個年齡根本就和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但現在四首曲子演繹完了之後,所有人的想法改變了,先不說創作方面,哪怕是演奏水平就無可挑剔。
事實上就是這樣,在場的都是行家,水平怎麼樣一聽就明白了。
約瑟夫主席抱歉說道:“很抱歉之前對您的質疑,不管是演奏還是創作方面,您確實都有資格擔任我們茱莉亞音樂學院的教授職位。”
這也算是一種刻板印象了,在他們想來,擁有大師級水平的人又怎麼會冒充這種事情,而且對方拿出來的就是原創,他們也並沒有在其他地方聽過。
任禾笑道:“沒事的,我們之間並沒有信任基礎,你們質疑也是理所應當,我也比較希望能夠在茱莉亞音樂學院任職,不過……我還有個想法不知道是否能得到你們的認可,我想教的是演奏方面的課程,而不是創作。”
他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事實上我認為創作這方面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教,我總覺得這種東西和天賦、靈感有著太大的關係,所以我想教鋼琴演奏技巧的課程。”
而他實際心裡想的是,楊夕學的就是樂器演奏啊,特長方向就是鋼琴,以前她就想學鋼琴,雖然擅長的還是吉他,但這一年的時間裡學習樂理課的時候都有在練習鋼琴,現在到了這裡算是如願以償了。在任禾覺得,與其去教作曲,還不如干脆就來教楊夕鋼琴好了……
反正這次他也無所顧忌了,總是躲著蘇如卿他們沒什麼意義,就像是
大家面面相覷著,這應該又是一次意外了,約瑟夫之前給任禾設定的崗位就是作曲系的教授,結果現在人家不想教作曲,想教鋼琴演奏……
換了以往肯定是不行的,畢竟這是正規的學校啊,能讓你想教啥就教啥?大家都沒有挑的餘地。
但事實上到了層次越高的地方,就會越尊重人才,從現在來看任禾不管是在作曲方面還是在鋼琴演奏、小提琴演奏方面都是大師級的,這種人真要是隻想教鋼琴演奏,茱莉亞音樂學院也會慎重考慮他的決定。
約瑟夫面色為難的說道:“可否容我們開個小會?畢竟這並不是一個很小的決定。”
“當然,我在排練廳外面等待,感謝茱莉亞學院能夠給予我這次機會,”任禾覺得人家猶豫一下也很正常,現實生活裡要考慮的事情本來就應該是全面的,如果對方介於自己的水平就隨便自己怎麼玩,那也有失茱莉亞音樂學院的尊嚴。
任禾就在門外等待著,排練廳裡所有人坐在一起討論著。
約瑟夫主席斟酌道:“毋庸置疑的,他確實有這能夠勝任鋼琴演奏課程的水平,但問題是我們本身鋼琴課程和作曲課程的教授都是空缺的,而鋼琴課程的教授更好找一些,作曲方面的人才可遇不可求,我還是更希望他能夠擔任作曲系的教授職務。”
他是主席,所以他考慮問題的角度會更加的從茱莉亞音樂學院的資源調配出發。
“我倒是覺得我們應該尊重他的選擇,畢竟這種天才,才是最可遇不可求的,你能想象他只有16歲嗎,只要他在茱莉亞學院裡,未來學院的綜合實力都會有一定的提升,你們考慮過這四首歌曲放出去之後會在古典音樂領域造成多大的影響嗎?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過這麼優秀的作品了?”一箇中年女性激動的說道。
“我覺得麥婭說的有道理,剛才這個少年帶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尤其是最後的克羅埃西亞狂想曲和他的新曲目,我已經好久沒有被人這麼震撼過了,我同意尊重他的個人選擇!”一個白人男子說道。
約瑟夫主席就這麼抱著胳膊站在那裡思考著,然後沉默了有足足一分鐘後說道:“好的,我同意他擔任鋼琴演奏課的教授!我想對於天才確實應該給予更加寬容的態度,我們茱莉亞音樂學院就是為了天才們而存在的,不光是天才的學生們,也為了天才的教師!”
直到這時,任禾進入茱莉亞音樂學院的事情終於確定了。
來的路上任禾就考慮了許多,他深刻明白一所正規大學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忽視客觀存在的問題,而他的年齡本身就是一種侷限性,誠如排練廳裡所有人想象的那樣:16歲的少年去教授別人,確實會讓人出戏!
不過任禾既然有這方面的考慮,他就有打破他們固有觀念的決心。
美國都來了,最後折戟而歸不是他的風格。
約瑟夫代表茱莉亞音樂學院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