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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九章 監察使

雲很快散去,那股壓在所有罪民血脈上的氣息也消失了。

那些罪民如臨大赦般,驚懼地爬起來,都看著任雲舒。

他們都知道這下完了,得罪了上人,還被監察使給盯上,明天過後,他們都要受到牽連,被監察使斬殺!

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在了所有人心頭上。

他們的命運已經被判了死刑。

每個罪民都心如死灰,像是墜入到無盡的深淵之中。

看著這些絕望的罪民,任雲舒咬著牙,沉聲道:“各位放心,如果我能夠透過血贖,我定然會守著你們,保你們所有人周全!”

“我的女兒也在血贖的前一天對我說過同樣的話,可是……可是等她成為上人之後,就已經翻臉不認人了。只要成為上人後,誰還記得自己的諾言?”有個男子悲哀地嘆息道。

但旁邊有人連忙拉住了他:“噓,別亂說話。”

“還有什麼不能亂說話的?明天過後,監察使都會殺了我們,早晚都是個死。”那個男子絕望至極。

任雲舒堅定地說道:“不要放棄希望,只要有一線生機,我們就要去爭取!我一定會堅守自己的承諾!我對當上人不感興趣,只想改變大家的處境,我們沒有必要為祖先犯下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她一直都想要改變自己種族的現狀。

可是她的話並沒有多少號召力。

這些罪民在血贖失敗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在靈魂上被打上了罪民的烙印,只要上人一個命令,他們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每個罪民都已經認命了。

任雲舒攙扶起氈帽老伯,然後朝著自己家的房屋走過去。

——

氈帽老伯仍然驚魂未定,他正坐在牆角瑟瑟發抖,任雲舒好不容易才讓他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任雲舒站了起來,看著另一側躺在床上還沒有醒來的父親,把他把被子拉好,然後才朝門口走去。

莫向南正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他自己帶來的。

前面還有一個小桌子,上面放著水杯。

這個貧民窟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傢俱是不存在的,罪民都只能隨便弄些茅草睡覺。

“你怎麼辦到的?”她問道。

“我出門準備得多,隨身帶了不少東西。”

莫向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把水杯推給任雲舒。

任雲舒接過水杯,但是沒有喝。

“為什麼他的血脈壓制突然對我無效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每次回來,遇到那些上人,血脈幾乎都要被剋制,但不知為何,莫向南剛才就把她壓制住了血脈問題。

“噢,你是問這個。”

莫向南喝了一口水,看著坐在對面神情有些憔悴的任雲舒。

隨後,他朝任雲舒的臉上伸手摸過去。

任雲舒似乎想要躲開,但她猶豫了下,沒有動。

莫向南撥開了任雲舒右眼上遮蓋的頭髮,讓她露出了那隻美麗的眼睛。

她一露出眼睛,總是散發著一股別樣的美,美得讓人驚歎。

“只要面對著那些上人,你就一直捂著右邊的頭,你難道沒有發現,阻止你對上人動手的那股力量,是從你的眼睛上傳來的?”

莫向南看著那隻像星辰般閃亮的右眼,也是忍不住讚歎。

這隻眼睛太漂亮了。

“我只覺得頭疼。”

那種情況下,任雲舒根本沒法去判斷。

“我剛才仔細打量了每個罪民,他們每個人殘疾的地方,幾乎都是眼睛!罪民都瞎了一隻眼!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是為什麼嗎?”莫向南問道。

“因為我們鼓族人覺醒血脈後,眼睛都會產生變異,這是我們種族的特徵,要麼右眼,要麼左眼。”

“但是他們一旦沒有透過血贖,眼睛就會被挖掉!”

“那是因為不挖掉右眼,祖先的詛咒就會透過眼睛爆發出來讓我們死去,這是罪民活下去唯一的辦法。”任雲舒抿緊了嘴唇。

莫向南道:“這應該是他們告訴你的吧?那些上人?”

任雲舒沒有否認。

“我剛才用自己的靈力切斷了你右眼的感知,然後你就沒有再受到監察使的壓迫,這就很奇怪了,為什麼我總感覺,這眼睛不太像和你很契合的樣子?甚至好像,我直接拿掉你的眼睛,你都不會有事,甚至——還會變得更強?”

莫向南伸出手在她的右眼眼眶上比劃了一圈,做出要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