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掀開層層輕紗,抬眼一看,只見一頭高兩米、長三米的銀虎懸浮在半空之中。
而在銀虎之上,楚野負手而立,紅袍飄飄,白綾束腰,褐發飛揚,有如一凝睨天下、俯視蒼生的九天鳳凰,美得令人窒息。
在她身後,蘭西流華一襲若水藍袍,摺扇輕搖,絕美如畫;幻城一身黑衣如墨,揹負重劍,挺拔冷酷。
就有如她的護花使者,相護她左右。
這一幕,比畫美,比夢真,看得那些侍衛、宮女、巫師、鬥士,只知道仰望著,怔怔發愣,忘了反應。
就連單綰綰自己都禁不住的一窒息,特別是目光掃過一身冷酷的幻城時,整顆少女之心都控制不住的砰砰跳動起來。
“花痴!”幻城冷冷的瞥了一眼單綰綰,輕輕一啟唇,就將人家所有美好的幻想被敲得支離破碎。
“你……”單綰綰頓時是又氣又惱,被她輕攬在手上的輕紗嘶的一聲就被她給撕裂了下來,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如此說她。
之前在比賽場中她看到幻城望楚野的眼神那般的柔和溫軟,她就猜出他喜歡的人不是她,而是楚野。
所以,她才借槍給波凌飛舞,想借波凌飛舞之手,殺掉楚野。
卻不想,波凌飛舞那般沒用,不但沒得手,還將她供了出來。
而她在受到驚嚇過後,便退出了賽場。
她要回宮,她要告訴父皇,她要報仇。
卻不想,楚野竟然還膽敢追上她。
噬滿了恨意的眸子,射擊向楚野,單綰綰憤然下令:“來人,將他們統統給我拿下。”
之前,她只帶了一名九級巫師入了賽場,如今,她身邊可有著幾十名巫師與鬥士。
“誰人敢動?”楚野卻是揚唇一笑,手一揚,舉槍對準了單綰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單綰綰一見楚野手中的槍再次對準了自己,立即嚇得渾身一個顫抖,就欲朝後退。
“你最好不要妄動,我的槍法你可是領教過的。”楚野帶著玩味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單綰綰。
單綰綰身邊的巫師護衛,立即一個個施起了保護牆,護在單綰綰的面前。
但這並沒能給單綰綰帶來半分安全感,要知道,在賽場之時,楚野同樣用手槍打穿了保護牆,射傷了她的脖子。
“你……到底想怎麼樣?”單綰綰不禁有些妥協。
“我不想怎麼樣,只想問你一句話。”楚野揚了揚手中的槍,嚴肅道:“這把槍,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單綰綰雖然心裡很是不甘,但眼下她卻不敢再玩任何花樣,一咬牙,說道:“是邪哥哥給我的。邪哥哥你認識的。”
“死妖孽?”楚野微微一驚。
難道他是……001?
如果001會來到這個異世,那一定與她一樣,是魂穿而來,既然是魂穿,勢必是藉助他人的身體重生,不再是曾經的容貌。
可是在九重天塔的那段日子裡,特別是簪花夫人地宮裡的那個黑洞裡,她與妖孽男日日夜夜呆在一起,在他的身上,她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現代人的影子啊。
她實在不能相信,那個愛耍無賴的死妖孽會是001。
雖然她與001從相識到相愛不過短短七天,而且這七天,真正和睦呆在一起的時間沒有超過七小時,以至於她甚至連001叫什麼名字、有什麼興趣愛好都不知道。
但她卻能清楚的知道,001不是那種愛耍無賴的性子。
他有點冷,有點酷,這點倒是和幻城有點相似。
他有點邪,有點魅,這點不可否認,死妖孽有點相似。
他笑起來很溫和很優雅,如水如玉如幽月,這點蘭西流華有點相似。
和她這般,他亦愛她入骨,願意為她從安全地帶再次步入險境,不顧自己安危,哪怕是死,這點傻傻的沉竹有些相似。
而他與蘭西流華、幻城、沉竹、妖孽男,他們四人最大的不同在於……沒有那份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的愛,小心翼翼的戀,所有的小心翼翼中,透著濃濃的愛,卻也透著淡淡的怕。
001他,是冷酷的,是優雅的,是痴情的,更是——霸道的。
他就與她一樣,同樣狂妄、野性、不羈。
他從不懼她,他敢毫無顧忌的親她吻她撫摸她,若不是當時因數天不眠不休的休戰以至於體力透支,他甚至會要了她。
沒有了那小心翼翼的愛,彷彿更能讓人心跳如狂,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