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丹室中,難道要傳他三聖門中獨門武功?”
珠兒道:“依我看,只怕不止傳他武功而已—一”
紫英驚問道:“難道你已經知道老菩薩的用心?”
珠兒點頭道:“猜著啦!午後三位老菩薩令我去找你的時候,我曾經聽見他們在低聲嘆說:“如冰那丫頭性子偏激,難望大成,不如成全了他,既報他贈藥盛情,又可由他制服叛徒,否則後果委實堪慮一”,我只聽了一半,便奉命從地道來尋你和韋公子了。”
楊紫英驚道:“照你聽來這些話,三位老菩薩莫非正合三人之力,在替韋公子續接已斷的心脈?”
珠兒抿嘴道:“也許不止為他續接心脈呢!你試想,三位老菩薩雖然借藥為打通“七坎’穴,功力僅復了七成,無法制服霍守義,假如他們同時將內力轉註在韋公子體內,豈不是可由韋公子一人運用三位老菩薩合併的功力,霍守義怎會再是敵手—一”
楊紫英駭然道:“這主意雖好,但霍守義父子如今隨時都可能發動,萬一在他們行功未畢的時候發動起來——”
誰知這句話才說了一半,猛聽得外宮暴起一陣喊殺之聲,人聲足音,亂成一片。
珠兒順手從廊下壁間摘下兩柄長劍,一柄遞給楊紫英,一柄提在手中,沉聲道:“姐姐守住室門,小妹去看看!”
她身形剛動,只見幾條人影如飛奔來,為首一個手擎雙刀的少年,正是李二。
楊紫英立刻迎上前去,急問道:“李二哥,怎麼樣了?”
李二哥喘息著道:“事情不好了,楊治大哥請求接替趙老大的班,不但沒有獲准,反引起霍劍飛的疑心,親往後園檢視,秘密因而洩露,現在,楊治大哥已經—一”
楊紫英心頭一震,搶著問:“他怎麼了?”
李二傷感地抹一抹眼角淚痕,道;“紫英妹子,不要難過,楊大哥已經為老菩薩盡了力量,被霍劍飛那小賊掌劈在後園石屋前—一”
楊紫英嬌哼一聲,腦中金星亂閃,連忙扶著牆壁,定了定神,銀牙狠狠一挫,切齒吞聲罵道:“好啊!霍劍飛,小賊!殺兄之恨,我紫英要連本帶利要回來!”
李二拍拍她的香肩,無限關懷,只恨難以言語形容,停了停,道:“現今叛賊業已發動,賊黨已開始進撲內宮,咱們時間太倉促,人手尚未聚齊,須得即稟三位老菩薩。”
珠兒搖搖頭,低聲道:“島主吩咐,三個時辰以內,無論什麼人,什麼事,都不能進丹室驚擾。”
李二驚呼道:“但是——”
珠兒介面道:“李二哥,老菩薩如此吩咐,咱們怎能違拗?”
李二毅然一頓足,回顧身後另三名大漢道:“好吧!李二受島主厚恩,今日正是報答之時,兄弟們,勢迫至此,你們—一你們還是早些退出宮去吧—一”
三名大漢同時厲聲道:“李二哥,這是什麼話?你不怕死,難道我們倒要活命?”
李二讚道:“難得!難得!二位姑娘好好護衛後宮,咱們有四個兄弟,至少,還能在宮門口擋它一陣!”
他毅然倒身向丹室遙遙拜了三拜,“嗆”地雙刀一擊,喝道:“兄弟們!走!”
四條人影貼地掠起,奔撲前官,尚未抵達宮門,迎面已蜂湧進來一大群吶喊人群。
那群人約有五六十人之多,一路叫喊著揮刀撲進宮門,為首一人,是個瘦削禿頂中年漢子,手裡倒提著一對護手鉤。
李二緊一緊手中雙刀,低聲道:“你們不要輕動,看我先殺了張禿子,再一齊出手,務必拼死堵住宮門。”
說罷,雙刀一翻,突然厲聲大喝道:“島主聖駕在此,張禿子,你要造反嗎?”
這一聲喝,宛如晴天霹靂,剛踏進宮門的人,都不由一驚卻步,禿頂中年漢子駭然抬目,但見寒刀一閃,李二的刀鋒已飛臨胸前。
他一身修為原本不弱,怎親遽聞“島主聖駕”四個字,一時驚慌失措,及待要論鉤封架,竟慢了一步,慘呼一聲,刀光繞身而過,上半身和下半身立即分了家。
那兩柄護手鉤“噹噹”連響,墜落地上。
其餘眾人盡被先聲所奪,呼嘯著一齊倒退,向宮門外湧去。
跟隨李二的三條大漢同聲暴喝,鋼刀飛舞前撲,退得慢些的,登時又被砍倒三四人,李二橫刀擋住宮門,大叫道:“島主待你們不薄,誰敢反助叛賊的,張禿子就是榜樣!”
眾人踉蹌退出宮門,始才站住腳步,群情惶惶,竟無人再敢出頭,宮門前雖然集結了數十人,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