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三位老菩薩自從十八年前一氣之下,真氣閉塞,功力全失,不得不忍痛將島上總管重任,付授給你,這些年,三位老人家無時無刻不在提防著你,幸而上天護佑,一直未被你發覺—一”
霍守義聽到這裡,長嘆一聲,一顆頭緩緩垂落下去,嘴角也開始滲出汩汩鮮血。
韋松繼續又說道:“但是,直到昨天夜晚,三位老菩薩得‘返魂丹’之助,窮一夜時光,以“逆天大法’才將閉塞的穴道打通,不過,十八年真氣塞阻,三位老人家的功力,已經大不如前,各人只能練復從前七成功力了——”
霍守義突又揚起頭來,駭詫地望著韋松.神情顯得十分激動。
韋松嘿地笑道:“你且別高興,三位老菩薩雖然無法練復全部功力.難以製作,但他們卻將這曠世難覓的厚恩,賜給了區區在下。”
霍守義猛然厲喝道:“你怎麼樣?你怎麼樣?快說!”
韋松淡淡一笑,道:“在下承三位老菩薩成全,以逆天大法,共同為在下續接斷去的心脈,而且,各將畢生修為內力,轉註在下體內,則令區區在下,合三聖之力,替老人家們除你這叛師欺祖,卑劣無恥的叛徒,天幸未曾虧負重託,總算也讓你傷在‘逆天神功’之下,現在,你明白了嗎?”
霍守義聽完這番話,恍然大悟,忽地仰天狂笑道:“天意!天意!這真是天意!”
韋松從懷裡取出一卷薄薄的書冊,抖手展開,又道:“老賊!索性再讓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霍守義一望,臉色登時脹得一片血紅,脫口叫道:“逆天秘錄,逆天秘錄”
韋松”唰”地收攏秘冊,含笑揣人懷中,道:“現在你更明白了吧!可笑你痴心妄想了整整十八年,這本秘錄一直就在三聖宮中,何曾被人攜離本島—一”
霍守義又氣又怒,愧恨交加,驀然大叫一聲,雙掌向自己太陽穴上一合,‘噗’地一聲,整個頭爆裂開來,灑了一地血水,雙膝漸漸虛軟終於跪倒——
那僅餘的十餘名叛賊驚得目瞪口呆,及待驚覺,一聲狂叫,紛紛奪路如飛向宮外逃去。
韋松並沒有攔阻他們,只是略帶惋惜地向霍守義屍體頷首低語道:“一念貪婪,落得如此下場,總算你臨死已悟前非,終於向三聖宮下跪求恕了。”
他衷心本甚仁厚,目睹霍守義以絕世高手,竟落得屍骨不全,不禁代他深感不值,悵然良久,天色已漆黑得伸手難辨五指
忽然,一陣喧雜的人聲由遠而近,一列火把急急穿進宮門,飛一般向後宮奔來。
韋松揚眉旋過身子,昂然挺立而待,剎時,一大群藍衣漢子,高擎火把燈球蜂湧而至。
那群人個個衣衫碎,神色慌張,有的拿著鋤頭,有的舉著柴刀,也有極少數懸著刀鞘.手裡卻沒有兵刃。
大夥兒高舉火把,見霍守義已死,齊聲歡呼起來,為首一個年約六旬的藍袍老人激動異常,率眾跪伏在丹室門外,喜極而泣,向韋松訴說道:“咱們都是島主的子民,不隨霍家父子反叛,被他們毆辱囚禁在牢裡,方才叛賊們風傳事敗,咱們才破牢出來,少俠大恩,三聖島民永誌不忘!”
韋松苦笑道:“各位快起來,在下也是沐蒙島主天高地厚之恩,才得僥倖除此叛賊,現在不是敘禮的時候,就煩你們分頭收拾掩埋死屍,派人把守住前後宮門,霍守義雖死,還有他兒子霍劍飛未見,須防他反噬偷犯宮闕。”
藍施老人叩頭爬起,道:“少俠只管放心,凡事自有小老兒分派,小老兒姓李名元標,乃是李二的叔父。”
韋松“啊”了一聲,當下將各事委託了李元棟,自己急急回到丹室,推開室門,只見楊紫英仰面昏倒在門後,遠處壁角錦塾之上,盤膝坐著三個面容枯們的老人,正是‘藍衣三聖”。
韋松輕輕掩上房門,先塞了一粒”返魂丹”在楊紫英口中,暫時仍讓她倚躺在門後.自己卻輕輕走到錦墊之前,屈膝跪倒。
三聖緩緩睜開眼簾,望了韋松一眼,三張憔悴枯槁的臉上,緩緩浮現一抹淺淺笑容,首聖嘴角微動,輕聲問道:“那叛徒怎樣了?”
韋松道:“晚輩將他震傷,看見秘錄之後,他已經羞憤自碎太陽穴而死!”
二聖聳聳肩頭,道:“便宜了那畜生。”
韋松雙手捧著那冊“逆天秘錄”送到三聖面前,三位老人臉色同時一動,異口同聲道:
“收下!收下!咱們已成了三個老廢物,還要那撈什於則甚?”
韋松道;“晚輩蒙賜絕世功力,續接心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