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要守候那小輩麼?”
金豪沉吟了一下,道:“老夫算定他昨夜之前,應該趕到,這樣看來,莊主一番苦心,也許要白費了。”
馬異道:“百忍老尼昨日便已人湖,韋松迄今未至,顯見是故意規避,叛師之事已明,莊主何苦再為此事*心?”
金豪擺擺手道:“莊主的用心,你等怎能體諒—一好吧!咱們回去吧!”
馬異唯唯應諾,招呼餘騰趙森,負了韓立,隨金豪離開了柳林坡。
一行人離去之後,那黑衣人才緩緩從藏身的大石後走出來,但他井沒有離開,獨自沿溪上行,找了一棵柳樹下,盤膝坐了下來,一面歇息,一面靜靜等候著。
漸漸日輸上升,已到辰牌三刻,官道上蹄聲如雷,飛一般來了兩騎快馬。
馬上坐著,也是一男一女。
男的雙十年華,劍眉朗目,虎腰猿背,直如玉樹臨風,女的大約十八九,瓜子臉上,斜挑兩道柳眉,肩頭劍披風,嫵媚之中,又有幾分英颯之氣。
這兩人策馬驅趕,馬身人體,都沾滿了汗漬塵土,那男的雙眉緊緊皺著,不時從馬背上昂起頭來,向岳陽城遙望不已。
不用說,他們正是從桐柏山兼程趕來的韋松和馬夢真了。
韋松神情焦急,一會兒揚目遠眺,一會兒輕聲嘆息,但他們所騎兩匹馬,卻已經遍體汗漬,直噴白氣,顯見是賓士不動了。
馬夢真無限關切的安慰他道:“岳陽眼見就到了,急也不在一時,公子倒是放寬心些,讓牲口先歇息一會兒。’
韋松搖頭道:“不!咱們不能再耽誤,我總覺心驚眼跳,只伯等咱們趕到,已經—一唉—一”
馬夢真道:“怎麼會呢?公子懸念過分,所以才會煩躁不安,試想師太武功何等了得,慧心姑娘又已經先我們趕去,縱有意外變化,也不至於一”
韋松道:“但願不致有甚意外!”
不想話聲未畢,座下那匹棗色快馬忽然前蹄一閃,跌跪地上!
韋松一驚住口,兩腿微分,輕按馬頭,人已就勢從馬頭上掠過,飄落地面!
馬夢真見他坐騎閃跌,吃驚之下,猛力一收絲韁,那馬奔得正快,突然長嘶一聲,矗立起來,一個急旋,也把馬夢真從鞍上拋落下來。
兩人腳落實地,低頭看時,兩匹馬一橫一堅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氣喘咻咻,業已不堪再跑了。
韋松道:“岳陽不遠,咱們舍了馬匹,步行趕路,也許倒快捷些!”
馬夢真無可奈何地點點頭,俯身從馬鞍上解下包裹,忽然眼光掃過草地,失聲驚叫道:
“韋公子,你看,這兒有一灘血!
韋松疾步上前,蹲下身來細細看了一會,額首道:“唔!血跡尚呈鮮紅,必是不久之前,有人在這兒動手,那受傷的被重手法震傷內腑,才吐了一口淤血。”
馬夢真道:“你看,會不會是我哥哥他們跟萬毒教遇上了?”
韋松道:“不像,他們早離桐柏山大半天,要是途中沒有耽擱,應該在昨天以前趕到岳陽,而這血跡卻是半個時辰前留下來的。”
馬夢真鬆了一口氣,道:“如果他們能在昨天趕到,咱們就更不必耽心了!”
正說著,突然從坡下傳來一聲嘆息,介面道:“正因為他們昨天一早趕到,才落得兩死兩傷,險些全軍覆沒!”
兩人聞聲齊吃一驚,搶著掠下山坡,見那黑衣人獨自席地坐在溪邊柳樹下,正閃著一雙碧綠眼珠,向他們露齒微笑。
韋松駭然對馬夢真道:“快跟我上前謁見西漠異人簷迦耶彌老前輩。”
馬夢真緊隨韋松,上前恭恭敬敬施禮拜見,簷迦耶彌擺擺手,道:“不必贅禮,老夫守候已久,何不坐下來詳談。”
韋松恭敬地道:“晚輩正因急事,趕往岳陽,不想竟在此地得遇老前輩,前次的活命療傷厚恩,尚未拜謝—一”
槽迦耶彌苦笑首道:“老夫不悉禮數,最煩虛套,咱們閒話不提,老夫只要問問,你們此來,可是為了百忍師太跟萬毒教的生死約會?”
韋松驚道:‘正是,老前輩因何得知?’
格迦耶彌長嘆道:“老夫守候你們已久,一則是知道你們正在兇境,準備必要之時,對你們有所協助,二則是想親口告訴你們一樁訊息,三則老夫有一個不請之求,希望韋兄弟念在當日療傷之情.答應成全老夫,不知你能夠麼?”
韋松忙道:“老前輩大謙了,有何吩咐,盡請賜示,韋松無有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