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失禮一些了。”
康一葦猛可臉色一動,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含笑道:“你仗持一身內力,震傷老夫愛子,以指刻字,肆意羞辱,難道這也算得禮貌?”
韋松抗聲道:“令郎首先出手,倘非在下及時運氣防護,傷在他掌下,那時又怎麼說?”
康一葦轉頭過了塵大師等冷笑道:“看他狂傲之態,果與神手頭陀如出一轍,二位親目所睹,總該沒有話說了吧?”
了塵大師合什嘆道:“今日之事,貧僧未便置啄,但貧僧總是生受韋施主援手之恩,但願莊主展施大法力,度化痴頑便成正果。”
乙真道長也介面道:“怨仇宜解不宜結,莊主宏量大度,當不見小人之過。”
康一葦滿懷得意,仰天撫須大笑道:“康某原是要二位作一見證,不想倒使二位處在為難境地,也罷!看在二位份上,叫他留下秘錄趕下黃山。”
說完,扶著那少年肩頭,轉向傲然回莊而去。
韋松聽了這話,險些把肚皮也氣炸了,突地大喝道:“姓康的,站住!”
康一葦已走出十丈外,霍然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臉上雖笑意盎然,雙目中已隱隱泛射出怒火。
了塵大師和乙真道長同吃一驚,雙雙晃肩上前,攔住韋松,低聲道:“韋施主,少年人不可火氣太多,莊主德被武林,乃當今正道各派希望所寄,甚至施主師門,亦對傲嘯山莊敬禮有加,施主萬萬不可—一”
韋松舉手一格,徑自穿越兩位高僧高道,走到康一葦面前五丈左右,從懷中取出兩本‘逆天秘錄’,託在掌心,注目冷冷問;“你說的,可是指這兩本逆天秘錄?”
康一葦目光一亮,點頭道:“正是,這兩部秘錄,乃萬毒教志在必得之物,你小小年紀,懷壁其罪,自當留在本莊中,免被萬毒教所乘,才是正理。”
韋松突然哈哈笑道:“久聞人言,字內一君乃是正道武林中翹楚,今日一見,卻叫人好生失望—一”
康一葦冷笑道:“是非譭譽,老夫並不放在心上,但萬毒教為禍江湖,老夫卻有這個責任,不使秘錄落在奸邪手中。”
韋松笑容突地一斂,怒目揚聲道:“不錯,萬毒教為禍武林,惡跡昭彰,有目共睹,但在下要請問,莊主曾經親赴洞庭,有沒有出面會過萬毒教任何人?三日之前,萬毒教為奪秘錄,大批高手齊聚海寧,莊主不是不知,為什麼貴莊金師爺只圖僱舟出海爭奪秘錄,對萬毒教並無一指之貶?莊主時時以武林翹楚自居,請問傲嘯山莊除了佈施小惠,何曾做過一件有益天下武林的事?莊主這般沽名釣譽,虛偽奸滑,以為天下人都是瞎子嗎?”
這番話,慷慨激昂,只聽得了塵大師和乙真道長微微動容,康一葦卻神色不時變幻極力在隱忍心中怒火。
韋松略一停頓,接著又道:“一年前,萬毒教柬邀中原六大門派,齊會君山,一舉之下,正道武林幾乎全部沉淪,那時候,不知傲嘯山莊何以不出面周旋?
其後,少華山茹恨庵主獨闖洞庭,血戰萬毒教總壇,康莊主適在岳陽,為什麼不見出手相助?
及待茹恨庵主慘死,逆天秘錄風聲傳出,傲嘯山莊竟然悄悄從湘北趕往海寧,覓舟意圖前往三聖島奪取秘錄,這等奸詐行徑,怎配稱得上武林翹楚,宇內一君?”
金豪聽得實在忍不住,厲聲斷喝道:“黃口孺子,胡說些什麼!”
康一葦舉手示意,制止金豪插口,冷笑問道:“韋公子,你說完了沒有?”
韋松大聲道:“在下自知人微言輕,未必能邀天下人共信,但卻不甘武林同道,盡被你們巧言矇騙,現在,逆天秘錄就在此地,倒要看看傲嘯山莊用什麼方法將它留下來。”
康一葦扶髯笑道:“康某自手創傲嘯山莊以來,受武林同道尊崇,是褒是貶,非由自求,對付萬毒教奸佞,必待謀定而動,時機一至,少不得掃穴犁庭,將他們連根剷除,這些道理,豈是你區區小輩所能妄議。何況你早已背師叛祖,身為武林罪人。竟敢在傲嘯山莊肆意謾罵、折辱本莊,你以老夫留你不住嗎?”
韋松一手託書,一手豎掌當胸,斜退半步道:“前在海寧,在下還欠貴莊師爺三掌,今日不妨情商金師爺,將三掌讓與莊主,在下若接不下莊主三掌,逆天秘錄自當雙手送至。”
康一葦眼中精光一閃,冷冷道:“你既有如此豪念,老夫倒不能不成全你,三掌併為一指,你如能硬接老夫一指,傲嘯山莊從此不再過問江湖是非。”
韋松面對金豪道:“師爺曾提及有關先父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