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左右。
韋松不覺駭然,暗想神手頭陀輕功號稱武林一絕,那人抱著田秀貞,自己竟追他不上,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一怒之下,越發沒命狂追下去。
漸漸天色已明,韋松只顧追趕,也不知追了多少路,更不知到了什麼地方,推想總該在百里以外,那人始終在他前面五六丈。
他由怒而驚,由驚而謀,情緒卻逐漸冷靜下來,這時,才恍然看出那人所用的輕功身法,竟和他的“神行縮地法”十分相似。
他腦海中忽然想起一個人來,正待出聲呼叫,攀聞蹄聲震耳,迎面大路上,如飛奔來一群快馬,約有二三十騎之多。
韋松一見那馬上之人,心頭頓時一沉,暗道:遭了!
偏偏在這時候,會碰上萬毒教的高手—一。連忙加速追了上去。
原來那群快馬為首一個白髮老人,正是萬毒教右護法歐陽抿,在他後面清一色全是僧人,其中有少林掌門了塵大師,峨嵋掌門飛龍撣師,以及兩派中參與君山大會數十名高手,此時個個神情木然,緊跟在歐陽抿身後。
那人抱著田秀貞只顧向前飛奔,轉眼已和歐陽抿對面相逢,歐陽報一眼瞥見,駭然大驚,猛勒馬韁,厲喝道:“截住他!截住他!”
少林峨嵋兩派弟子如奉綸音,一齊勒馬落鞍,登時列成一道人牆,擋住了那人去路。
歐陽抿翻身落馬,戟指叱道:“大膽東西,竟敢劫持教主,你是活得嫌膩了?”
那人揚揚劍眉,冷聲道:“老匹夫,你在跟誰說話?這雛兒是大爺手中之物,哪來你的什麼教主!”
歐陽抿大怒,吼道:“飛龍禪師,立即出手,限你十招之內,斃了這狂妄小賊。”峨嵋掌門飛龍禪師雙掌一錯,欺身直上,一句話不發,揮掌便向那人劈去,掌起處怒風如濤,呼嘯飛卷,聲勢威猛絕倫。
那人僅有一條手臂,偏又抱著田秀貞,不得已晃身疾退,韋松卻適時迎了上來,雙掌一翻,替他硬接了飛龍禪師一掌。
兩股掌力一觸,各自倒挫一步,韋松壓制住內腑掀騰的血氣,大聲問:“你姓凌嗎?”
那人怒目一瞪,道:“姓凌又怎樣?”韋松才張口,飛龍撣師又大喝一聲,揮掌撲到,迫得只好沉樁振臂,一招”怒海沉鯨’,‘蓬’地一聲,踉蹌兩步,胸中血氣翻騰,險些要奪喉而出。
他封退飛龍禪師,連調息也來不及,急聲又道:“請問—一你是凌鵬—一嗎?”
那人忽然一震,沉聲道:“你怎知我的名字?”
韋松一陣欣喜,雙掌連環劈出,把飛龍禪師迫得稍退,然後回過頭,含淚叫道:“凌師兄,果然是你—一我真是太笨了,竟沒看出你的神行縮地身法—一。”
那人眼中精光激射,喝道:“你是誰?”
“我—一。韋松才說了個“我”字,不妨飛龍禪師三次揮掌又到,一時不及封拒,左肩上硬生生捱了一掌,下面的話無法出口,已經悶哼一聲,蹬蹬蹬連退四五步,“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那人怒目一瞪,忽然放下田秀貞,獨臂橫掃直劈,呼呼一連劈出三掌,才算把飛龍禪師硬擋了回去。
韋松含淚換了一口真氣,臉上綻出一絲笑容,道:“師兄,你不認識我,我叫韋松—
—。”
凌鵬一面揮掌迎敵,一面喝道:“韋松,打架要緊,話留著等一會說吧!”
韋松想不到那人就是神手頭陀當年唯一傳人凌鵬,心中陡記起神手頭陀舍卻一身功力救自己活命之德,豪念大熾,竟連內腑傷勢也忘得一乾二淨,掄掌上前,擋住了歐陽抿,大叫道;“凌師兄!小弟有許多話要說咱們打完架再談!”
歐陽珉冷哼一聲,一面揮掌,一面叫道:“了塵大師,速救教主,其餘弟子立即出手,斃這兩個小賊!”
少林掌門了塵大師一直似木人般不言不動,聽了這話,果然大吼一聲,搶奔上來,其餘少林峨嵋兩派弟子,也都紛紛出手,圍攻凌鵬和韋松二人。
韋松拼力迎戰,幾乎全部勁力都使了出來,他自得神手頭陀慨助一甲子功力,武功突飛猛進,實際已不在七大門派掌門人之下,無奈此時內腑既已負傷,對方又人多勢眾,少林峨嵋兩派弟子,全和伍菲一般,但聽歐陽抿號令,神志早不能自主,韋松出手顧慮太多,是以無法遏阻對方層層不休的猛攻,迫得寸步後退,眼睜睜看著了塵大師將田秀貞搶走,竟不能護衛阻攔。
驀地,那邊傳來一聲悶哼——。
韋松揚目望去,見凌鵬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