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儘管過後自己還可以找人,想弄殘房立威都很容易,他認為房立威再厲害,與自己家裡比,也只是螻蟻而已。但捱揍的事情,能避免還是避免了吧。誰沒事兒願意找揍啊,所以他擔心的是,自己會不會也像地上躺著的那些人一樣,如果那樣兒的話,他覺得太丟人了。
“你……你要幹什麼?”張明亮先問房立威,但明顯底氣不是那麼足,已經不是每次見到房立威,都要取笑他,鄙視他了。
“幹什麼?”房立威被問笑了,好白痴的問題啊。
“你中午幹什麼了?”房立威反問了一句。
張明亮回憶了下,吃飯,喝了點酒,還真沒想起來打杜健的事情,他沒把那件事情記在心裡,太平常了。
房立威看他疑惑的表情,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要說他是做大事兒的人,這點兒小事根本就不算什麼,他還真不夠格,再就是他的忘性太大。
張明亮這時突然想起來了,好像杜健與房立威的關係一直不錯,中午不是把那個杜健給打了麼。其實他一開始沒打算揍杜健,只是自己的小弟說看杜健泡妞不順眼,上去打他,而看到杜健還手,才引起的後來的事情,但過後,他就忘了,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就打一頓,也是經常事兒麼,如果每件都記住的話,累不累啊?幸虧是中午發生的,如果再過幾天,他想都想不起來了。
“你是說杜健?”張明亮問房立威。
“記得就好,看不順眼就打一頓是吧,我現在看你也不順眼。”房立威說著又向前邁了一步。
張明亮馬上後退一步,“你等等,我可告訴你,想好後果,再說了看他不順眼的又不是我,我又沒上去打他。”這算是連威脅帶服軟了。
房立威想了想,他說的也有道理,反正正主已經被自己報復過了,這個張明亮還真不好處理,雖然不知道他到底什麼背景,杜健說的應該是不簡單,房立威肯定是不怕他,張明亮過後想怎麼報復,他也無所謂。但杜健不行啊,如果真報復杜健,而導致杜健有什麼悲慘的後果,即使自己把他弄死,也不划算啊。
所以他衡量了下,把張明亮剛才坐的那個位置桌子上的一支鋼筆拿起來,開啟筆帽,握著筆身,突然扎向了桌面,這一動作嚇的張明亮一哆嗦。
半寸多厚的桌面被扎個通透,筆身埋在了桌面裡。
“這次就這麼算了,如果我兄弟再有這麼一次,這就是例子。”房立威說著,還看了看那個桌面,顯然是在警告張明亮。
張明亮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呆滯的望著桌面,沒想到這位一直被他認為是個窩囊廢的人,竟然還是個狠人。
房立威看他的樣子,也不再搭理他,轉身就走,邊走還邊從兜裡掏出一張餐巾紙,在手上反覆的擦了幾遍,走到李東身邊的時候,把紙扔到了他身上。
此時的李東是躺在地上裝死呢,都沒敢睜眼看他,武力值太高,怕自己再多掉幾顆牙,雖然這樣很沒面子,但牙齒和麵子問題哪個重要,他顯然選擇了前者。
房立威清楚他躺在地上裝呢,但沒功夫理他,馬上就要上課了。
那些躺在地上的同學,多數都站起來了,房立威走過的時候,都下意識的躲到一邊,就那麼目送著房立威走出九班。
門口的人早都讓出了通道,房立威看著他們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走了。
“近距離看,長的真是帥啊!”有女生感慨了。
“太有男人味兒了。”
“好強悍啊!”
“是不是太沖動了。”也有理智的麼。
張明亮看著房立威走出去,暗鬆了口氣,但也氣的不行,真是丟大人了,咬牙切齒啊,這件事情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在學校混了這麼多年,今天這是頭一遭吃癟啊,怎能不讓他氣憤。看著那些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同學,真是恨他們不爭氣啊,他忘了,他自己連伸手都沒敢呢,也是啊,人家是頭兒麼,動的是腦袋,怎麼能隨便的動手呢。
“趕緊的把桌子都抬起來。”他氣的吼了一聲,難道要一直保持這樣亂七八糟的樣子,讓外班的人看熱鬧麼。
至於說告訴老師,他沒想過,腦袋裡也沒這個概念,在學校裡吃虧了,就打小報告什麼的,他根本不屑去做,人家張明亮認為那是無能的表現。
再說對於張明亮的家庭來說,壓根也沒把老師,甚至是校方領導放在眼中,他們能怎麼處理房立威,給個處分?或者施點壓力,把房立威開除了?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如果那樣的話,再找房立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