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又向朱慕雲彙報,周志堅覺得,自己應該用朱慕雲原來對待李邦藩的態度,對待朱慕雲才行。只要是朱慕雲交行的工作,一定要以最積極的態度去辦理。每天都要早請示,晚彙報。
“此事要注意保密。”朱慕雲叮囑著說,於心玉已經在政保組上班,他不知道自己的電話,是否都被她竊聽。
或許,晚上收到於心玉的情報,就能知道她在政保組的行為了。於心玉才剛上班,膽子或許沒有那麼大。畢竟,竊聽長官電話,一旦抓到,可不是開除這麼簡單,直接就上刑場了。
草島信夫確實接到了植村巖藏的正式命令,植村巖藏當然不會把這種事,寄託在田島拓真與草島信夫的私人關係上。以憲兵隊特高課的名義,給草島信夫下了命令後,古昌憲兵隊自當全力以赴。
草島信夫親自帶隊,率領大半憲兵小隊進入陽邏。他的人,並沒有進入陽邏據點,而是散佈了陽邏。陽邏本就是一個集鎮,當地有維持會,草島信夫就住在陽邏的維持會長家裡。
沈雲浩的人,只把注意力放在陽邏據點,並沒有發現草島信夫的憲兵小隊。到晚上的時候,沈雲浩在考慮,是不是打一傢伙。
但是,沈雲浩突然收到了“木匠”的來電,告之他草島信夫可能到了陽邏。沈雲浩很是意外,自己派人隨時盯著陽邏據點,草島信夫到了據點,怎麼會不知道呢。
但“木匠”的提醒,沈雲浩不能不放在心上,他晚上親自潛入陽邏,發現維持會長家果然有動靜。多了幾十名日本兵,周圍的人說話都不敢喘氣。
沈雲浩馬上退了出去,沒有準確的情報,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第二天,他派人再進陽邏,不僅僅盯著據點,還派人在陽邏打探情況。
陽邏來了幾十號日本兵,還是在白天來的,瞞得了別人,瞞不過當地的百姓。陽邏對日本人,敢怒而不敢言,當著日本人的面,還要敬禮鞠躬,但揹著他們的面,個個恨得牙癢癢。
朱慕雲晚上出去散步的時候,看到了於心玉給自己留的最新情報。她到政保組上班,雖然還在熟悉階段,但業務上的事,她是沒有問題的。甚至,她動了手腳後,連羅雙燕都看不出破綻。
但是,於心玉還是很小心,朱慕雲的電話,她暫時還不敢竊聽。可是,周志堅與孫務本的通話內容,她是知道的。她向“木匠”彙報了陽邏據點的情況。
“木匠”給於心玉回了資訊,提醒她在政保組要安心工作,暫時不要以獵取情報為目的,而是儘快熟悉業務,最好能接觸到報務。到時候,可以讓政保組電臺,為古星組所用。
第二天,朱慕雲到鎮南五金廠不久,接到了田島拓真從陸軍醫院打來的電話。在醫院住了一晚後,田島拓真的傷勢得到控制,又開始蠢蠢欲動。
“田島君,傷勢如何?我可是萬分期盼你能早日康復。”朱慕雲一臉虛偽的笑容,有些話連自己都不相信。
“昨天晚上,軍統還沒行動。”田島拓真沒有理會朱慕雲的調侃,他昨天晚上幾乎也是一夜沒睡,今天清晨還給陽邏據點去了電話。
“沒行動豈不更好?”朱慕雲不以為意的說。
“沈雲浩已經拿了一批槍支彈藥,加上他一慣喜歡使用爆破,如果不行動,說明背後還隱瞞著更大的陰謀。”田島拓真解釋著說。
“只要他們不在古星搗亂,就與我沒關係。”朱慕雲緩緩的說。
“你不是標榜願意為皇軍赴湯蹈火嗎?”田島拓真生氣的說。
“只要軍統在古星有行動,我一定堅決消滅之。但在陽邏的事情,實在是鞭長莫及啊。”朱慕雲嘆息著說。
田島拓真氣得把電話直接掛了,朱慕雲只顧個人安危,這樣的人擔任政保組長,真能打擊抗日分子嗎?只是,他又不能因為朱慕雲的做法去告狀。畢竟,朱慕雲的做法並沒有違規,只是不合情理罷了。
田島拓真一直牽掛著陽邏的事,下午,他又給植村巖藏打電話請戰。可植村巖藏沒有同意,陽邏的事已經交給草島信夫,與田島拓真再無關係。
傍晚的時候,陽邏終於傳來訊息,草島信夫的憲兵小隊遭到軍統的襲擊。他們所住的那家院子,被一次扔進了數十枚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