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田島拓真的電話,植村巖藏很是無奈。田島拓真來回折騰,不但費時費力,最重要的是,根本沒有掌握軍統的真正目的。
沈雲浩拿到了槍不假,但這批槍,就真是襲擊陽邏據點的嗎?田島拓真並沒有準確的情報,說明軍統要對陽邏動手。
“你覺得還能堅持嗎?”植村巖藏問,田島拓真帶傷參戰,福田對此很是滿意,還特意打電話給他。現在好了,堅持不下去想回來了。如果可以,植村巖藏希望田島拓真永遠留在陽邏據點算了。
為了軍統的一次所謂的行動,田島拓真在陽邏據點花了多長時間?田島拓真每一次失利,都會讓植村巖藏對他更失望一些。積累到現在,植村巖藏對田島拓真已經失望透頂了。
“實在慚愧。”田島拓真當然不敢再說大話了,他連說話都會喘氣,怎麼還能堅持呢。
“既然如此,你還是先回來吧。至於陽邏據點的事情,我會交給其他人處理。”植村巖藏緩緩的說。
“閣下是準備交給朱慕雲嗎?”田島拓真警惕的說。
“怎麼,他是政保組長,難道這件事不應該交給他嗎?”植村巖藏反問。
“交給朱慕雲,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昨天接收武器的是沈雲浩,到時候襲擊陽邏的,肯定也是沈雲浩。以朱慕雲的能力,他能對付得了沈雲浩?”田島拓真篤定的說。
“難道還有什麼事,會比現在更糟糕嗎?至於朱慕雲,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呢?”植村巖藏說。他相信,如果交給朱慕雲,至少自己不用在家裡還提心吊膽。
田島拓真不再說話了,是啊,事情好像確實很糟糕。“木匠”給董正準備的那批武器,被九頭山的土匪搶走了。而自己給董正準備的武器,則被沈雲浩拿走了。
就算把事情交給朱慕雲,也確實沒有什麼比現在更糟糕的了。最重要的是,田島拓真全身泛力,已經沒有精力再接手此事了。
“朱組長,田島拓真從古昌回來了,他在陽邏的計劃,由你接手完成。”植村巖藏隨後給朱慕雲打了電話。
“植村課長,軍統在古昌行動,與我何干?既然他們要襲擊陽邏據點,只要通知陽邏方面,就盡到我們的義務了。沒必要為了對付軍統,特意派人去陽邏據點吧?”朱慕雲說,他確實沒有田島拓真這麼積極。
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軍統襲擊陽邏據點,政保組就派人去幫忙。如果軍統到時候襲擊古陽,是不是也要派人到古陽幫忙?如果軍統襲擊南京,是不是還得派人去南京呢?
況且,朱慕雲還兼著軍統古星組長。讓他去陽邏,與軍統的人作戰,他才沒這麼傻呢。田島拓真一直把陽邏據點,當成他鹹魚翻身的地方。可朱慕雲不會在乎,至少,他現在不會在乎。
“襲擊陽邏據點的軍統,可是沈雲浩帶隊。”植村巖藏提醒著說。
“就算是‘木匠’帶隊,跟我也沒關係啊。我是政保局古星組的組長,古昌的事情,應該交給古昌的特務部門。”朱慕雲理直氣壯的說。
“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植村巖藏沒想到朱慕雲會是這套說辭,如果田島拓真知道,朱慕雲竟然是這樣的態度,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田島拓真和朱慕雲的出發點不一樣,作出的決定自然也不一樣。朱慕雲是能少做事,就儘量不去惹麻煩。田島拓真則中了軍統的毒,只要發現抗日分子,恨不得追他們到天涯海角。
“雖然情報是我們提供的,但事情發生在古昌。我們已經提供了情報,以及派了孫務本在陽邏據點協調。剩下的事情,應該由古昌憲兵隊去做。我們幫他們打擊抗日分子,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朱慕雲說。
“我們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難道你做任何事情,首先想到的,總是好處麼?”植村巖藏不滿的說。
朱慕雲還真是這樣的人,沒好處的事情,總是推諉。相比立功,朱慕雲更在乎的是人身安全。如果一個人連命都沒有了,他還怎麼享受生活呢。
“植村課長,難道你沒發現,田島拓真其實已經被軍統牽著鼻子在走麼?”朱慕雲突然說道,這件事就算他說破,也會有人能看穿。
田島拓真離開古昌,軍統就會很活躍。一旦他到了古昌,軍統迅速銷聲匿跡。一次二次,或許沒感覺。可時間一長,誰會不知道呢。只是田島拓當局者迷,沒有看清形勢罷了。
“你的意思,田島拓真的行蹤,早就暴露了?”植村巖藏驚訝的說。
“很有這個可能,如果你讓我帶人去陽邏據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