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通,現在終於明白了,只有除掉李邦藩,曾山才能坐穩局長之位。
“昨天晚上就送到憲兵隊了,你等會去勸勸他,我對‘公雞’還是很佩服的。只要孫明華願意為我所用,還是可以給他一條活路。當然,前提是,要把古星組端掉,將‘鵝卵石’找出來。”李邦藩緩緩的說。
“局座,既然‘公雞’已經抓住了,你是不是可以回政保局主持大局了?”朱慕雲問。
“不急,我在等曾山。”李邦藩緩緩的說。
昨天晚上,曾山在花滿橋準備抓捕軍統古星組之成員。然而,等到半夜,連軍統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原本昨天晚上,曾山就應該向李邦藩彙報的。可是,他想今天早上再來陸軍醫院。
正好借昨晚之事,向李邦藩彙報,同時也可以探聽虛實。曾山希望,自己推開曾山病房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曾山趕到陸軍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朱慕雲從裡面走出來。曾山將朱慕雲攔住,問他局座是否有空。
“曾局長,昨天晚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朱慕雲“疑惑”的說。
“出什麼事了?”曾山心裡一喜,他希望事情出得越大越好。可是,朱慕雲臉上並沒有悲傷,李邦藩應該沒死。但是,只要他擦破了一點皮,神仙也救不上他。
“局座遇刺。”朱慕雲緩緩的說。
“誰這麼大的膽子?”曾山沉聲說,看來孫明華出手了,就算沒成功,以孫明華的身手,擊傷李邦藩總沒問題吧。
“你進去不就知道了麼?”朱慕雲神秘一笑,他還得去憲兵隊呢。孫明華這個“公雞”進了憲兵隊後,依然頑固不化,他得好好去勸勸才行。
朱慕雲不管曾山看到李邦藩時,會有多麼的驚訝。他得迅速趕到憲兵隊,能看著孫明華受刑,他心裡絕對不會有愧疚感。
孫明華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了,日本人對任何進來的人都不會客氣。只是,孫明華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管日本人怎麼問他,都是一聲不吭,好像天生就是個啞巴似的。
孫明華越是表現得專業,日本人就越覺得他肚子裡有貨。如果能撬開孫明華的嘴,一定可以得到某些重要情報。
“明哥,你這是何苦呢?”朱慕雲見識過日本憲兵動刑,他們已經有了一整套折磨人的辦法。只要落在他們手裡的人,很少有能堅持不渝的。
“慕雲,你覺得我是軍統嗎?”孫明華費力的抬頭看了朱慕雲一眼,悽慘的笑了笑,他不但不承認是軍統,對刺殺李邦藩也不承認。
孫明華怪只怪自己太背時,明明軍統的“公雞”準備刺殺李邦藩,偏偏自己當了“公雞”的替死鬼。然而,這樣的話,他向日本人解釋,換來的只是更加暴力的刑罰。
“局座說了,你就是‘公雞’。”朱慕雲點了根菸,吸了一口後再交給孫明華。
“我就是‘公雞’?哈哈哈。”孫明華接過煙,用力的吸了一口。聽到朱慕雲的話後,就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昨天晚上,他在李邦藩的病房外,仔細的聽了一會,確定李邦藩的呼吸平緩,應該已經睡下後,這才用匕首將窗戶開啟,輕巧的翻了進去。
然而,一進病房,孫明華就感覺氣氛不對。他原本是來刺殺李邦藩的,但明顯覺得,自己與李邦藩掉換了身份。自己從殺手變到了目標,而李邦藩呢,則由目標換成了殺手。
果然,當他雙腳落地,正要行動的時候,病房的燈突然開啟了。病房內除了李邦藩外,還有三名日本憲兵。三把槍全部對準了他,只要他稍有異動,馬上會被打成馬蜂窩。
“明哥,局座說了,可以念在你這麼多年跟隨他的份上,給你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只要你答應與軍統一刀兩斷,願意與我們合作,你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朱慕雲說,只要孫願意叛變,他可以答應對方的任何條件。
“我都不是軍統,怎麼悔過自新?”孫明華冷笑著說。
“如果你不是軍統,為何半夜會潛入局座的病房?”朱慕雲問,哪怕孫明華身上升一百張嘴,這個問題他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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