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錢財後,都偷偷運回了日本。
“這種錢不收白不收,就算事情沒辦成,時棟樑還敢來討錢?”朱慕雲輕笑著說。
“你與時棟樑不是很要好的朋友麼?”李邦藩說。
“我除了與皇軍是朋友外,不想再有其他朋友。與時棟樑,只是生意夥伴罷了,說不上朋友。”朱慕雲搖了搖頭,堅定的說。
“好吧,這件事我去問一下。能不能成,可不敢保證。”李邦藩說,朱慕雲的話有道理,此事就算不成,收了錢又算什麼。或許其他中國人不敢收錢,可他是日本人啊。
“只要局座出馬,就沒什麼辦不成的。其實,汪清海對皇軍還是忠誠的。六師上次雖然慘敗,但也還有幾百人。新四軍的政策是,只要不參加他們的軍隊,就都會放走,還發路費。我估計,不用多久,六師還能聚集近千人。這些人,只有汪清海才能管得住。”朱慕雲說。
“一千人。”李邦藩喃喃說,皇軍確實是到了用人之際,長沙戰役損失了好幾萬人,雖然對外宣稱只有幾千人,戰者死不過幾百人。可是拳頭痛不痛,只要挨拳的人才知道。
“汪清海對皇軍原本就很忠心,此次六師被殲,與羅澤謙的情報失誤,也是有很大關係的。如果局座能替他說情,我想汪清海以後,必定對局座感恩戴德。”朱慕雲說,他之所以提到羅澤謙,也是想提醒李邦藩,六師的失敗,不完全是汪清海的職責。
無論是政保局還是憲兵隊,都有著判斷失誤的責任。真要說沒有責任,只有朱慕雲是完全沒有一點責任的。當初羅澤謙的情報傳回來的時候,朱慕雲堅定的站在六師這一邊,充分相信汪清海。
“你說的不錯。可是,汪清海會不會因此而怨恨上了日本人呢?”李邦藩問。
“他不會,也不敢。離開了皇軍,汪清海還能幹什麼?他的家產,都在古星呢。”朱慕雲篤定的說。
“好吧,我去試試看,你轉告時棟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李邦藩緩緩的說,他之所以願意去說情,並非真的看在錢的份上。
汪清海回來後,皇軍對六師的潰兵就好處理了。如果汪清海願意繼續為皇軍服務,也可以讓他繼續效力的。
隨後,朱慕雲又去了找了植村巖藏。朱慕雲可是特務分室的秘密情報員,每次只要政保局和憲兵分隊有什麼事,他都會找機會向植村巖藏彙報。雖然只是一些不算機密的情報,但在植村巖藏看來,朱慕雲的表現很出色。
看著桌上綠油油的美鈔,再加上金燦燦的黃金,植村巖藏覺得自己的眼睛都晃得快睜不開了。朱慕雲在植村巖藏的說辭又不一樣,他覺得,只要植村巖藏幫了這個忙,以後就有可能把汪清海也拉進來,擔任特務分室的秘密情報員。
植村巖藏對這個提議動心了,如果汪清海成了他的人,不管能不能提供什麼情報,至少是他工作能力的表現。同時,也是實打實的成績。
李邦藩和植村巖藏兩人分別出力,一個從憲兵隊入手,一個從特務分室向上面請示,很快,在日軍軍部開成了合力。最終,日本人答應,“不干涉”六師的營救行動。也就是說,不管六師與新四軍達成什麼交易,他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事情沒著落前,朱慕雲與時棟樑又見了一面。朱慕雲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向他訴苦。他告訴時棟樑,李邦藩和植村巖藏都是出了大力的,自己將時棟樑的那箱錢,一分為二,分別送給他們,但似乎還不夠呢。
時棟樑也很識趣,很快,又給朱慕雲送了一箱錢。看來,為了營救汪清海,時棟樑已經不計成本。
其實,朱慕雲給李邦藩和植村巖藏的錢,加起來也只有半箱錢。時棟樑的錢一到手,朱慕雲就交給了許值,請他轉交給組織。或者,透過恆昌源,在古星採購根據地急需的物資。
“時兄,好訊息,日本人同意六師營救師座。但是,他們既不支援,也不反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朱慕雲說。
“知道,知道。”時棟樑高興的說,日本人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汪清海能不能救回來,就看六師自己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