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山手裡,一直掌握著幾名臥底。那還是抗戰之前,曾山打入共產黨的。這些人隱藏得很好,經常為曾山提供一些重要情報。
“我早就讓他們注意,但是,你的審查也不能放鬆。”曾山說,讓孫明華對全域性人員審查,說明李邦藩對他還是信任的。要不然,這樣的機會,是輪不到孫明華的。
“可是,我一直對全域性的人甄別,並沒有發現異常。”孫明華嘆息著說,他用盡了所有的辦法,甚至還得罪了不少人,可是並沒有發現臥底的線索。
“你沒有發現異常,並不代表政保局就是乾淨的。”曾山說。孫明華的思維被固定了,很難發現政保局的人有問題。況且,他目前不被李邦藩重視,要不是朱慕雲配合,他的所謂甄別,根本不可能進行。
“局座的意思,政保局還有抗日分子?”孫明華驚訝的說。
“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曾山沒有證據不能隨便發言,可是,他從來不相信政保局就沒有抗日分子。甚至,憲兵隊、軍部,都有人為重慶或延安提供情報。
孫明華離開曾山辦公室的時候,在樓梯遇到了朱慕雲。昨天的行動,所有人都可能有責任,唯獨朱慕雲成了最大的贏家。畢竟,他順利完成了任務。
“明哥,克勒滿沙街新開了一家咖啡館,要不要去喝一杯?”朱慕雲熱情的邀請,克勒滿沙街上確實有新開的咖啡館,但他還沒去過。
之所以發出邀請,只是想讓孫明華記得,克勒滿沙街上的監視點。軍統要除掉宋鵬,朱慕雲覺得,應該讓孫明華幫忙。別看宋鵬是孫明華的手下,但孫明華想殺宋鵬之心,絕對不亞於軍統。
“我現在哪有心思喝咖啡?”孫明華苦笑著說,但是,朱慕雲的話提醒了他,既然自己失敗了,也不能讓宋鵬成功。
孫明華的想法雖然很偏執,但對他來說,確實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自己失敗了,被李邦藩訓斥了一頓。如果宋鵬的行動成功,李邦藩會更加鄙視自己。但是,宋鵬如果也失敗了,孫明華的日子就要好過多了。
孫明華回到辦公室後,將容厚華叫來,他早上已經讓容厚華撤了回來。地下黨沒有任務交給施興民,再在那裡盯著已經毫無意義。
“處座,我給你丟臉了。”容厚華慚愧的說,要不是他大意,也不會被地下黨鑽了空子。
施興民在地下黨的級別不高,只有上級聯絡他,一直以來,施興民都不知道許值的住處。除了施興民,政保局的其他人,也只聽說過這個名字,並沒有見過許值本人。可是,孫明華知道,憑一個名字是找不到人的。
搞情報工作的人都知道,每個人都有可能用化名。有些人,還不止一個化名。與其大海撈針,不如集中精力,從其他渠道想辦法。
“既然已經丟臉,只有想辦法把臉面掙回來。派你個任務,去克勒滿沙街找人。”孫明華意味深長的說,克勒滿沙街再長只有這麼點大,想要找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是不是找宋……”容厚華壓低聲音說。
“婁星凡和封存義是你一科的人,他們失蹤好幾天了,不應該去找找麼?要不然,他們家屬找到局裡來要人,我們如何向人家交待?”孫明華輕輕一笑,說。
“我馬上去辦。”容厚華忙不迭的說。
朱慕雲在經濟處辦公室的視窗,一直看著下面,當他看到容厚華急匆匆的離開後,知道孫明華已經想到了克勒滿沙街的監視點。
朱慕雲回到憲佐班後,把孫務本給叫了過來。他不知道容厚華要多久才能找到監視點,可是,他希望容厚華越早發現監視點越好。為此,他在後面推一把才行。
“情報處的兄弟在克勒滿沙街上執行任務,你應該知道吧?”朱慕雲問,孫務本是三科的人,也是情報處的人。雖然他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傳遞訊息還是可以的。
“我不知道。隊長,是不是讓我去配合他們?”孫務本問。
“那倒不必,只是他們在法租界執行任務,如果我們不聞不問,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你去問一下,需要什麼支援,儘管開口。”朱慕雲說。
“多謝隊長。”孫務本說,看來,還是孫明華的面子大,以前張百朋當情報處長的時候,情報處在法租界的行動,朱慕雲可是很少主動提出支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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