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陽春笑著說,他接到的任務,是接近姜天明的夫人陶秀慧。而要與陶秀慧迅接近,最好的辦法,是跟她做朋友。對個空虛而寂寞的女人來說,個成熟而熱情的男子,很容易接近她。
姜天明大早,就到了特高課。昨天,政保局接連兩次敗在軍統手裡,作為政保局的把手,他必須為這件事負責。昨天晚上,滕昊祖的計劃,姜天明雖然覺得冒險,但面對本清正雄的時候,他已經沒有退路,只能放手搏。
如果能殺掉鄧湘濤,昨天政保局所受的恥辱,會全部洗清。而且,滕昊祖作為古星站的副站長,馬上就是古星站的最高領導者。就算滕昊祖不能接任古星站站長,至少也能掌握古星站所有人員的情況。
本清正雄對姜天明的計劃,初步認可。但是,他也警告姜天明,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這次的行動不成功,姜天明將對死去的大日本皇軍士兵性命負責。
“本清課長,這次不但能清除鄧湘濤,而且,還能挖出我們政保局的名臥底。”姜天明興奮的說,種種跡象表明,這名臥底很有可能就是馬興標。
“政保局的臥底?姜局長,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本清正雄驚訝的說。
“之前只是懷疑,沒有證據。”姜天明說,鄒志濤被殺,馬興標有最大的嫌疑。而結合昨天晚上,算盤傳回的情報,幾乎可以肯定,馬興標就是鯽魚。
“希望這次你能雙喜臨門。”本清正雄說,如果能除掉鄧湘濤,還能挖出政保局內的臥底,那麼昨天政保局的損失,他可以暫時不予追究。
回到政保局後,姜天明馬上把陽金曲叫了過來,讓他親自去趟六水洲,把馬興標放出來。既然確定了馬興標的身份,那就讓他好好表演次吧。
“局座,你說馬興標是鯽魚?”陽金曲驚訝的說,他懷疑過很多人,但是,要說馬興標是鯽魚,他是不太相信的。馬興標最大的愛好,就是好色。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為重慶政府賣命呢。
“不錯。如果他不是鯽魚,鄒志濤會被襲擊?如果他不是鯽魚,昨天晚上,我們會敗得這麼慘?接觸過鄒志濤屍體的上層人士,只有馬興標!”姜天明冷冷的說。
“既然如此,我親自去幹掉他。”陽金曲咬牙切齒的說,雖然馬興標不太可能是鯽魚,但往往就是如此,越不可能是臥底的人,偏偏就是那個臥底。任何名臥底,都恨不得給自己披上無數層偽裝。自己之前瞭解的馬興標,或許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馬興標。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就用這麼急了。把他先放出來,讓他暫時去查鄒志濤被殺案。”姜天明冷冷的說,既然馬興標是鯽魚,完全可以利用這條鯽魚,給軍統傳遞些“重要”的情報。到時候,與滕昊祖裡應外合,不怕鄧湘濤不上當。
“其他人呢?”陽金曲又問。
“其他人不急,暫時在六水洲上關著。”姜天明說,就算把馬興標和他的手下,全部槍斃,也無法消除他心中的憤怒。
陽金曲到碼頭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朱慕雲對生活上的事,向很重視。民以食為天,他對吃更是在乎。這也給了郭傳儒,足夠的表現空間。只要是郭傳儒會做的菜,朱慕雲都願意嘗試下。對合自己胃口的菜,就會讓郭傳儒經常做。
“陽處長,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起吃個便飯吧。”朱慕雲笑吟吟的說。
“菜湯,這還是便飯?”陽金曲望著桌子上的菜,冷嘲熱諷的說。朱慕雲太喜歡享受生活了,這樣的人,怎麼能在政保局工作呢?
“等會餘隊長和馬隊長,都會過來。”朱慕雲微笑著說。
“這個湯是什麼湯?”陽金曲突然指著中間的那大盆湯,問。
“鯽魚豆腐湯,這可是郭傳儒的絕,你嚐嚐看,湯的味道比魚肉還好吃。”朱慕雲微笑著說。
“鯽魚豆腐湯?”陽金曲突然愣。
“不錯,這道湯是馬隊長的最愛,我現在也喜歡上了。”朱慕雲笑了笑,給陽金曲盛了碗。
“既然是馬隊長的最愛,那我也跟著沾點光。”陽金曲沒有再拒絕,馬興標竟然喜歡喝鯽魚豆腐湯,看來他這條“鯽魚”,還真是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