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為何局座還沒有將軍統一網打盡?”馬興標又問。
“鄧湘濤行事極其謹慎,軍統古星站的人,都只與他發生縱向聯絡。至於我,只有任務開始時,才會知道。平常,根本就無法聯絡到軍統的人。”滕昊祖苦笑著說。
“也就是說,你這個副站長,其實什麼都不知道?”馬興標嗤之以鼻的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滕昊祖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留著滕昊祖,他很可能向姜天明證明,自己就是那個所謂的“鯽魚”。但除掉他的話,今天的事情,就任由自己怎麼說了。
正如滕昊祖所說,自己在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出現了,而且還對上了正確的暗號,所有的這一切,都讓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那倒也未必,在交換唐新的時候,我還是發揮了重要作用。要不然的話,政保局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滕昊祖自得的說。如果能清除鄧湘濤,他這個副站長,馬上就能主持古星站的工作,到時候,他就能控制軍統在古星的所有力量了。
“你不覺得,自己實在太無能了麼?”馬興標鄙夷的瞥了他一眼。
作為古星站的副站長,被鄧湘濤玩弄於股掌之間,竟然還不自知,這樣的臥底,是最失敗的臥底。或許,滕昊祖到現在,還認為他是軍統的鯽魚。但馬興標最清楚,自己是一片丹心向明月。
“馬隊長,我的傷口很痛,需要馬上動手術。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上報,就說是你的槍走火。”滕昊祖腿上的傷,還在流血。如果再任由血流下去,他這條腿,恐怕就要廢了。
“剛才可不是走火,這才是走火。”馬興標突然舉起槍,朝著滕昊祖的眉心就是一槍。
“砰!”
滕昊祖這個所謂的最成功臥底,精明的“算盤”,在認為馬上就要獲救的時候,突然被擊斃了。臨死的時候,滕昊祖雙目圓睜,他不相信馬興標還會開槍。自己可是政保局的王牌臥底,難道馬興標,真的是鯽魚。
馬興標當然不是鯽魚,他也相信,滕昊祖可能是政保局的臥底。但是,他還是得擊斃滕昊祖。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自保。死貧道不如死道友,為了自己能活命,他不在乎犧牲別人的性命。
馬興標的第一聲槍響,他的手下並沒有在意。但是,剛才那聲槍響,卻將正往44號的陽金曲驚動了。陽金曲心裡一驚,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趕到44號的時候,見到外面有兩位行動隊員,陽金曲稍稍鬆了口氣。看來,就算出事,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怎麼來了?”馬興標走下樓,見到陽金曲帶著人趕來,若無其事的說。
“剛才的槍聲是怎麼回事?”陽金曲問,他心裡,也早就斷定馬興標是“鯽魚”,對他的行為,自然非常警覺。
“沒事,擊斃了一名抗日分子而已。”馬興標淡淡的說。
“抗日分子?”陽金曲驚訝的說。
“老陽,你就等著局座給我授勳吧。軍統古星站的副站長滕昊祖,已經被擊斃。”馬興標得意的說。
“什麼?滕昊祖被你擊斃了?”陽金曲蹭的掏出槍,他很懷疑,馬興標是為了保護身份,才殺了滕昊祖。
“人已經死了,你再想搶功勞,恐怕不行了。”馬興標微笑著說,他心裡暗想,幸好滕昊祖死了,否則看陽金曲的模樣,早就認定了自己鯽魚的身份。
陽金曲沒理會馬興標,衝到了樓上,看到眉心中槍的滕昊祖,陽金曲欲哭無淚。滕昊祖是政保局打入軍統的臥底中,職務最高的。以滕昊祖的資歷,很有可能取代鄧湘濤。這也是姜天明的絕地反擊之計,可隨著滕昊祖死了,姜天明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破產了。
“來人,將馬興標的槍卸了。”陽金曲大吼一聲,就要將馬興標拿下。
“陽金曲,你瘋啦。”馬興標手一揮,他的手下,反而將情報處的兩人拿下。至於警衛隊的那些人,他們看著陽金曲和馬興標鬼打鬼,不知該如何辦才行。
“馬興標,你這是造反!”陽金曲沒想到馬興標膽子這麼大,但馬興標得理不饒人,讓人把他的槍也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