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雲嚇了一跳。
“是的,當時想設計三層,六間地下室,十八條通道。可是,施工太困難了。”袁旺財嘆息著說。
“你算了,真要是這麼複雜的話,房子非得塌掉不可。”朱慕雲說,他們三人只是用人工在挖,又是後期施工,難度比重新建房子,要大得多。如果房子塌陷,那時候就有樂子瞧了。
“朱先生,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過來?”袁旺財問。
“這得看你了,什麼時候可以完工?”朱慕雲反問,他現在再往到朝陽巷那邊,已經有些不合適。畢竟,政保局兩個處的處長,在整個古星,也算一號人物。
“三天足矣。”袁旺財說。只要地表工程完事,地下室的事情,以後可以隨時改。
“那就三天後,對了,你們現在還住在四方坪?”朱慕雲說,既然他和三公子、華生,都要搬出來,那空出來的房子,總得有人住才行。
“那裡挺方便的。”袁旺財微笑著說,他與羅泉住在那裡。至於楊世英,現在住在太古街無名粉店。
“我在朝陽巷的房子,馬上就要空出來了,你跟羅泉搬過去吧。看楊世英是否願意,他也可以搬過去,那邊正好有三套房子。”朱慕雲說,讓他們三人住在一起,以後也能有個照應。特別是下面有地下通道相連,有應付緊急情況。
“他們肯定願意。”袁旺財高興的說,他們三兄弟,感情深厚,在一起幹活的時候,總是幹勁十足。如果能住在一起,那就完美了。
“另外,你們三人現在的相貌,變化都挺大的,可以重新去辦張安居證。”朱慕雲看了袁旺財一眼,他們三兄弟,現在的相貌,與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
以前個個面黃肌瘦,營養不良。到古星後,雖然每天也要做事,但吃得好,睡得香。最重要的是,日子有了奔頭,整個精神狀態為了一變。如果現在,再與他們原來的同事見面,也未必會被認出來。
“好。”袁旺財點了點頭,他知道朱慕雲在政府部門,辦這樣的事情,是很容易的。他們的容貌,確實有了很大的變化。原來那種萎靡不振、有氣無力的樣子,早就消失不見。
現在,就算他們走到街上,身上也沒有了那種卑微感。口袋裡裝著錢,腰桿挺得直直的。一個人臉上洋溢著自信的話,整個精神狀態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既然三天之後,就能搬到新房子了,那麼三公子和華生,也得加緊行動。朱慕雲希望,自己搬到白石路173號之後,三公子和華生,也能分別搬到中山路和王家港。
“對了,你原來在礦上,是不是當個會計?”朱慕雲要走的時候,突然問。
“其實也就是寫寫算算,只是寫寫流水賬,算是野路子。”袁旺財不好意思的說。
“那也比一般人強嘛。”朱慕雲不置可否的說,他覺得,自己在古星的佈局,基本上已經完善了。應該給袁旺財和羅泉,找一個正式的工作。就算以後,再讓他們挖暗道,也無需再專職。
“旺財寫得一手好字。”楊世英也在旁邊說道。
朱慕雲沒有作聲,事情沒有把握之前,他不想跟他們說。要不然,希望變失望,反而不好。無論是在生活還是工作中,朱慕雲的原則都是,不要輕易答應別人,更不能輕易許諾。一諾千金,如果答應了,就必須要做到。
第二天早上,朱慕雲向李邦藩彙報完工作後,到經濟處的辦公室,發現武尚天派人,送來了一張請柬。這是一張中國安清總會,古星分分成立的邀請函。朱慕雲一問,整個政保局的人,都收到了。
這樣的事,朱慕雲自然不能自專,他得看李邦藩的態度。事實上,整個政保局的人,都需要看李邦藩的臉色行事。如果李邦藩出席,所有接到請柬的人,都會去捧場。畢竟武尚天也是副局長,安清會呢,也算是新政府的編外結構。
“我就不去了,你代替我去一趟吧。”李邦藩靠在椅背上,緩緩的說。他與武尚天,只是工作上的關係。安清會與政保局無關,他自然不會親自出席。
“是。”朱慕雲點了點頭,自己去了,想必其他人,也都知道李邦藩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