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只有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玉蘭躲著不再見他,反而讓他魂牽夢縈。如果玉蘭再次出現,他將緊緊摟著她,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了。
“你先去做事吧,我會讓警察局,幫你留意的。”朱慕雲緩緩的說,他腦子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朱慕雲自然不會真讓警察局去查,馬興標手底下也有十幾個兄弟,他們的效率,不比警察強得多?朱慕雲是想讓大澤谷次郎去打探,他很清楚,特高課的小野,一直派人在監視玉蘭。如果說玉蘭突然失蹤,最有可能知道情況的,是小野無疑。
朱慕雲一個電話,打給大澤谷次郎,跟他說起玉蘭之事。大澤谷次郎應承了下來,另外,他還告訴朱慕雲,晚上,植村巖藏想請他吃飯,感謝他昨天晚上,在安清會擔任翻譯,實在是辛苦了。
“植村巖藏請我吃飯?”朱慕雲詫異的說,能得到植村巖藏的邀請,原本是件很榮幸的事。可是,朱慕雲卻覺得頭皮發麻。植村巖藏是特務分室的主任,他做的事情,都含有深意。在不知道對方的用意之前,朱慕雲不敢隨便答應。
“他是想跟你一起發點財。當然,可能還會有其他事情拜託你。”大澤谷次郎說,他與植村巖藏是老同學,昨天下午,他還去了特務分室作客。兩人在植村巖藏的住處,喝了不少酒,也說了不少知心話。
植村巖藏拜託大澤谷次郎,幫他留意政保局的事情。作為特務分室的主任,他得時刻關注全市各個部門的情況。協助日本人統治古星的中國人,並不值得放心。大澤谷次郎則向植村巖藏,極力推薦了朱慕雲。
朱慕雲雖然也是不學無術,可是他交遊廣泛,與全市幾乎所有的政府官員,都保持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朱慕雲對大日本帝國很忠誠,換句話說,朱慕雲在日本面前,奴顏婢膝,奴性十足。這樣的人,最易於控制。
“好吧。”朱慕雲點了點頭,既然大澤谷次郎幫自己答應了下來,想必不會是壞事。只是有些事情,兩人也不好在電話裡多說。
“等會我正好要去趟特高課,大約兩個小時後會回來。到時候,你有時間的話,就來辦公室找我吧。”大澤谷次郎說。
“拜託了。”朱慕雲客氣的說。
隨後,朱慕雲讓馮梓緣派人,潛入玉蘭家,去看看有什麼線索。如果玉蘭是搬走了,家裡的衣服肯定會收拾。如果她是遭了意外,也應該留下痕跡才對。
朱慕雲在這方面,並沒有什麼經驗,但馮梓緣經驗豐富,應該能從蛛絲馬跡中,發現端倪。
馮梓緣確實有發現,而且是驚天的大發現,玉蘭家裡有一具死屍,身體已經發臭,經過檢驗,正是玉蘭本人。
“她是怎麼死的?”朱慕雲暗罵,馬興標真是個糊塗蟲,見到玉蘭鎖了門,就不知道進去看看?如果能早點發現玉蘭死在家裡,查詢兇手,也更加容易。
但是,朱慕雲卻高度懷疑,玉蘭是死在軍統之手。對軍統來說,玉蘭的存在,會給他們帶來危險。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她死了,也算是為抗戰盡了最後一份力。
當然,特高課也是有可能的。小野想透過玉蘭,釣出軍統的井山。可是玉蘭,其實是軍統丟擲來的棋子。小野監視玉蘭,根本不可能有結果。
但不管是軍統還是特高課,朱慕雲都能查出來。軍統那邊很容易排除,只要跟鄧湘濤一說,就能知道,玉蘭是否死在軍統之手。至於特高課那邊,朱慕雲相信,大澤谷次郎回來之後,就能給自己帶來答案。
“一刀致命,殺手很專業。”馮梓緣說,不得不得,兇手經常殺人,否則不會這麼幹脆利落。
“你覺得,會是誰下的手?”朱慕雲問。
“這可不好說。”馮梓緣打個哈哈,其實,他也懷疑是軍統乾的。這方面,軍統人才濟濟。
“你先在那裡勘查現場,我等會帶著馬興標過來。”朱慕雲說,既然玉蘭已經死了,自然也不能瞞著馬興標。而且,馬興標也有權力知道。
“找到玉蘭了。”朱慕雲徑直去了二科,推開馬興標的辦公室門後,沉聲說。
“真的?”馬興標一喜,可是看到朱慕雲的臉色,他心底浮出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