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證實了。”鄭思遠說。
“人是會變的。”張百朋提醒著說。
“昨天晚上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對特高課,也得有一個交待。”李邦藩緩緩的說,從昨天晚上的事情來看,吳基滔與九頭山合謀的機率更大一些。況且,就算吳基滔真的忠心,二處也必須有人為失利負責。吳基滔作為直接參與者,拿他開刀,是最好的選擇。
“這對他不公平。”鄭思遠不滿的說,他聽出了李邦藩意思。就算吳基滔沒問題,但他行動失敗,也必須承擔責任。而這個責任,是要以生命作為代價的。
“你讓吳基滔,把詳細經過寫下來,再將昨天的事情告訴他。我想看他,是如何自圓其說的。”李邦藩走的時候,說道。
如果九頭山在昨天沒有行動,吳基滔隨便怎麼說都可以。但現在,無論了的身份,是暴露還是沒有暴露,似乎都說不通了。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了,土匪為何會來救他?如果沒有暴露,皇軍的行動,為何會失敗?
這件事,就連吳基滔自己都沒辦法判斷。最後他提出,願意再回九頭山求證。他有沒有暴露,只要回到九頭山,一切就都清楚了。只是,李邦藩並沒有同意。如果吳基滔已經暴露了呢?他不想再擔責任,最終決定,將吳基滔交給特高課,讓本清正雄去判斷。
本清正雄正需要一隻替罪羊,李邦藩把吳基滔送過來,他正求之不得。吳基滔剛被搶救過來,最終還是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當天下午,李邦藩就接到通知,吳基滔被槍斃。但不是以土匪同謀的罪名,而是因為行動不慎,導致皇軍的軍事行動失利。這也算是給二處,留了一絲顏面。
張百朋聽到訊息後,心情很失落。吳基滔沒有死在土匪手裡,卻被特高課槍殺,這讓他覺得很窩囊。
“處座,有件案子想向你彙報。”馮梓緣到他辦公室彙報工作的時候,見張百朋躺在沙發上,一臉頹廢的抽著煙。
“一處的工作歸張光照負責,你找他彙報就是。”張百朋不耐煩的說。
“我發現了軍統分子。”馮梓緣輕聲說,這件事,他當然不想找張光照,在二處,一科的地位本來就很尷尬,如果他再向張光照靠攏,以後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軍統分子?”張百朋猛的坐了起來,馮梓緣本是軍統的人,他發現軍統,並不算奇怪。
“不錯。”馮梓緣篤定的說,這件事是鄧湘濤安排的,他只需要執行命令就是。發現的軍統情報小組,也真實存在。
“在哪裡?”張百朋將手中的菸頭一丟,興奮的問。東邊不亮西邊亮,二科的剿匪行動失敗,如果一科能抓到幾名抗日分子,也能贏回幾分臉面。
“就在中山路,他們以一家照相館作為掩護。”馮梓緣說。
“走,看看去。”張百朋生怕自己空喜歡一場,決定親自去看看。
這種事情,馮梓緣當然不會說假話,帶著張百朋去了中山路上的一家小照相館。裡面的老闆,正是原來曉陽照相館的老闆戴曉陽。這可是上了榜的軍統人員,張百朋在確認了戴曉陽的身份後,很是興奮。二處,終於抓到大魚了。
張百朋馬上向李邦藩彙報,這是二處有史以來,發現的真正軍統分子。照相館的生意不錯,進進出出的人不少,所有人員,都必須派人盯住。以一處的人手,已經不足以盯住所有人。
況且,一科的人,都是馮梓緣自己培訓的,還不能算是專業特工。李邦藩馬上決定,把二科的人,調給馮梓緣使用。雖然鄭思遠很不滿,但他並沒有辦法。誰讓二科,找不到抗日分子的線索呢。
李邦藩甚至,都親自去監督點看了看。他斷定,這是軍統的一個情報站。他叮囑馮梓緣,一定要放長線釣大魚,不能因為眼前的一時得失,而放走了真正的大魚。
監視了兩天後,終於發了一個重要人物,一處的餘志,竟然出現在照相館。這可是軍統的情報站,任何人出現,都會引起懷疑。餘志的出現,馮梓緣馬上“斷定”,此人與軍統還藕斷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