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藉機治治。”朱慕雲說。
“處座高明。”張光照恍然大悟,怪不得朱慕雲要求德明飯店當保人,原來是想讓這些嫌犯給德明飯店施加壓力。
德明飯店面對憲兵分隊,可以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但面對飯店的顧客,就做不到這麼坦然了。顧客是上帝,顧客的要求,他們要盡力滿足。
“巡捕廳派誰在協助我們查案?”朱慕雲又問,尉遲青巨自然不可能做這樣的事,肯定也是下面的某個偵探。就像朱慕雲去辦事,也只是安排手下去一樣的道理。
“一個叫汪應雲的偵探。”張光照介紹著說。
“原來是他?人呢?”朱慕雲問,他與汪應雲打過幾次交道,此人對憲兵分隊,似乎也沒什麼好感。
“據說去陸軍醫院了。”張光照隨口說。
“他去陸軍醫院幹什麼?”朱慕雲詫異的說,他不再理會張光照,而是給尉遲青巨去了個電話。
“尉遲青巨,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派人去打擾宮崎良一麼?”朱慕雲冷冷的說,宮崎良一當街槍殺冷光欣,這件事讓法租界的所有巡捕,都對宮崎良一恨之入骨。
“怎麼,汪應雲去了陸軍醫院?”尉遲青巨蹙起了眉頭,德明飯店的案子,是汪應雲主動跟他爭取的。
尉遲青巨知道,汪應雲與冷光欣的私交很好。當時他就擔心,汪應雲爭取這個案子,是想借機接觸宮崎良一。昨天他還特別叮囑過汪應雲,而汪應雲也答應,一切以查案為目的,絕對不會摻雜私人感情。怎麼一轉眼,就跑到陸軍醫院去了呢。
“汪應雲與冷光欣的關係怎麼樣?”朱慕雲問。
“他們……,冷光欣與很多人的關係都不錯。”尉遲青巨忙不迭的說,朱慕雲的問題,明顯是有所指。而且,這也是他最為擔心的。
尉遲青巨心裡暗暗擔憂,汪應雲可千萬別幹傻事。不行,他得馬上找到汪應雲。冷光欣的仇,誰都可以報,唯獨汪應雲不行。如果他為了報仇,而幹了糊塗事,那是要被嚴厲處分。
“他是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辦吧。”朱慕雲說,對汪應雲這樣的行為,他其實是很欣慰的。事情正如自己所料,如果汪應雲敢在陸軍醫院殺了宮崎良一,替冷光欣報仇的話,他會更加佩服。
尉遲青巨放下電話,馬上去了陸軍醫院。還在路上的時候,尉遲青巨就發現了騎著腳踏車的汪應雲。他馬上把車子停到一邊,喊住了汪應雲。
“去哪了?”尉遲青巨嗔惱的看了汪應雲一眼,很是不滿的說。
“去了陸軍醫院。”汪應雲知道,尉遲青巨能追出來,必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行為。
“回去再說。”尉遲青巨嗔惱的看了汪應雲一眼,將車子掉頭。
尉遲青巨回到巡捕廳後不久,汪應雲也回來了。尉遲青巨將辦公室的門反鎖,又將窗簾拉上,這才板著臉說:“你是怎麼搞的?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我又沒幹什麼。”汪應雲悻悻的說。
“你還有理了?宮崎良一怎麼樣了?”尉遲青巨問。
“他沒事,見到我,還沒開口,就喊了個日本兵,將我轟了出來。”汪應雲沮喪的說。他原本確實想借機與宮崎良一見個面,借辦案為名,打探宮崎良一的情況。可沒想到,宮崎良一對中國人打心眼裡瞧不起。一見到汪應雲,就算他是巡捕,也沒給半分面子。
“還好,你沒幹傻事。”尉遲青巨鬆了口氣。
“宮崎良一還有幾天出院,到時候……,哼。”汪應雲冷冷的說。
“你可別幹傻事。”尉遲青巨說。
“難道冷光欣就白死了?明知道宮崎良一是兇手,卻奈何不了他。在法租界,我們是執法者。但在外面,誰也管不了我。”汪應雲冷笑著說。
“你忘記我們的任務了?”尉遲青巨提醒著說。
“我們的任務裡,並沒有說,不能刺殺日本軍官吧?組長,你向上面彙報,請求制裁宮崎良一吧,正好可以藉機替冷光欣報仇。”汪應雲突然說。
“我們法特組的任務,可不是刺殺日本軍官。”尉遲青巨緩緩的說。
38年秋,國民黨退守古星前,戴笠為了利用尉遲青巨的身份,親自登門拜訪,動員尉遲青巨參加軍統。經戴笠決定,成立法租界特別組,簡稱法特組,尉遲青巨剛開始為副組長,後擔任組長。同時,接納法租界便衣偵探:冷光欣,汪應雲等人為組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