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的。
“期間,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朱慕雲問,他很想將話題引向於心玉,但宮崎良一不說,他自然不好問。
“一切正常。”宮崎良一作思索狀,緩緩的說。
朱慕雲在問話的時候,宮崎良一也是暗中觀察朱慕雲。朱慕雲的這個問題,讓他浮想聯翩。“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是指於心玉麼?如果朱慕雲這麼快,就追到醫院來問這個問題,那就有好戲看了。
“既然一切正常,軍統怎麼會這麼快就殺了彭長林?從彭長林離開房間,到你聽到槍聲,大概有多久?”朱慕雲問,他的所有問題,都是站在現在的位置,必須要問的。
“最多不超過十分鐘。”宮崎良一想了想,說。朱慕雲的表現,讓他又開始懷疑剛才的判斷。
宮崎良一對朱慕雲並沒有起疑心,之所以會懷疑,純粹是職業的條件反射。對於心玉,他也沒有充分的證據。只是,這件事他會暗中調查,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最多不超過十分鐘?你認為,會是什麼人乾的?”朱慕雲又問。
宮崎良一故意避開於心玉,讓他更是擔憂。彭長林之所以去餐廳,肯定是發現了於心玉。就算彭長林沒告訴宮崎良一,此時宮崎良一的反應,也不應該如此平靜吧?
“除了軍統的人,還能有誰?”宮崎良一說,彭長林被殺,府長路中伏,整個事件都是聯在一起的。朱慕雲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還調查什麼案子?
“會不會是有人洩露了情報,將軍統引到德明飯店來的?”朱慕雲突然問。
“此事非常之機密,除了我與張百朋外,再無其他人知曉。”宮崎良一搖了搖頭,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對朱慕雲說:“我們這邊不可能有人洩密,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你的保證,什麼也說明不了。我很懷疑,你和張百朋之間,有一個是軍統的臥底。”朱慕雲突然說,激怒宮崎良一,或許才能探測對方最真實的想法。
“朱慕雲你這個蠢材,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宮崎良一被朱慕雲氣瘋了,竟然懷疑自己和張百朋。
“難道是彭長林暴露了?”朱慕雲對宮崎良一的反應很滿意,他和張百朋被懷疑,果然顯得很不滿。
“肯定是彭長林暴露了,鐵道破壞隊已經有所察覺,這個愚蠢的中國人,被人跟蹤都不知道。”宮崎良一說。
“你當時沒注意到彭長林被跟蹤了麼?”朱慕雲問,當時跟蹤彭長林的,是軍統古星區情報處長井山,他帶了好些人手,交叉跟蹤彭長林,很難被發覺。
“沒有。”宮崎良一沮喪的說,如果當時他能注意到這一點,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大澤谷隊長,我還是認為宮崎良一有洩密的可能,而且,他很有可能與抗日分子有關。我希望,憲兵分隊能對他進行特別調查。”朱慕雲說。
“朱慕雲,你怎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宮崎良一目瞪口呆,朱慕雲得出這樣的判斷,實在讓他有種想吐血的衝動。破不了案,就把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這或許就是中國人的一慣做法吧。
“我只是實事求是罷了。”朱慕雲沉吟著說。
“不管如何,宮崎良一,你都要為彭長林被殺負責。我希望,你能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寫一份報告。現在就寫,我等著要。”大澤谷次郎說,這是來的路上,朱慕雲跟他商量好的。
空口無憑,立字為據。將宮崎良一的話,變成白紙黑字,朱慕雲才能從中尋找“線索”。他之所以一直往宮崎良一身上潑髒水,也是想知道,宮崎良一對於心玉,到底是什麼想法。
“我要見小野隊長。”宮崎良一大聲說,他才不會寫這樣的報告。
“今天本清正雄也來了醫院,他要求徹查此案,你必須配合調查。”朱慕雲說,本清正雄雖然來了醫院,也確實要求政保局迅速查明原因。但是,他沒有要求宮崎良一配合調查。
聽到本清正雄也來了醫院,宮崎良一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他有些激動。朱慕雲這樣子做,讓他很生氣。這個愚蠢的中國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還有大澤谷次郎,竟然也幫著朱慕雲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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