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潛伏在憲兵隊的臥底。甚至,極有可能,就潛伏在法租界的憲兵分隊。
鄧湘濤能在這麼要害的部門,安插自己的人,手段實在是高明。如果自己手裡,也有一張這樣的王牌,潛伏土組,豈會全面退出古星?
黃瑞琦對這個“公雞”,非常好奇。但他也知道,從鄧湘濤嘴裡,不可能知道任何訊息。或許,回到重慶後,能從戴老闆,或者毛先生那裡,聽到些隻言片語。
黃瑞琦在古星潛伏多年,最終還是暴露。雖然是受黎立群連累,但也跟他的工作失誤有關。如果不是電臺暴露,他就不會將電臺,轉移到三中。如果電臺沒到三中,黎立群就不會負責收發報,自然黎立群也不會,連夜進法租界。
之後所有的一切一切,可能都不會發生。可是,如果電臺不轉移,以憲兵分隊電監科的厲害,恐怕已經定位到自己家裡了吧。從這件事上,他還得感謝朱慕雲。
黃瑞琦並不知道,公雞就是朱慕雲,否則的話,他更得感謝。當然,知道朱慕雲的身份後,他可能也要把,被朱慕雲訛去了金條,全部討回來。大家都是為黨國效力,朱慕雲怎麼能,要他的金條呢。
還有那面漢代神獸銅鏡,那可是花了他兩千大洋。如果拿到重慶,送給毛先生的話,自己此番回去,不但沒有責任,反而能立功受獎。現在,再想拿出這麼一件,有分量的古玩,還真的不容易。
“這張牌,不是為我服務的,而是為黨國服務的。”鄧湘濤鄭重其事的說。
“請鄧區長,一定要轉告這位公雞兄弟,我黃某人感謝他。以後,如果見了面,只要是黃某人能做得到的,不管什麼事,絕對不皺一下眉頭。”黃瑞琦拍著胸膛說道。
場面上的事,他不想多說,自己欠公雞的這份情,他算是記住了。他不知道這位公雞兄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總而言之一句話,以後,只要是公雞的事,就是他黃瑞琦的事。這份救命之恩,他得湧泉相報。
“我會轉告他的。”鄧湘濤微笑著說。
“鄧區長,我能問問,公雞是怎麼知道,黎立群叛變了的嗎?”黃瑞琦饒有興趣的問。
“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鄧湘濤搖了搖頭,如果他介紹了情況,黃瑞琦甚至都不用猜,就能知道朱慕雲是公雞。
“那就不問了。”黃瑞琦訕笑著說,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再次讓鄧湘濤為難了。
朱慕雲的身份,在古星區,除了鄧湘濤外,還沒有其他人知道。就算鄧湘濤最為信任的鄧陽春、井山、徐慧瑩,都只知道公雞這個代號。對公雞其人,他們都只聞其名。
“黃老闆,怎麼樣?一切都見分曉了吧。”井山見到黃瑞琦後,微笑著說。
自從與黃瑞琦接上頭後,每次見面,黃瑞琦必要問起,黎立群叛變之事。到底是誰,如此神通廣大,這麼機密的事情,也都知道。
黃瑞琦也仔細分析過,黎立群在憲兵分隊,只待了一個晚上。當時,他與其他民眾,被日本人放出來的時候,連自己都沒有看出異常。
可是,古星區卻斷定,黎立群已經叛變,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鄧區長嘴嚴得很,我還是一無所知。”黃瑞琦苦笑著說,當然,有了這個代號,總有一天,他會與公雞見面的。
此次,公雞不但救了黃瑞琦的命,而且也救了他的財產。黃瑞琦提前三天,知道了黎立群叛變後,暗中將自己,幾乎所有的財產,全部處理掉了。可是一大筆錢,要不然的話,就算他能安全離開古星,損失也會非常大。
不管哪個年代,錢都有著神奇的魔力。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黃瑞琦此次要回重慶,需要打點的人很多。如果他在古星的產業,全部被日寇沒收,他的損失,將無法接受。
“只要你以後,不再追著我問,就可以了。”井山說,他對“公雞”,也很是好奇。
他是情報處長,按說,這種事,必然會知道。可是,古星區的這名內線,卻一直由鄧湘濤掌握。甚至連線頭、傳遞情報,這種事,也從來沒有驚動他。
井山也在想,哪天如果能見到,這隻“公雞”的廬山真面目,一定要好好跟他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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