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湘濤劃了根火柴,將紙條燒掉,同時,將半截煙叼在嘴上,順便點燃。迅速抽完這根菸後,他開啟窗戶,將菸頭扔了出去。房間內,儘可能不留下任何別人的痕跡。同時,他又能掏出自己的煙,在房間內又抽了一根。
出門的時候,再次檢查了房間,發現地上有散落的菸絲,仔細將菸絲收集起來。剩下的菸絲灰,趴在地上,用力的吹了吹,直至沒有任何痕跡。
出門的時候,他將門上用粉筆標的點,順手擦掉。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後,才離開鐵路飯店。二零六他雖然沒用了,但不會馬上就退房。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晚上,就算他自己不能住,也會安排其他人來。明天上午,再抽時間來退房。
二樓的“狙擊室”準備好後,宮崎良一的興趣,一下子被轉移。跟在朱慕雲身邊,除了讓他對朱慕雲更加鄙夷外,不會有任何作用。而狙擊室,才是他願意待的地方。這裡視野開闊,角度非常好。一旦九頭山的人出現,馬上就能擊斃。
九頭山的四個頭目,除了朱加和外,其他三人已經死了。上面已經有命令,見到朱加和,馬上擊斃。只要朱加和一些,九頭山馬上就土崩瓦解。到時候,隨便找個人,就能取代朱加和的位置。
朱慕雲也跟著在二樓看了一會,說是狙擊室,其實就是安排了一名日本兵,在窗戶口趴著,隨時準備射擊。
因為瞄準的時間可能會很長,為了讓日本兵的姿勢更加舒服,特意將房間的一張桌子,擺到了窗戶口。槍架在桌子上,士兵趴在桌子旁。窗戶口,只留下一條側開的縫隙。從外面看,難以發現,二樓竟然有這樣的安排。
這個主意,是朱慕雲出的。可是,宮崎良一認定,成績卻是他的。他在房間內,仔細觀察著,越看越覺得滿意。突然想到,其他關卡,也應該照依葫蘆畫瓢。雖然因此會浪費一些人力,可一旦遇到事情,就能發揮奇效。
宮崎良一興奮的走了,朱慕雲在送完情報後,也回到三樓休息。他的“職責”在此,確實不好離開。等到晚上八點,法租界正式關閉。法租界這一側,由巡捕負責看守。外面華界那一側,由日本憲兵看守。
關卡上的人,全部撤走,參加晚上的搜捕。但鐵路飯店二樓的“狙擊室”,並沒有因此撤走。反正房間也是徵用的,只是安排一名士兵的事。朱慕雲離開的時候,特意去二樓看了看。此時,房間計程車兵已經換了人。
這種長時間的瞄準,確實非常辛苦。就算再優秀計程車兵,也不能長時間趴在這裡。要不然,身體和精神,都會受不了。隨時準備射擊,不能有絲毫懈怠,對士兵也是極大的考驗。這種等待,比真正的射擊,要難受得多。
“西田倉,你怎麼被安排在此了?”朱慕雲進去後,驚訝的發現,竟然是西田倉這個新兵。作為一名新兵,西田倉的槍法,能擔任狙擊了?還是,憲兵分隊實在沒人了,只能讓他做這麼重要的事。
“我的射擊成績還是可以的。”西田倉見是朱慕雲,不好意思的說。射擊優秀,不一定就得是老兵。有天賦的人,就算第一天摸槍,同樣能當神槍手。
“街上跑的老鼠,你能一槍擊斃麼?”朱慕雲好奇的問。他的槍法,一向不算好。就算是練了幾百發子彈,也不能做到百發百中。只能說,成績尚可。但這麼久,又沒練習了,就算當時成績再好,恐怕又生疏了。
槍法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一旦退步,又必須經過長時間的練習,才能恢復。朱慕雲是個,連槍都不願意帶的人。他的槍法,就算練成了,也會退化的。
“老鼠不行,它們喜歡躲在暗處。如果打兔子,肯定沒問題。”西城區篤定的說。
“行啊,有時間我跟你去打獵,檢驗一下你的真正槍法。”朱慕雲微笑著說,古星城內,沒什麼好的場所。如果去城外,又很危險。
“有機會見到的。”西田倉自信的說。
“我們要走了,等會讓他們給你送食物來。”朱慕雲微笑著說。
“多謝閣下。”西田倉應了一句,但他的目光,依然在關卡。
朱慕雲雖說是中國人,可朱慕雲與大澤谷次郎的關係特別好,又在城北樹林內,救了他和田梅次郎。對朱慕雲,他還是比較尊重的。朱慕雲對他很好,但又不像是巴結,或許,像是朋友吧。
“西田倉,我能不能提個要求?”朱慕雲突然說。
“當然可以。”西田倉隨口說。
“如果我在街上走,你的槍口能不能別瞄準我?我怕你走火。”朱慕雲說,看到黑洞洞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