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打不成了。”餘國輝意味深長的說,朱慕雲提醒得沒錯,如果所有人都出了問題,自然也就不算有問題了。
朱慕雲沒再說什麼了,反正今天晚上,他是沒打算吃東西了。可是,當飯菜擺上桌的時候,他又改變了主意。如果不吃點東西,反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果不其然,吃過飯後沒多久,很快六水洲上的茅廁就不夠用了。就連朱慕雲和孫明華,也沒有幸免。幸好,朱慕雲每樣東西都只是淺嘗輒止,問題還不算大。
“餘國輝,這麼多人擔肚子,是不是中毒了?”朱慕雲上了兩趟廁所後,不滿的問餘國輝。
“不會吧,東西都是今天才拉來的。”餘國輝說,為了不讓人懷疑,他也吃了不少。
“看來六水洲的飯菜,我是無福消受。”孫明華也說道,他準備晚上大殺四方,特意沒有喝酒,可是吃了三大碗飯。現在好了,這些東西在肚子內翻江倒海,拉得他連走路都走不動了。
“我讓人送點藥來,總這麼拉不是個事。”朱慕雲說。
最後,還是讓人送了點黃蓮、甘草,煮水服下後,情況才有所好轉。但是,這麼一折騰,已經快到半夜了。他們的牌局自然沒辦法繼續,時而一人衝向廁所,時而又一個人抱著肚子往外衝,還怎麼玩呢。
今天晚上,整個六水洲上的人,包括警衛隊、三處,以及關押在看守所中的犯人,全部吃壞了肚子。六水洲上,自然不可能有這麼多茅廁,因此,整個六水洲,突然之間變得臭氣熏天。
“我看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到碼頭玩算了。”朱慕雲提議。
“不行啊,你要是走了,我晚上怎麼過?各位,現在就去碼頭如何?”孫明華說,他是不想再待在六水洲了,甚至,以後都不想再來了。只要一來,就會想到今天晚上的場面。
“明哥,你今天晚上的手氣,可還是不怎麼樣。”朱慕雲提醒著說,只有讓孫明華多輸錢,他才能更好的觀察到他的內心。
平常孫明華喜怒不形於色,難得有機會看到他的本性。孫明華與朱慕雲等人打牌,也沒有那麼大的戒心。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想抓到的“野草”,就坐在對面。甚至,在整個政保局,朱慕雲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正因為手氣不好,所以得換地方。或許到了碼頭,就能轉運了。”孫明華笑著說,朱慕雲一走,他跟餘國輝、程吉路也沒什麼話說,只能一個人待在房間。輸了這麼多錢,他怎麼能睡得著呢。
“明哥,你特意來六水洲,難道就是為了跟我們搓麻將?今天局座可是說了,玩牌可以,但要適可而止。情報處可以肩負打擊抗日分子的重任,你可不能沉迷於玩牌。”朱慕雲笑著說。
“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就算待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孫明華說。
“兩位是什麼意見?”朱慕雲望向餘國輝和程吉路。
“我隨便。”餘國輝馬上說,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他搞出來的,整個六水洲現在臭不可聞,如果能去碼頭吹吹風,他也是願意的。
“我聽朱處長的。”程吉路說,朱慕雲曾經是他的長官,雖然兩人平級,可程吉路對朱慕雲還是保持著足夠的敬重。至少,在外人面前是如此。
“如果明哥確定,不會影響情報處的工作,那就去碼頭。”朱慕雲說。
“有個屁影響。”孫明華大手一揮,不以為然的說。
“朱處長,能否請你從碼頭招幾人,明天幫我們清理一下衛生。要不然,明天早上我都不想再上來。”餘國輝登上船後,對朱慕雲說。
剛才一路上,到處都可見排洩物,如果明天還是這樣的場面,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警衛隊的人都拉得有氣無力,明天恐怕也得休息。雖然為了報復情報處,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情還是少做為好。
“六水洲不是一般的地方,讓外人上來不太好。我看你還是找些犯人打掃比較好。”朱慕雲想了想,說。
“讓犯人打掃更擔心出事,如果他們突然跑了,一下子跳進古江怎麼辦?到時候我哭都找不到地方,朱長官,你可一定要幫幫忙。剛才我看了警衛隊的人,個個拉得有氣無力,這兩天怕是隻能休息。”餘國輝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