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出現的時候,總會出現的。”董廣寧微笑著說。
“是啊,只要知道野草同志與我們戰鬥在一起,又何必見到他本人呢。我們的地下工作,本就講究隱蔽,只有更好的隱蔽自己,才能更好的與敵人交鋒。”許值說道,不要說他們兩個,就算是他這個工高官,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見過野草呢。
“許書記,董副組長,我現在已經正式調任六水洲看守所所長。今天,也藉機見到了吳渭水同志。他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受了很重的刑,身體非常虛弱。”劉澤華知道時間緊迫,長話短說,跟他們說起了自己的工作情況。
“朱慕雲提醒得好,你確實應該在看守所搞點建設。哪怕不大搞,裝修間專門的麻將室,再給他們準備幾間休息室,讓孫明華等人經常來打牌,也能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聽到不少情報。”許值沉吟著說。
“許書記,我需要一個竊聽器,還需要一套竊聽裝置。另外,需要一名電訊方面的專家。”劉澤華迅速將自己的構想說出來,如果能像二處審訊室那樣,以後看守所發生的事情,就瞞不過他的雙耳了。
“對不起,我們的條件有限,你要求的這些,一個都沒有。”許值搖了搖頭,地下黨哪有這麼先進的裝置,什麼竊聽器,竊聽裝置,根本不可能有。
“那怎麼裝竊聽器呢?”劉澤華嘆息著說,他覺得,此事有必要諮詢朱慕雲,當初朱慕雲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竊聽器佈置在二處的審訊室,到現在為止,那套裝置還在發揮作用呢。
“劉澤華同志,你的想法很好,可我們條件有限。你說的這些裝置,都是專業設施,市場上都買不到。我看,只有透過特殊渠道才能搞到。”董廣寧說。
“我再想辦法吧。”劉澤華無奈的說,既然組織上幫不上忙,他找機會問朱慕雲便是。
“從今天開始,劉澤華同志正式加入野草情報小組。以後,劉澤華的情報,不再直接交與我,而是由恆昌源商行轉交。當然,我們之間傳遞情報的方式,也由董廣寧接手。”許值說,他與劉澤華之間的聯絡,以後會透過恆昌源商行。
“我現在最想知道,要如何與吳渭水同志聯絡。”劉澤華說,敵人又在執行一個針對吳渭水的陰謀,他必須找機會與吳渭水聯絡上。
“你剛上任,暫時不用這麼急著與他聯絡。”許值說,劉澤華想多為黨工作,他能理解。但是,劉澤華畢竟剛上任。如果剛到任,馬上生出如此多的事端,勢必會讓情報處懷疑。
“此事還是等野草同志的指示吧,我相信,有你的加入後,野草同志的‘放風箏’計劃,一定會更加完善。”董廣寧說。
“廣寧同志說得沒錯,你剛到看守所,不要表現得太過異常。先以觀察為主,不要貿然與吳渭水接頭。”許值說,雖然他很相信吳渭水對革命的忠誠,可是誰也不能肯定,情報處有沒有設定圈套。
朱慕雲在六水洲又待了個通宵,劉澤華急匆匆的離開,朱慕雲推測,他可能與地下黨接頭,甚至,有可能與董廣寧見了面。有了劉澤華這條內線,以後野草情報小組的工作,就更好開展了。
他們的牌局,天亮之後才散場。朱慕雲提議,去碼頭吃早餐。包括孫明華在內的三人,都沒有興趣。昨天晚上,朱慕雲一個人獨贏,他們輸得連爹媽都快不認識了,哪還有心情吃早餐呢?
朱慕雲獨自到碼頭後,給野草情報小組寫了一份計劃。這個計劃,從劉澤華正式調任看守所所長後,就慢慢在他腦海裡成型。雖然有些細節,可能還需要臨時調整。但是,大概的思路他已經有了。
朱慕雲希望,能透過吳渭水,將“野草”的身份,透露給政保局!
當然,這個“野草”,不是真正的野草,而是他的替代品。朱慕雲縱觀整個政保局,能肩負起來這個“重任”的,只有一個人:陳旺金。
朱慕雲與陳旺金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很像。他們都是貪婪成性之人,也都經手物資。當然,他們之間也有區別。最大的區別是,朱慕雲願意與人分享利潤,而陳旺金喜歡吃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