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腳發軟的漂亮女人,通常都會遇到些什麼樣的事呢?
皇甫當然知道吃了這種藥的女人會遇到什麼樣的情形,他只是不懂這三種不是毒藥的藥加在一起、會使人節生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他沒有問載思,因為他知道他會給他一個答案的,載思果然沒有使他失望,他很快的就將答案說出。
“將這三種藥用一定的份量讓人吃下去,會使人變成了……變成了一種‘樹木人’。”
“樹木人?”皇甫微微一怔:“什麼叫樹木人?”
“樹木人的意思就是說,吃了這三種混合在一起的藥的人,全身除了腦袋還活著以外,其他的所有身骨組織都死了。”載思說:“整個人雖然還活著,但宛如樹木一樣的悲哀。”
“樹木一樣的悲哀?”皇甫咬嚼著這句話的含意。
三
樹木悲哀嗎?
樹木縱然有悲哀,也不是人所能瞭解的。
因為人不是樹木,又怎能瞭解到樹木的悲哀?
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在人的觀點上,樹木是悲哀的。
因為樹木從發牙到長大,老去枯死,都是在同一個地方,除非有人將它移植,否則材木自始至終都是在同一個地方生長。
而人就不同了,人可以到處亂跑,可以任意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玩自己喜歡玩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固然有些人都是在做自己所不願做的事,吃自己所不喜歡吃的東西,但最起碼他還能動,還能走。
樹木呢?
它不喜歡這裡的陽光,就可以自己躲起來嗎?
它不喜歡這裡的土質,就可以自己找塊好一點的土地嗎?
不能。
所以在人方面來說,樹木是悲哀的,是值得同情的。
樹木是悲哀,那麼“樹木人”呢?
像樹木一樣的人是不是更悲哀,更值得同情?
“將這三種藥加在一起吃下去,為什麼就會變成‘樹木人’?”皇甫對於這個問題實在很好奇。
“因為牽機是一種至寒的藥,兔絲卻是一種至熱的藥,將這兩種至寒至熱的藥吃進肚子裡,你想想看會發生什麼事情?”
載思不等皇甫回答,自己就先說出了。
“當然是會將人體內的五臟全部搞壞掉。”載思說:“可是光五臟壞掉了,人還是可以動,可以說話,所以才要再加上東床的‘無梅’。”
“那麼吃了這種混合毒藥後,有沒有藥可以解呢?”
“沒有。”
“沒有?”
皇甫這下才真的嚇了一跳,他馬上看向床上的花語人。
載思知道他看花語人的意思所以馬上笑看說:“她的毒已經被解了。”
“被解了?”皇甫又轉看載思:“你不是說沒有解藥嗎?”
“是沒有解藥,但卻有解的方法。”載思說:“要找三個練不同內力,且根基深厚的人,同時用內力將中毒人體內的毒在同一時間逼出,一分差錯都不行。”
“三個不同內力的人?”皇甫問:“三個何種內力?”
“牽機是至寒的藥,必須要用比它更寒的內力,才能將它引出來。”
“聖母峰上的‘寒夜冰心功’?”皇甫說。
“是的,也唯有‘寒夜冰心功’才能將牽機引出來。”
載思說:“兔絲是至熱的藥,也當然要用比它更熱的內力才行。”
“昔年明教的鎮教神功‘純陽神功’?”
“純陽神功已失傳了近百年,最近根本就沒有聽過有誰練過這種神功。”載思的聲音中彷彿有一絲惋惜。
“那麼無梅必須用什麼樣的內力才能將它引出?”皇甫問。
“只要有三十年以上的根基就可以了。”載思說:“無梅只是令人手腳發軟而已,只要內力雄厚就可以將它逼出了。”
天雖己亮了,但卻還是灰濛濛的。
皇甫端起桌上的熱茶,輕輕的吸了一口,等茶緩緩的順喉滑下後,才將視線望向桌前的載思。
這是皇甫的書房,他們將花語人安頓好之後,就直接來到這裡。
“花語人的毒己被人解開了,是誰幫她解了?”皇甫說:“要找一個練有寒夜冰心功的人雖困難,卻還是找得到,內力有三十年以上根基的人,更是滿處都有,只是這明教的純陽神功已失傳了百年,如今是哪一位練有這種傳說中的神功?”
載思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