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忘了我們今天到無心庵的事?”藏花說:“現在距離天亮雖然還有一段時阿,但要找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尤其是現在,現在心無師太雖然不在庵內,但庵內的那些小尼姑也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任飄伶笑了一笑,他只笑笑,然後就轉身又要走了,藏花當然不可讓他走的,當然是一下子就擋在他的面前,然後用一種很生氣的表情對著他,口氣當然也是很生氣的音調。
“做人要有信用,做事要有責任。”藏花說:“答應人家的事,就要做到,開始做的事,又怎能只做到一半就不做了呢?”
“我什麼時候沒有信用過?我什麼時候只做到一半就不了呢?”
“現在,你現在就沒有信用,你現在做事就只做到一半。”藏花說:“別忘了是你答應南君王在天亮之前將花語人救回,別忘了是你說花語人在無心庵。”
“是我答應的,是我說的。”
“那麼你現在還要回去嗎?”
“回去。”任飄伶笑著說:“當然是要回去。”
“那麼答應南君王的事呢?”藏花說:“那麼救花語人的事呢?”
“完了。”
“完了?”藏花幾乎不敢相信:“什麼完了?”
“完了的意思就是說答應南君王的事,和救花語人的事都已完了。”
藏花彷彿聽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所以她又問:“完了的意思就是說答應南君王,和救花語人的事都己做完成了?”
“你總算懂了。”
“不懂。”藏花說:“我們剛剛進無心庵有沒有看到花語人?”
“沒有。”
“有沒有救出花語人?”
“連人都沒有看到,又怎能救出呢?”
“既然人沒有救出,你又怎能說這事已做完成了呢?”
任飄伶又露出那種很令藏花生氣的神秘笑容。
“看來如果我不將事情說明白,你是不可能讓我走的。”任飄伶笑著說。
“你總算明白了。”藏花說。
任飄伶用一種很舒服的姿式站著,然後就開始了他的說明。
“我們下午進無心庵是不是看到一群和尚?”
“是的。”
“我們是不是看到了心無師太在敲吳總鏢頭的光頭?”
“是的。”
“我們是不是看見心無師太掉下去了?”
“是的。”
“我們是不是叫那群和尚回去了?”
“是的。”
“然後我是不是也掉下去了?”
“是的。”
“然後你是不是就走進那間密室?”
“是的。”
“然後你就看見心無師太已死在密室裡?”
“然後你就鑽出來。”
“是的。”任飄伶笑笑:“然後我們就走出密室,然後就發現了庵內的大大小小尼姑居然都在大殿裡。”
“然後又發現那個本來應該已是和倘的吳總鎮頭居六好好的在大殿裡聊天。”藏花說:“這些事是我和你一直壟歷過的,你為什麼還要說一次呢?”
任飄伶沒有回答一這個問題,他只笑笑,然後又說:“然後我們又見了心無師太,然後有一個‘二百五’的人說出心無師太死在那裡,是不是?”
“是的。”
“然後心無師太當然就不會讓我們走了,是不是?”
“是的。”
“然後你就和心無師太抬槓了,是不是?”
“然後就有一個人打破了屋頂,將大殿裡的燈光擊滅引走了心無師太,然後我們就跑到了這裡來,是不是?”
“然後你就莫其妙的要走,是不是?”
“是的。”
“然後呢?”
“然後我當然還是要走。”任飄伶笑著說。
“花語人呢?”藏花說:“你說了半天,還沒有說到如何救走了花語人?”
任飄伶沒有說,他只是又露出那種神秘兮兮的笑容看著藏花。
“說呀!你還沒有說出是——”
藏花突然頓住了,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想到這件事,她的眼睛就亮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笑容。
“是不是有人在我和心無師太抬槓時,將花語人救走了?”
任飄伶還是隻在笑。
“這個救走花語人的人也就是打破屋頂解我們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