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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說來說去都是你佔了便宜。”謝小玉笑著說:“你又為什麼說我一定是多爾甲呢?”

“能在這裡出現的人一定是鍾毀滅的親信,有什麼人比三大天王跟他更親呢?”皇甫說:“這個蠟像不胖,那麼躲的一定是個女人了。”

他轉頭看看方芳,接著又說:“牌兒布既然是女人,那麼剩下的大天王裡,就只有多爾甲比較適合女人。”

“多爾甲藏語的意思是權法。”謝小玉說:“權法也就是權利,自古以來權利一直是男人掌握的,你為什麼會說我是多爾甲?”

“因為我瞭解一個聰明的男人絕對不會將權力交給第二個男人的。”皇甫笑著說。

“的確是這樣子的。”謝小玉說:“因為男人比女人會嫉妒。”

“這不就叫嫉妒,這叫自私。”皇甫看著鍾毀滅說:“我說的對不對?布達拉先生。”

“布達拉?”鍾毀滅一怔:“你為什麼叫我布達拉?”

“因為你就是布達拉。”皇甫一字一字的說:“因為你就是三大天王之一的布達拉。”

“魔魔是我創的組織,我又怎麼可能三大天王呢?”

“魔魔是鍾毀滅創的沒有錯。”皇甫說:“你卻不是鍾毀滅。”

“我不是鍾毀滅?”

“是的,你只是個傀儡而已。”

皇甫說忽然面對著載思的蠟像,忽然說:“載思先生,你還要我繼續猜下去嗎?”

載思先生?這個載思的蠟像裡藏的是載思?當然不是這樣,否則這個載思蠟像不就很胖了嗎?

“載思先生,你還要我繼續猜下去嗎?”

這句話一說完,就見那個蠟像嘆了口氣。

“這個計劃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你是怎麼發現的?”這是載思的聲音。

“因為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皇甫說。

“忘了?忘了告訴我什麼?”

“我忘了告訴你,鍾毀滅是不喝酒的。”

“從不喝酒?”

“他一直認為酒是毒品,酒容易使人迷失本性,酒容易使人誤事、亂性。”皇甫笑看說:“所以他一生中最痛恨他的手下喝酒。”

——一個痛恨酒的人,又怎麼可能去喝別人遞過來的酒呢?

皇甫又說:“況且鍾毀滅是個復仇心極重的人,他絕不可能逃獄後,等了二十年才來找我。”他注視著載思:“將這兩點綜合起來,我敢斷定鍾毀滅已經死了。”

這個蠟像又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才見他的雙手慢慢的在剝臉上的皮。

原來載思在自己的臉上抹了層薄薄的蠟皮,所以這個蠟像才不會胖。

載思剝光了臉上的蠟皮後,再替自己倒了杯酒,舉杯邀皇甫。

“敬你一杯。”載思說:“我一直認為你是個很可怕的敵人,實在不願跟你為敵。”

“只可惜你已做了。”

“事非得已,敬請原諒。”載思一口於盡杯中酒。皇甫當然也喝了。

“你從什麼時候懷疑我的?”載思又問。

“公公來宣旨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在想,鍾毀滅是個報仇心重的人,絕不會用那些殺別人之計來嚇我。”皇甫說:“而且他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容易嚇倒的人。”

“那時候你就已懷疑到我了?”

“還沒有,那時候我只猜想鍾毀滅可能已經死了,目前這些事只是別人假借他的名義而已”皇甫說:“我是直到剛剛進入這裡時,看到你的蠟像才懷疑到你的。”

“剛剛?”載思彷彿吃了一驚。

“是的。”皇甫說:“看到你的蠟像時,我才想到,這個假借鍾毀滅的名義的人並不是只那麼單純的要我死。”

“哦?”載思問:“為什麼不想讓你死?”

“他不想讓我死得太快,他要慢慢的折磨我,他要我一點一點的死。”皇甫注視著載思。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他雖然不是鍾毀滅,你卻是鍾毀滅的兒子。”

載思會是鍾毀滅的兒子?

聽到這句話,載思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他只是冷冷的看著皇甫。

“不錯,我是鍾毀滅的兒子,我是不想讓你死得太快,我是要你一點一點的死,這些你都猜到了。”載思冷冷的說:“可是有一點你不知道猜對了沒有?”

“哪一點?”

“你有沒有猜到你能活著離開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