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小樓就單獨去找她談一談?”任飄伶問。
“是的。”
“那就槽了。”藏花忽然嘆了口氣:“白小樓能想到你也就能想到,他去我她的時候,你一定已經在附近了。”
仇春雨看著她,緩緩點頭:“是的,我也直到那時才知道姐姐和白小樓之間的關係。”
“後來呢?”藏花又問。
“當我知道時,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們兩個人,當時我也準備這麼做了,可是後來我看姐姐的那個小孩時,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小孩。”
仇春雨看了看白小樓一眼,接著又說:“姐姐為了成全我,都能忍受那麼久的寂寞痛苦,我難道不能讓她享受享受一點幸福嗎?”
“所以你就悄悄的走了?”藏花又問。
“是的。”仇春雨說:“我本來是想將我的小孩一起帶走的,可是我細想之下,那時候天羽還小,我不想讓他做個沒有父親的小孩,就算我姐姐回到小樓的身邊,她也一定會善待我的孩子的。”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接著又說:“有些結越打越死,越解越解不開,有些事也一樣,越想越想不開,一個女人生了孩子後,想法也會變的,我沒有想到我姐姐那麼做並不是為了想回到小樓的身邊,而且想毀了他。”
“想毀了他?”藏花微驚。
“是的。”仇春雨聲音中有了痛苦:“等我發覺時,已經來不及了,魔教已被毀,白小樓已被逼墜崖了。”
“這些事為什麼江湖上沒有人知道呢?”藏花問。
“我姐姐既然那麼積心處慮的安排,就一定不會留下線索讓別人知道。”仇春雨說:“所以江湖上才會傳言是我背叛了白小樓,魔教才會被毀。”
仇春雨終於說出了這近三十年來江湖上一直議論紛紛的秘密。
白天羽那一直深鎖心深處的結終於解開了,他用一種嶄新的目光看著仇春雨,他本來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是一個不盡職、狠心的人,沒想到他,的母親竟然是那麼的偉大。
任飄伶看看仇春雨,再看看白天花,他的眉宇間緩緩的露出了一抹欣歡之色,他真替白天羽高興,高興他終於和自己的母親見面了,也替他慶幸他的母親並不是如江湖中傳說的那樣子。
藏花的目光沒有看任何人,她彷彿在沉思,又彷彿被故事的真象而迷住了,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開,藏花才抬起頭,看著仇春雨,又問:“你姐姐呢?後來你姐姐和他的孩子怎麼樣了?”
“自從魔教被毀了,我姐姐也就失蹤了。”仇春雨說:“她的兒子倒是在江湖上出了一陣子的風頭。”
“誰?”
“她的兒子就是後來創造‘魔魔’的鐘毀滅。”
“鍾毀滅?”藏花這回真是吃了一大驚,“仇青青的孩子就是鍾毀滅?”
“是的。”
“就是那個和南郡王從小結拜的鐘毀滅了。”
“是的。”
八
第一道陽光將花園裡的樹葉投影在窗紙上時,皇甫擎天已醒來有半個時辰了。
平常這時候他早已起床,梳洗完畢後,到花園裡一邊欣賞花朵的開放,一邊做著健身的運動,今天他卻還躺在床上,一點起床的意思都沒有。
並不是因為他病了,也不是因為傲,他只是突然覺得不想起床,不想做任何事,如果你問他是為了什麼,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原因,
眼晴睜得大大的,目光卻毫無落點的望著,整個腦袋昏沉沉的,大概是昨夜的酒還未退吧?
皇甫伸出了雙手,用大拇指重壓著太陽穴,每次大醉後醒來總是這樣,頭痛如牛,他拿起床旁小几上的水杯,猛灌一杯,才稍微覺得舒服些。
就在這時,傳來敲門的聲音,皇甫眉頭微皺、奇怪,會是誰?
“進來。”
“吱啞”一聲,門開,走進來的竟是花語人。
“是你。”皇甫坐起:“有事嗎?”
花語人點了點頭,順手遞上一封信。
“我早上醒來時,發現這封信就擺在我的被子上。”花語人輕聲說:“信封上寫著,要您親閱。”
皇甫看了看信封,上在寫著:“南郡王親閱”,略為想了想,才說:“是誰放的,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好,沒事了,你先退下。”
“是。”
等花語人退出關好門,皇甫才拆開信口,抽出信紙,攤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