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唸經、祈福、默禱,每天清晨起來後,要做完這些事才可以開始吃早餐。
永遠是四樣青菜豆腐和一大鍋粥,吃完早餐後,當然就開始整理店裡的一切,包括大門外的庭院。
藏花進入無心店時,她們正好吃完早飯,開始在打掃,一位年紀較大的尼姑看見藏花,立即上前:“施主,是否來上香?”
“上香?”藏花微愣,但立即笑著說:“對,對,我是來上香。”
“施主請隨我到大殿。”
從前院,經過走廊到大殿,一路上藏花的眼晴沒有停過的四處望。
正常,很正常,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之處,藏花不由的以為自己判斷可能錯了,仇無忌也許就和平常人一樣,到這裡只是為了上香。
趁著那中年尼姑在點香時,藏花問她:“師太法號如何稱呼?”
“貧尼心無。”
“心無師太。”藏花說:“無心庵是三大名庵之一,上香的人一定很多,為何現在不見有別的人來上香?”
“普通都是下午來上香。”心無師太說:“如果是節日佳慶、佛祖聖誕,一大早就會有人來上香。”
藏花接心無師太遞過來的清香,轉身面對佛像,虞誠的拜了拜,將二根清香插入香爐後,她的目光再次落到心無師太臉上。
“這麼說今天我是第一個來上香的人?”
“是的。”心無師太回答。
沒有人來過?明明看見仇無忌走進這無心廟,也看見花漫雪從這裡走出,為什麼心無師太會說沒有人來過?
“或許己有人來過,而心無師太沒有看見。”藏花笑了笑。
“今天是我當值,一大早我就在大殿唸經。”心無師太說:“有人來上香,我一定會知道的。”
她看了看藏花,又問:“施主是否來這裡找人?”
“找人?不,我是來上香的。”藏花掩飾的笑笑:“我只是要進來之前,彷彿看見有人從這裡走出去。”
“施主說的一定是花善人。”心無師太微微一笑。
“花善人?”藏花一怔。
“是的。”心無師太說:“廟和廟一樣,雖然有很多善男信女來進香上供,但是我們的開銷一向很大,尤其是一些比較有名的庵或廟,因為我們時常會拿出一筆錢來為地方上做一些善事。”
她看著藏花,頓了頓,接著又說:“所以通常我們的背後都會有一兩個大財主在支援著。”
“大財主?”
“是的。”心無師太說:“有的人出錢,卻不甚歡掛名,他們有的是在我們需要用錢時,才會送錢來,有的是按月送來,花善人就是屬於後面這一種的人。”
“花善人是就是‘醉柳閣’的閣主花漫雪?”藏花問。
“不知道。”心無師太說:“像處理這一類的事,都是本庵主持心無師太所做的,我們只知道她叫花善人而己。”
回到城裡,己是快到中午了,任飄伶早已在相約之處等候。
屁股還未坐定,藏花已先吃了三口菜,然後又喝了兩杯酒,才滿足的喘了口氣。
任飄伶看著她,微微笑道:“看來你昨夜一定很辛苦?”
“辛苦倒是沒有,只不過喝了很多西北風而已。”藏花又吃了一口菜。
“要盯那老滑頭,並不是件輕鬆的事。”任飄伶舉杯喝酒。
藏花先喝了一杯,然後放下杯子,才盯著他,才開□:“你猜猜那老小子昨夜一個晚上都幹了些什麼事?”
“找了三十個女人陪他喝酒取樂。”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必喝西北風了。”藏花笑了笑:“別忘了我也是女人。”
“到某大富人家搶了一票?”任飄伶說:“或者到某個地方殺了人?”
“沒有。”藏花說:“他只是散步散了一夜,然後到城外的無心庵逛了一圈。”
“就這樣?”
“是的。”
“在散步時有沒有和誰接觸過?”
“沒有。”
任飄伶想了想,又喝杯酒,才說:“那麼他一定是和某人約好在無心庵碰面。”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等他出來後,我立即進了無心庵。”藏花盯著他說:“你猜猜我進去之前,看見誰從無心庵裡走出來?”
“誰?”任飄伶眼晴一亮:“這個從庵內走出來的人說不定就是和仇無忌約好碰面的人?”
“花漫雪。”藏花說:“這個從庵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