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個女子,聽完也是莞爾一笑。尤其是那個嘴角長著一顆明顯黑痣的女子,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花枝亂顫。
“施主饒命,我真不是什麼邪魔!想那邪魔定是奸詐之輩,豈會找這麼一個漏洞百出的藉口?那豈不等於不打自招麼?小的真是這個道觀裡的道士。”心思轉動之下,易楚半真半假的辯解道。
“嗯”,那冷麵女子,臉上露出一絲狐疑,想想自己以前碰上的那些邪魔歪道,哪一個不是滿肚子壞水的無恥之尤?那撒起謊來,簡直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如果這男子是邪魔,再扯這麼一個謊話,實在是太有悖常理了!
“梅師姐,這人說的不錯,如果他真是邪魔的話,編這種謊話也太弱智了!”那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最先為易楚開脫道。
其他兩個女子聽同伴這麼分析,也覺得有些道理,隨聲附和道:“梅師姐,不如咱們再細問問,如果枉殺了無辜,回去也不好交待。”
“也罷,我就給你個機會,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有半點虛假,我就送你上西天!”清冷的劍芒閃爍之間,易楚就覺得一股寒意直襲而來!
“他孃的一群臭丫頭片子!竟敢恐嚇我老人家,等本大人傷勢好了之後,定會給你們點厲害嚐嚐!到時侯,你們哭著鬧著搶著為老子獻身,都休想讓老子放過你們!”
心裡暗自狠的易楚,神識轉動之間,趕緊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道:“仙姑,不,仙子面前,我哪敢有半絲的隱瞞!我之所以現在這副俗家裝束,乃是因為明天才是我的出家之日。”
“什麼,明天是你的出家之日?這麼巧!那我再問你,你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出家?”那女子的劍芒,說話之間,就朝著下方低了三分。
“要說出家,真是一言難盡!我本不願多提,但也不想因此冤死在仙姑的劍下,我也就實話實說了!”那易楚猛一低頭,一陣黯然傷神。
“我叫王剛,本是離此百里的王家莊人,五年前應徵入伍,這一去就是五年。仗打完之後,等我回來,已是家破人亡,就連我那未過門兒的媳婦,也遠嫁他鄉!萬念俱灰之下,我就選擇了出家。”易楚本來是在胡謅八扯,但是說話之間,倒真想起來自己歸家時的情形,一時真假難分,當真落下幾滴傷感的淚來!
“哼,說的比唱的都好聽!還有為了一個女子出家的男人?要是男人的承諾靠得住,豬都會爬樹!”那女子心裡儘管已信了幾分,嘴上卻不依不饒的不屑道。
“師姐,怎麼沒有這樣的人物呢?我聽師叔們說,太昊門的掌門逆水寒,當年就是因為一個女子披入道的。”臉色妖嬈的女子,再次沉聲的說道。
“靜師妹,你少說兩句,我自有分寸。”那被稱為梅師姐的女子,惱火地嗔怪一句多嘴的師妹,隨即將架在易楚脖子上的寶劍收了回去。
“你既然是這道觀中人,那你給我說說,這道觀為什麼會成為廢墟,剛才那大力神魔,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了寶劍加身,易楚長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旦恢復了功力,說什麼都得將這個梅姓女子好好的折騰一番,也讓她嚐嚐寶劍加身的滋味。
“這位仙子,什麼是大力神魔啊,不會是那個高有百丈的妖怪吧?”
“就是那巨大的骨魔,你告訴我,那骨魔到哪裡去了,又為何會出現在你這道觀之中?”四個女子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易楚,想要從他的口中,撬出那大力神魔的訊息來。
“走了!嗖的一聲就走了!剛才,我正跟著師傅師兄唸誦道經,剛剛唸到一半,就聽師傅沉聲喝道:‘妖孽,居然讓你逃出來了!’隨著師傅的大喝,我就覺得整個大殿一陣的震盪,一個巨大無比的骨魔,就從道觀大殿之外闖了進來。”
“我師父衝上去就和那骨魔打鬥,但是那骨魔實在是太厲害了,白色的大刀閃動之間,就將三清寶殿給切成了兩段。不過,多虧我運氣好,趕緊逃出了大殿,但還是被這根椽子給砸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師傅和師兄們都不見了!”
易楚的謊話,編得越的順溜,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天衣無縫了!心說自己這一次可真是入錯門了,如果自己不來這化血宗,轉行當江湖騙子的話,還真有當一代宗師的潛質。
“你師父說的話,你再給我說一遍!”那梅姓女子似乎想起來什麼,一臉凝重的問道。
“我師父說,妖孽,居然讓你給逃出來了。”心中一驚,懷疑自己是否說錯什麼的易楚,裝作平靜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