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股滔天的壓力,壓在了傳功、守護等長老的身軀之上。
作為目前的化血宗地位最尊的前輩,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便心領神會,那傳功長老就緩緩的走出來,恭敬地朝著易楚行了一禮道:“宗主,屬下……”
“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太過了?”易楚扭過頭,臉上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的笑意道。
那傳功長老原本想委婉的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思,不料想,竟被易楚給直接說了出來。尷尬之下,這傳功長老竟不知該如何接話。如果是飛玄道人當宗主,傳功長老覺得自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可是現在面對易楚,他卻從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絲忌憚。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麼?天魔宮的人,那分明是故意找茬的就算是我們好言相待,又能如何?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易楚說話之間,朝著那無盡的山脈一指道:“在魔道之中,有人不想讓我成為化血宗的宗主;當然,也不想讓我化血宗復興,更不願意讓化血宗這個古老的宗門,再次存在魔道之中。”
“我們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幾乎算得上是肉中刺眼中釘,在魔道之中,他們當然不想讓一個足以和他們對抗的門派存在。因此,那鄭浩才會故意挑釁。不過可惜啊,他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看錯我易楚了想取我命的人這麼多,他又能算得了老幾”
化血神宮之前,一片靜寂。以傳功長老為首的長老,還有站在四周的修士,一個個滿臉沉靜的站在那裡,但是他們的心裡,卻像翻江倒海一般的湧動,久久不能平靜。
“你們可能會說,我們可以忍,很快就能將這件事忍過去。但是,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對待這種不要臉的人,我們忍,會成為他們變本加厲的資本;二來,處事待人,要麼忍,要麼殘忍!”
“對於狂妄之人,我易楚可做不到打掉牙和血往肚裡吞,忍不是我的性格,我的處世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既然他們敢於挑釁,那我就以牙還牙,睚眥必報,我化血宗要想重回魔道巔峰,送大家三句話,都給我記好了:出手要快,方位要準,下手要狠”
“出手要快,方位要準,下手要狠”這幾句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劇烈的撞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和心靈。聲音迴盪之下,每一個化血宗的弟子,都不由自主的熱血沸騰,豪情上湧
“弟子等願意追隨宗主,重現我化血宗浩蕩神威。”一個血字輩的弟子,猛地跪倒在地上,沉聲的朝著易楚說道。
這弟子雖然還沒有達到先天,但是他的態度之中,卻充滿了自信和堅定。這一個弟子跪下去,一個個修士,接二連三地跪倒在易楚的身前。
“我等願意追隨宗主,重現我化血宗浩蕩神威”堅決的振臂高呼聲,慢慢的化作一道洪流,在化血宗的四周,不斷地迴盪。
易楚的目光,從每一個化血宗弟子的身上一一掠過,最後落在了化至子的身上。這化至子雖然有化液巔峰的修為,但是在易楚的注視之下,身軀還是忍不住一陣顫抖。
“化至子,那群從赤血山退出的修士,是不是還在赤血山外?”
“啟稟宗主,他們都沒有動。”化至子在易楚問話的瞬間,心神不由得猛的一輕,趕忙出列的他,跪倒在地沉聲的稟報道。
易楚衣袖一捲,一股紅雲,瞬間從他的衣袖之中升起,化血宗上百修士,都不由自主的被這紅雲托住,朝著那赤血山外飛馳而去。
“還想在這裡渾水摸魚?真是眼瞎了也罷,老子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高聳入雲的化血峰,此時只留下易楚淡淡的話語在迴盪,一股股殺氣,在化血峰的四周,不斷地盤旋……
“趙兄,你說這飛霞劍派的人怎麼還不來?”一個孕嬰期的修士走到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修士身旁,疑惑不解的問道。
那中年修士,一身內氣沉穩內斂,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麼修為,但是此刻站在他身旁之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小視於他。
“呵呵,等急了?不著急不著急,那湘炎公子乃是飛霞劍派顯陽夫人夫婦的愛子,斬殺了他的肉體,顯陽夫人豈會就這麼善罷甘休?之所以遲遲不來,我估計是正在給湘炎公子奪舍。”
那中年修士輕輕地捻著自己三寸多長的鬍鬚,神色顯得更加的淡然道:“更何況,這化血宗積弱已久,現在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個修為驚人的掌門,這對於天下之中各大勢力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因此,我完全可以斷定:這化血宗的大難,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