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飛揚,乃是和逆水寒同一時代的人物,當年出道之時,更是和逆水寒並排名列正道後起之秀。這些年,雖然他沒有了引人注目的訊息,但是單憑著他以往的戰績,也足以讓人刮目相看,斷斷不敢小覷。
“想不到這陳飛揚也來了。”一個個念頭,在互相朝著自己的同伴傳播之時,都對這陳飛揚,表現出了深深的顧忌。當年,這陳飛揚也和易楚一般,憑藉著元嬰期的修為,硬撼了凝煞期的高手,而目前,他已經是凝煞巔峰,又有誰能奈何於他?
陳飛揚緊緊的盯著易楚,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容,不過,他也不敢貿然上前,畢竟,那化魂幡十分詭異,他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擋下的。
易楚看著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的陳飛揚,隔老遠也能感知到他的驕傲。登時衝著陳飛揚看了一眼,不卑不亢的問道:“那麼,請教閣下,你祖師斬殺金鐘法王之時,您可曾見到了?”
陳飛揚的臉色驟然一變,這傢伙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話裡話外,分明是說他在說謊本來想戳穿這個傢伙剛才是一派胡言,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理直氣壯,反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著自己倒打一耙了
“大膽”惱火之間,陳飛揚的手掌陡然翻動,一道印訣瞬間在他的手中結成。
而就在這印訣結成的瞬間,三十多個凝煞期的修士,同時屏住了呼吸,一雙雙眼睛緊張的盯著準備反掌而下的陳飛揚,熱切地等待著他的法訣瞬間攻出
可是,就在易楚輕輕地搖動化魂幡之時,陳飛揚旋即一愣剎那間,迅速收回法印,那陳飛揚衝著易楚冷笑一聲道:“血冥子,我祖師當年在鬥劍峰之上力拼金鐘法王的事情,天下間至今都有流傳,你本人也是心知肚明,你以為你這激將法,我陳飛揚會上了你的當不成?”
“哈哈,你陳飛揚也是道聽途說,其實也知道這說法是假的。”
易楚見陳飛揚對自己手裡的化魂幡很是忌憚,越發的底氣十足,登時爽朗一笑,接著道:“陳飛揚啊,我師父化血老祖,你應該聽說過吧?這幾千年來,全天下不是都在訛傳他被清風道人斬殺了麼,事實上,我師父至今還活得好好的”
“當天不但我見到了金鐘法王,那太昊門的守缺道人和日月雙童也同樣見到了,我們還通力合作了一把,從金鐘法王控制的一元珠之中逃脫了”
“本來,我以為,我們雖然分屬正邪兩道,但畢竟同生共死過,我沒想到啊,我萬萬沒想到,真是人心不古,居心叵測,這些小人竟會因為我得了這八寶雲車,妒火中燒之下,不惜誣陷我得了那鬥劍峰上正邪兩道留下的全部寶藏,真真氣死我了”
那扼腕嘆息的易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對於易楚的這番話,在場的修士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修煉達到凝煞境界,哪一個不是心思玲瓏之輩?自然不可能因為易楚的一番表白,改變主意。不過此時,這傢伙手裡的化魂幡,卻讓他們投鼠忌器,縱使心裡有千般的疑問,也不想站出來質疑。
不過,他們暗自以己度人,卻又覺得,這等卑鄙陰險的事情,那太昊門倒也是輕車熟路,完全可以做出來的。再想想自己等人居然和手持化魂幡的易楚針鋒相對,一個個不安的念頭開始在他們心裡閃現。
莫非,這守缺道人等人早就知道易楚手中有化魂幡,卻佯裝不知,用飛符傳訊給我們,想讓我等中的某一人以身相殉,破了那化魂幡,他們單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不成?這也太無恥了吧?
陳飛揚等人,再次沉默下來。易楚看著一個個神色變幻的凝煞修士,知道目的已經達到,當下嘿嘿一笑道:“金鐘法王得了一元珠,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重出天下,各位如果不相信的話,不如上一次鬥劍峰,找那金鐘法王好好交流一番。”
易楚的話,半是調侃,半是譏諷,沒有人出面搭話,本來就是各懷心思,指望著一盤散沙能同舟共濟,眾志成城,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場危機,眼看就要在易楚的談笑之間,化作一縷輕風,隨之飄散了。
“各位,千萬不要相信這魔道妖人的屁話,太昊門的守缺道兄,我等還信不過麼?這傢伙妖言惑眾,無非就是想擾亂我等視聽,也好讓他乘機逃脫我們不能讓他得逞了”
一個臉色薑黃,身著土黃色衣衫的中年修士,陡然從遠處飛身而起,手指指點著易楚,厲聲喝道:“血冥妖人,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敢自縛修為,和我等一起找守缺道人等人對質麼?”
這道人的質問帶了一絲顯而易見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