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著斬草除根的好處,易楚伸手就將那三十六杆玄陰聚獸幡全部收回,而就在他準備騰身而起的瞬間,臉色卻是突然一變。
整座島嶼,此時都已經變成了沙粒,亭臺樓閣,一切的一切,此時都已經破碎的乾乾淨淨,再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可是,就在這無盡的沙礫之中,一點紅光,卻在兀自不斷地閃爍,這紅光耀眼,刺得人的眼睛發疼而且,在看到這紅光的那一刻,易楚儲物戒指之中的化血刀,更是一陣顫動,如果不是易楚用功力強行壓制的話,這化血刀甚至有破空而出的可能
這是什麼東西?心裡吃了一驚的易楚,飛身來到了那紅光閃爍之處,就在他飄然落下的瞬間,一股股騰騰的殺機,瞬間籠罩了他的身體四周。這殺機陰森磅礴,就好似來自太古蠻荒的屠戮之意。
在這殺機的壓制之下,易楚只覺得自己的身軀一陣顫抖,儘管他堅韌的心神,讓他強自鎮定了下來。但是那森然的殺機,卻好似一道深深的烙印,鐫刻在了他的心頭。
手指輕輕地伸動,易楚朝著那紅光猛地抓了過去。這閃爍紅光的東西,在和易楚手指接觸的瞬間,一股冰冷的殺意,比剛才強橫百倍,直衝他的心頭。這殺意就好似萬千厲鬼,易楚那已經成就金丹的心神,在這衝擊之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抵擋之力。
殺意沖霄漢
就在易楚的心神將要被這殺意轟碎之時,附在金色小人之上的金色劍胎陡然升起,帶著一絲金光,瞬間將那屠戮天地的殺意,盡皆捲入了劍胎之中
大鬆了一口氣的易楚,仍然心有餘悸,暗自想道,以後不管碰見什麼東西,都得小心再小心,剛才那險險的情形,無論如何不能再次出現。心裡這麼想著,那紅光已經被易楚緩緩的夾起。
“好重啊”,在夾起紅光的瞬間,易楚的眉頭就是一皺,這紅光閃爍的東西只有嬰兒拳頭大小,卻足足有千斤之重。千斤對於現在的易楚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但是這麼不起眼的一點小東西,居然有千斤之重,怎不讓人萬分驚異?
這好似一點即碎的刀片,詭異的花紋雖然處處斷裂,卻依舊掩蓋不住那妙奪天工的神韻,看著這古樸的花紋,易楚就感到自己好似融入某種至道之中,但是因為處處緞紋,卻怎麼都融入不了。
化血刀依舊在顫抖,而且還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如果不是易楚修為足夠,將這化血刀死死的鎮壓住,恐怕這化血刀也會直飛而出。
感受著刀片之上傳來的凶煞之氣,一個個念頭不斷地出現在易楚的心頭。儘管他搜遍了飛玄道人的記憶,卻找不出任何一點和這刀片相吻合的東西,但是易楚還是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刀片和化血宗,肯定有某些絲絲縷縷的聯絡。
這是什麼東西?如果不被打碎的話,又該是何等的強橫,而如此強橫的東西,又是誰將他擊碎成這個樣子?
思索良久,始終不得要領的易楚,將那刀片放在了儲物戒指之中,而就在他將那刀片放進去的瞬間,化血刀就好似迎接主子一般,一動不動的守衛在那刀片的附近。
知道此島不宜久留,易楚騰身朝著自己所居的島嶼快速而去。而就在他離去一刻鐘之後,幾道身影,就出現在了那飛鷺道人的島嶼之上。
幾個人彼此對望了一眼,都沒有開口,但是他們的神識,卻是瞬間籠罩在這已經化為一片沙礫的島嶼之上。希望從這島嶼之中,找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來。
不過可惜,這島嶼之上唯一存留的血色刀片,已經被易楚收走,他們雖然神識不弱,卻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東西。
“碧戊子道兄,你看著飛鷺上人究竟是在搞什麼鬼,居然把自己的仙島變成了這副模樣?”一個身穿紫色長袍,飄飄如神仙中人的中年道人,朝著對面那一身青袍之人問道。
青袍人的模樣兇厲,和這紫袍人很不是一個級別,但是他那兩眼閃爍之中不斷的冒出的神光,卻是讓人心驚不已。
“不知道,不過我在這島上出事之時,曾藉助千里神光鏡看過這裡的情形,那飛鷺上人不知道為什麼獻出了本身,還運用太陰煞氣進行攻擊。想來,應該是他們內部出了問題。”
“咯咯咯,能讓飛鷺上人這麼憤恨,莫非是他的弟子和他哪個耐不住寂寞的姬妾,私下了發生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不成?”一個臉色陰沉的道人,呵呵一笑,臉上帶著一絲猥褻的笑意,直言不諱的說道。
“呵呵呵”,其他幾人全都放聲大笑起來。幾個各自心懷鬼胎的修士,在繼續搜尋了一番之後,就各自架起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