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旋即一變,玉牌破碎,這對於太昊門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雖然太昊門威名遠播,但是一年之中,總是會有弟子墜落,此時死了幾個弟子,又能有什麼大事呢。
“嗯,幾個玉牌破碎了?”逆水寒的心頭,陡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感覺,雖然他表面平靜,但是心裡卻早已是暗流湧動了,身軀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
“是……是二百一十二個,不,在弟子來的時候,玉牌還在破碎,弟子覺得太反常了,因此,還沒來得及數清,就趕忙跑來向掌門稟報了。”那弟子說到此處,仍然是心有餘悸。
那太昊門弟子,開始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此時聽這人這麼一說,一個個臉色陰寒無比,二百多個玉牌,那就代表著太昊門的二百多個弟子。太昊門弟子眾多又能如何?一下子損失二百多個,對於太昊門來說,這種災難,簡直是毀滅性的
第653章 攪得你雞犬不寧!
“二百多個玉牌,你確定麼?”從玉座之上霍的一下站起身來的逆水寒,雙眸圓睜,朝著那修士看了過去。
“弟子確定,掌門,的確有二百多個玉牌全都炸燬了”那弟子臉上的惶恐之意又增加了不少,聲音之中,好像還帶著一絲哭腔。
逆水寒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走下玉座,朝著那神牌殿的方向直飛而去,太昊門的各殿殿主,一些有著元嬰級別的修士,在逆水寒離開的瞬間,都騰空而起,緊隨逆水寒朝著那神牌殿直衝了過去。
神牌殿離太昊門的大殿並不算太遠,轉眼的功夫,逆水寒等人就來到了神牌殿之外,還沒有等他們進殿,一陣美玉破碎的聲音,就從神牌殿之中接二連三地響起。
迅速衝入神牌殿的眾人,只覺眼前的一幕真是觸目驚心:本來齊整的神牌殿已經變得狼藉一片,幾百塊玉牌破碎的殘渣,亂七八糟的鋪了一地。
神牌殿的最上方,那寫著逆水寒三個字的白玉神牌依然光澤照人,卻顯得格外的刺眼,因為在其下方几千玉牌之中,卻不時的露出了一個個空洞。
一個空洞,代表著一塊玉佩的破碎,幾百個空洞,就是幾百個玉牌的破碎。雖然這些死去的大多數是金丹級之下的弟子,但正是這些金丹之下的弟子,方才構成了太昊門無可替代的中堅力量。如此之多的弟子突然死亡,讓人感到心驚膽戰。
“守越師叔,麻煩你看一看,究竟是誰如此殘害我太昊門弟子”逆水寒總算從憤懣中慢慢平靜下來,沉聲的對自己身旁一個枯瘦的老修士說道。
那老修士鬚眉潔白,一臉苦相,聽到逆水寒的吩咐,答應一聲,隨即就來到了那一片破碎玉牌的前方。但見他手掌朝著左手的儲物戒指一抹,一面銅鏽斑斑的古鏡就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中。
“噗”
那守越老道人指訣掐動之間,一口鮮血猛的噴在了那寶鏡之上,隨著這一口鮮血的噴出,那本來銅鏽斑斑的古鏡,從守越道人的手中驟然飛起,潔白的光芒,猛的掃射下來,照在了那一片破碎的玉牌之上。
破碎的玉牌在白光照耀之下,迅速騰起了一片霧氣,霧氣之中,一個身著黃色道袍的年輕道人,一臉驚駭的看著前方,而就在他驚駭的瞬間,一道血光,從他的身上直衝而過。
那驟然襲來的血光一閃即逝,而那年輕道人,卻是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閉上的雙眸,充滿了驚駭之意。
“是血神大法”站在最後面的趙一山,在看到閃耀的血光之時,忍不住驚呼一聲道。
逆水寒等人的目光,同時朝著趙一山看了過去。面對這些目光,趙一山舔了舔嘴唇,言辭鑿鑿的說道:“師傅,從這血神大法之上可以斷定,出手的應該就是那血冥老祖”
血冥老祖,這個名字雖然才出現沒多長的時間,卻把整個太昊門折騰得雞犬不寧,從元嬰修士到普通弟子,都對這個名字有一種根深蒂固的懼怕,都處在一種兇險無法預知的焦慮之中
玉牌碎片之上的光影,依舊沒有消失,一個個熟悉或者陌生的身影,都是瞬間的工夫,就被這血影抹殺了。
“掌門,這血冥老祖如此猖狂地大肆屠殺我太昊門弟子,萬萬留他不得了,還請掌門下令,讓我等前去赤血山,將化血宗一舉剿滅了”一個臉色通紅的長眉道人,猶如一座山嶽一般的走了出來,朝著逆水寒躬身施禮道。
在這長眉道人的帶頭之下,上百個身影同時站了出來,朝著逆水寒躬身道:“請掌門下令,為死去的弟子報仇雪恨”
逆水寒看著這些躬身行禮的長老弟子,輕輕地在半空之中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