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兒小的跟礬樓的掌櫃的打過招呼了,白狐小娘子有時間。”趕車的正是王明,只不過沒穿他最愛的大披風綠官袍,只是簡單的穿了一身窄袖圓領長袍,露出了線條分明的脖頸。
“恩。”趙恆微微點了點頭,收回手安然的坐在馬車裡。
透過馬車的窗戶向外望去,色彩絢麗的街道上飄然劃過一隻明黃的彩蝶,彩蝶圍著窗戶轉了個圈,竟然靜靜地停在了緩緩移動的馬車上。
趙恆笑了,細長的丹鳳眼溫柔的瞧著那隻蝴蝶。
忽然馬車晃了晃,微微的停了下來,趙恆又看了一眼依然停著的蝴蝶,才依依不捨的慢慢走下馬車,揹著手慢慢走進了礬樓內。
順著硃紅的大*斯地毯緩緩走上二樓的雅間,趙恆站在門前竟然微微的緊張了那麼一小下,這十九年來他從來就未曾因為什麼事緊張過,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抬手粗魯的推開了雕花的木門。
果然那個曾在他夢裡化為蝴蝶翩然飛去的布丁小娘子,就那麼淺笑吟吟的坐在圓桌旁邊的凳子上。一舉一動甚至連一顰一笑都跟夢中一模一樣,趙恆竟然有那麼一瞬間不敢踏出步子,他怕自己一旦湊近這個布丁小娘子,她就又會跟夢裡一樣,化作翩翩彩蝶飄然而去。
“太子,我們又見面了”白晨從容的站了起來,微微的行禮。
她說的又見面可不是指小時候把這位倒吊起來的那件事,而是指不久前在皇宮見過的那一次。白晨在趙恆進門之前就一直在不斷的給自己暗示:五年前沒有見過他,五年前更沒有把他吊起來過,五年前的那一切都是夢,是夢阿門
趙恆掩嘴咳嗽了一聲,而後才慢慢的走進了屋子,撿了一張離白晨最遠的凳子坐了下去,而王明則很長顏色的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安心的站在門外守衛。
白晨卻在心理打小鼓,這貨沒認出她來不少字她已經儘量裝作很大家閨秀的樣子了,應該看不出半點鄉野小皮孩的樣子了不少字不過這王明幹嘛要出去?難道……難道他已經認出來了,順便在只有兩人的情況下把她給滅口了?
白晨越想越糾結,最後不免伸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腦門上的汗珠。
“恩,是啊,小娘子比那時候更讓孤覺得驚豔了。”丹鳳眼微微一眯,那是趙恆特有的審視別人的眼神。
白晨懂的那眼神的意思,這代表這貨還是懷疑她的啊嗷嗷嗷
“沒想到奴家的雕蟲小技竟然也引得太子大駕光臨。”白晨連忙拿起茶壺給趙恆倒茶,她怕自己再不找點事幹就真的會被這貨的眼睛瞧出什麼來
“的確很美。”趙恆認真的評價,那天晚上被翩然彩蝶圍繞著的白晨,沒得讓他差一點就忘記了該如何去呼吸。
“不知道那曲子是否也是小娘子所作呢?”
應該是沒有認出她來不少字白晨微微一笑:“那詞怎麼可能是奴家這種年幼無知的人做的出來的。”
“哦。”
兩人之間又沒了話,白晨瞬間竟覺得極其的尷尬,這太子大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靦腆了?當初不可一世的伸手抓布丁吃的氣勢哪去了?
想著白晨只好自己先打破這個僵局,好歹也算是客人,還是這年代除了皇帝最大的主兒,又是未來的宋真宗,即使是為了信兒也得跟這位終極BOSS打好關係不是?
“太子殿下喜歡哪一段?奴家唱給殿下聽可好?”
趙恆微微點了點頭,白晨稍稍抿了一口熱茶,輕輕的哼唱了起來。
那天晚上的那首歌是陳淑樺唱的《笑紅塵》,那是電影《東方不敗》裡的主題曲,每次一唱這首歌,腦袋裡總能想到林青霞抱著雪千尋獨自黯然神傷的那一幕。紅塵美輪美奐,誰又能真正放得下世事,偏安一偶,只為自在逍遙?
“你想要什麼?”趙恆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咦?”白晨有點不解,歪著腦袋看著趙恆。
“你想要什麼,孤都給你。”
說話的人眼神真切,聽話的人卻自動少了一根筋。
“那奴家就要太子經常來捧場就好了。”白晨眨眨眼,順便賣個萌,再不賣她就好成年了,所以趁著還小,趕緊的。
趙恆笑出聲來,伸手用扇子敲了敲白晨的小腦袋:“怎麼,想在孤身上套生意?”
白晨一樂,這貨終於正常了,這才是平常說話的語氣嘛
“難道太子打算聽完曲兒不給錢啊”
“孤還能缺得了銀子?你小看孤不成?”
“那就把銀子拿來啊”白晨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