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嬤嬤被五花大綁的推出來。
高嬤嬤一臉菜色,環顧一眼四周,目光落在一旁的容秋身上,死灰一般的眸子裡迸發出亮光。跪在她的面前:“夫人,救救老奴!”
容秋頗有些狼狽,淚水花了妝容,目光發直的望著跟前的高嬤嬤,眼底有著茫然與陌生。
“夫人,夫人——”高嬤嬤跪走過去,老淚縱橫的哭訴:“老奴不敢妄自託大,拿您的名頭壓大小姐,一來便吃了她的下馬威,沒得給您丟臉了!”
自從被三夫人唆使設計謝橋失敗之後,怕受到謝橋的報復,慌忙逃出府躲在安遠侯府,包袱也不敢去收拾。她聽聞容秋入京,這才悄然來到輔國公府外打探,哪知以來便被擒住!
心道:完了!
哪知,謝橋綁走她,將她帶到容秋身前!怕謝橋是將她交給容秋處置,當即先發制人。
容秋無動於衷,眼底神色複雜,她不願去想高嬤嬤早已背叛她,可許許多多的事情擺在她的面前,由不得她不去猜疑!
“高嬤嬤,這件錦袍你可識得?”容秋拿著藏青色錦袍扔在高嬤嬤的腳邊,平靜的語氣細聽下隱約帶著一絲顫音。
高嬤嬤見到腳邊那一抹藏青色,心中一突,撐在地上的手劇烈地顫抖。
這件錦袍,怎麼會在容秋手中?
陡然看向謝橋,她的目光幽黯詭譎,透著森然冷冽,令人寒毛倒豎。忽而,謝橋紅唇微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高嬤嬤一陣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心裡卻知曉,這件錦袍斷然是謝橋從她的屋子裡翻找出來,莫怪她沒有對自己動手,原來還有一樁官司等著她!
頓時悔青腸子,她怕回來遭受到三夫人脅迫,便把藏起來的錦帕拿出來帶進府中,哪知……
“夫人,老奴知錯!老奴是遭受三夫人威脅,這才做出背主的事!”高嬤嬤哭嚎著請求容秋原諒,將鄧氏交代出來:“老奴沒有兒女傍身,早已將您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盡心盡力的伺候,只是有點愛賭欠下不少銀子被人逼債,遭遇三夫人設計落了把柄在她的手中,只得聽從她的吩咐將這袍子藏在您的屋中。”
鄧氏氣得渾身發抖,高嬤嬤紅口白牙,將罪名全數栽在她的頭上!
“我設計?你自個偷盜姑奶奶的首飾換取銀子被我發現……”鄧氏話未說完,便被高嬤嬤打斷道:“你還經常偷拿李氏的頭面首飾,栽贓她也是毫不含糊!”
兩人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鄧氏面色青白交錯,心裡極為難堪。
“高嬤嬤我視你為親人,從未當作下人看待……”容秋仰頭逼回湧出的淚水,當年她有多戀慕皇上,高嬤嬤比誰都清楚。她最艱難的日子,並未讓她幹半點活兒,她竟這樣回報她!
“夫人……”高嬤嬤心中害怕,害怕容秋會處置了她。心知容秋對親近之人最為心軟,砰砰砰的磕著頭,地上血印在銀白的月光下,觸目驚心。高嬤嬤卻不知痛疼一般,一下比一下重,嘴裡求饒道:“饒命啊!夫人饒命!老奴知錯,後半生做牛做馬伺候您!”
朱氏如何不知高嬤嬤的心思?她與鄧氏害苦了她的女兒,就算容秋答應,她可不答應!
“秋兒,你這輩子的前程毀在這刁奴手中,切莫要心慈手軟!”朱氏厲聲道。
容秋的確下不了手,可放過高嬤嬤,她心裡也不甘心。閉了閉眼,深吸一口,道:“母親,交由你處置!”
“夫人……不要!”高嬤嬤見識過朱氏的手段,渾身籟籟發抖。
“把她拖下去,杖責一百!”朱氏聲音陰寒,透骨的冷意,令一旁的鄧氏生生打了寒顫,觸及到老夫人陰冷的目光,鄧氏雙腿發軟。喃喃開口:“母……母親……”
朱氏心中冷笑,眼底閃過嘲諷,枉費她將鄧氏當作親閨女一般疼寵,孫輩裡偏疼容凝。
她卻是害慘她的女兒!
當初對待李氏那般心狠手辣,何嘗不是為了容秋這樁官司?
“明日讓太常將你接回去!”朱氏容不下任何算計她女兒的人!
鄧氏撲通跪在地上,淚眼婆娑道:“母親,我知錯了!當年是鬼迷心竅做下糊塗事!您不能讓父親將我接回府!”她沒有想到朱氏竟是起了休掉她的心思!
衛氏做出*之事只是關進家廟,而她十幾年前犯下的錯事,以為不痛不癢的處置!
朱氏心意已決。
鄧氏哭求道:“母親,不能送回去,老爺她離不得我……”
“母親,慧心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