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花香縈繞,漸濃漸烈。
康成觸碰上謝橋的一剎那,眼前黑影重重,耳旁傳來一聲脆響,‘咚’的一聲倒下去。
謝橋冷眼睨著倒在馬車上的康成,嘴角閃過一抹森然的笑。
纖纖素手,執起一杯茶,緩緩倒進香爐中。
‘嗞’地一聲,白煙騰起,車內的花香淡去。
謝橋掀開簾子,寒風裹著冰雪的味道化去車內殘餘香味。藉著清冷月光,謝橋看著馬車駛向漢白橋,河流在暗夜下緩緩流淌。眼一眯,謝橋靠在引枕上,清脆的嗓音宛如夜鶯,婉轉動人:“你要吹冷風到幾時?”
話音方落,一道人影閃進馬車裡。
謝橋聞著熟悉的沉水香,嘴角輕綻一抹淺笑:“尾巴都掃除了?”
“嗯。”秦驀手指抓著康成的衣襟,將他丟進河裡。
謝橋將自己的大氅一併扔進河裡,轉身撲進秦驀的懷中,深吸一口氣,鼻息間縈繞著滿滿都是他的氣息,驅散康成帶來的噁心感。仰頭咬住他的喉結,舔咬一口,雙手攀附著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上他的薄唇。
秦驀避開,眼底墨色翻湧,死死盯著她。
謝橋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不停,靈巧的鑽進他的衣襟裡,撫摸著他堅硬結實的肌肉,繼續往下滑去。
秦驀呼吸粗重。
謝橋的手被大力鉗制住,還未反應過來,頃刻間被他掐著腰抵在馬車壁上,謝橋往他懷裡鑽,秦驀手握著她的腰肢,一片光滑細膩的肌膚在他的手下,纖細柔韌的腰肢如今豐腴許多。隨著他的移動,謝橋下頷抵在他的肩窩一陣顫慄。
扭頭吻住他的唇,秦驀狠狠的磨輾,粗狂霸道的用力吻住她。
漆黑幽邃的眸子緊盯著她的眼睛,手從腰際一路到她肩頭,衣襟散亂,大片肌膚裸露在他的眼前,宛如白雪堆砌。
謝橋軟軟癱在他的懷中,眼睛溼潤地看著他。
秦驀目光炙熱,呼吸急促,大掌停留在她微微凸出的腹部,閉了閉眼,臉埋在她香軟的脖頸間。
“秦驀。”謝橋聲音柔軟嬌媚,撩動人心。
秦驀沒有說話。
謝橋細細地出聲:“難受麼?”
秦驀猛然睜開眼,渾身僵硬,咬牙道:“手別亂動!”
謝橋柔若無骨的緊貼在他身上,像蛇一樣纏繞著他,指尖抓著他的後背,紅唇貼在他的耳畔:“我難受……”
秦驀的理智頃刻轟塌,最是見不得他嬌媚勾人的模樣,狠狠吻上她的唇瓣,抱著她壓在馬車上。
燭火熄滅,黑暗的馬車裡謝橋感受到他壓抑的喘息聲,緊貼在一起的身體,愈發敏感。
夜色極冷,馬車裡一片火熱。
車伕早已不在,馬匹緩緩駛向明府。停在府門口,馬車裡依舊毫無動靜。
謝橋軟的幾乎要化成水,躺在柔軟的毛毯裡,雪白的肌膚泛著潤澤的粉色。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任由秦驀擺弄著給她穿上衣裳。
“氣消了麼?”謝橋水潤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秦驀。
秦驀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聞言,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冷笑道:“你說呢?”
謝橋紅唇動了動,瞪他一眼,徑自奪過他手裡的衣裳自己穿。
她原想美色賄賂他一下,結果……結果她那般點火,他都沒有動真格,憋住了。
“我想著伺候你,沒有想要你伺候我。”謝橋心想估摸著是她最後那句話,天地良心,實在是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太過驚心動魄,誰會知道康成與鄭遠修有舊怨,她成了靶子?秦驀不知有多介意,他憋一肚子火氣,她不知道該怎麼哄,所以用最笨的方法。
擦槍走火,他都沒有動她!
秦驀斜睨她一眼,自鼻腔裡冷哼一聲。
謝橋心塞。
好在他怒氣似乎消散了。
只怕今日之事,他不能插手,心中會倍感自責。
縱然他所向披靡,可終究是凡人,便會有所顧忌,縱觀全域性,不能隨意而為。
秦驀取來自己的斗篷裹著謝橋,打橫抱著她回府。
謝橋靠在他的胸膛,目光一瞬不瞬望著他的側顏,手指輕輕拂上他脖頸上一道抓痕。舔了舔唇,嬌笑道:“這會子也算坐實裡你懼內的名號。”
秦驀視線在她水潤的唇瓣上停留片刻,一言不發,抱著她回屋子,放在軟榻上,大步去往內室。
明秀緊跟著進來,只來得及看到秦驀的背影,怔愣道:“郡王妃,要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