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白住手。”季流年知道未白本意是為她好,只是這樣一來,別人更加以為是自己一行人欺負她了。
未央知道季流年的心思,把未白拉到一邊去,打發她離開。
季流年見天色已晚,於是想回去了。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你們幾個把桃貴人侍候好,現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們切不可為難桃貴人。你們把他給關起來,聽候發落。”季流年感覺全身疲憊。
桃貴人見季流年走了,心裡又是害怕又是著急,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小姐,把她關進大牢就得了,現在證據都齊全了。”未央笑著說,她沒有想到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完全跟她想的一樣。
“明天再說吧,這件事情還要慢慢盤查,明天把季府的家丁與剛剛那個太監一起帶出來,兩人對質一下,看看能不能對上。”
未央點頭,伸了一個懶腰,感覺到很是舒暢。
第二天未央把兩人都請了出來,把桃貴人帶了進去,季流年到了以後審問才開始。
“你說說你在季府看見了什麼?”季流年指著季府的家丁。
家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與那天說的一模一樣。
“你看清楚一點,是這個人嗎?”季流年讓未央把他們兩個靠得很近,又讓侍衛把太監的頭抬起來。
“是……就是他,下巴長了一個黑痣,三角眼,就是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記得。”家丁肯定地說。
“桃貴人,你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季流年望著桃貴人。經過昨晚一夜的折騰,桃貴人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萎靡不振,疲憊不堪,頭髮也凌亂起來。
“你們下了套子給我,我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就是有一千張嘴巴,也說不出什麼來。現在我也不怕死了,隨便你們都可以,只要你們不傷害十八皇子就行,他是一個孩子,你們就放過她吧。”桃貴人可憐兮兮地說。
“這樣說,你就是認罪了?我可沒有屈打成招,是你自己說的。”季流年望著她。
“我還能說什麼?我能說不嗎?這個臭太監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他竟然是是我指令他做的這件事,這個臭家丁說得像模像樣的,好像真的一樣,難道我還能說不嗎?都是你,你沒有回來,我一切都相安無事,還誕下了皇兒,你一回來就找我的不是,要置我於死地。”
季流年知道桃貴人又要開始無理由的責難她了。
“未央,把事情的始末告訴皇上,皇上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這件事我就負責到這裡了,我們回去吧。”季流年不想在這裡捱罵。
“你別走呀,你幹嘛要走?你怕我做了鬼都會罵你是不是?我就是要罵你,我恨死你了。你一回來我就沒好事,都是你害我的。我知道你一開始都看不起我,不想我留在皇上的身邊,所以現在千方百計把一個孩子的死賴在我的頭上。我就是死了我也會來報仇的……”
未白與季流年終於出來了。
“真是不可理喻,從來沒有看見這樣的潑婦。”未央真為成遵的眼光著急,這樣的潑婦大街上一大把,怎麼也把她帶進了宮裡?!
成遵知道了事情後,決定把桃貴人打進冷宮,當天讓人拿了很多東西去慰問季柳梢,親自在他面前道歉。
“你不用道歉,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的孩兒只是為太子擋了一截,我是太子的舅舅,覺得這也很值,太子才是最重要的。”季柳梢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想清楚了。
成遵吃了一驚。
“是為了毒殺太子?怎麼季流年沒有向我提過?”成遵愣了一下。
“當然是,不然她毒殺我的孩兒能有什麼好處?想必是自己有了孩子,於是就多出了許多私心來,以為毒殺了太子,自己的孩兒就能夠坐上太子的位置。有時候女人的思維就是這樣簡單。”季柳梢笑著抿了一口酒。
“你這樣一說,我豁然開朗了。沒想到這個女子變化得那麼快,一下子就被後宮的風氣汙染了。”成遵把桃貴人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你就是一個多情種,即便沒有打著皇上的頭銜,在外面也容易惹來花花草草。只是這些花草玩玩就算啦,怎麼能夠帶回家呢。”季柳梢用責備的眼光看著成遵。
“是我錯了,當時只是一時的不忍心。”
過了幾天,桃貴人拿著包袱進了冷宮。季流年沒有歡喜也沒有悲傷,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大半年了。
這件事很快就在後宮裡傳開了。
季流年以為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