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她也不是你十多年前認識的那個楊亦了,她恨你恨了多久你知道嗎?”
被他們忽略了的穆依此時正縮在床角,雙臂抱著膝蓋,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從他們言談的措辭之間,她已經聽出來他們在說什麼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她刻意的把它藏在了心底最隱秘的角落,從不敢挖出來看上一眼。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真的把它忘記了,再也不會提起。
可是現如今,陶麒這個背後黑手竟然也能面不改色的提起這件讓她幾近崩潰掉的往事,甚至還是以這樣一種毫不在乎並且踐踏他人的方式,這讓她忘記了自己的痛苦,心中更多的是一種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有人壞事做盡卻遲遲沒有報應?為什麼他能那麼堂而皇之的講訴他做過的壞事情,甚至還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只想要掩蓋他那醜陋骯髒的黑心?如果沒有了陶家那個靠山,他還能夠像現在這樣為所欲為嗎?
在這一刻,穆依心中有一個信念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堅定。她要毀掉陶麒,她要毀掉陶家
同時,她的心中也升起一絲疑惑。自從魏立柏當年離開之後,她就從未在人前提起過他的名字了。可是聽陶麒說來,他卻似乎對魏立柏十分了解,甚至知道她對他的怨恨這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魏立柏顯然沒有被陶麒的話給亂了陣腳,他的聲音淡淡的,十分平穩:“沒錯,楊亦是已經死了,可我還沒有死你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會一一的幫她全部討回來更何況,我和小亦之間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編造的那些話?”
“魏立柏,你又何必自欺欺人?”陶麒冷笑,“你當初一走就是十年,楊亦是什麼脾氣,你比我更清楚。她吃軟不吃硬,為人最是心軟,如果你當初和她好好說話,她說不定還會死心塌地的等著你。可你一走那麼多年,連個音信都沒有,你以為她會沒有怨氣嗎?就算她什麼都不說,什麼表現也沒有,但你我都清楚,她已經在心裡給你判了死刑就算今天她沒有死,也絕對不可能原諒你為了一個心裡根本就已經沒有你的死人,你還有必要和我作對嗎?”
穆依心裡一沉再沉,她沒有想到陶麒竟然把她看得那麼透徹甚至連那樣隱秘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難怪他能把自己耍得團團轉,原來他竟然做了那麼多功課。果然,他能在吞掉楊家之後掌管陶家,也並不一味只是自己想的那樣卑劣的貨色。
想起他當初在自己身邊十年的照顧,甚至還差一點在自己手中拿到楊氏的董事位置,他的能力一直都擺在那裡,只是自己下意識的忽略掉了罷了。
穆依的嘴角掛起一抹苦笑,那樣醒目的人守在自己身邊,自己卻連一點危機感也沒有察覺到,這究竟是他掩蓋得太深,還是自己當時真的那麼蠢,竟然絲毫沒有懷疑過他什麼。
“陶麒,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魏立柏絲毫不為所動,“如果小亦心裡真的沒有我,又怎麼會恨我?更何況,你從來也沒有走進她心裡去過,你所說的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根本就站不住腳看在小時候的交情的份兒上,如果你現在離開醫院,我們或許還會有一點餘地可談。可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我並不介意拉上整個魏家可是你呢?你根本就命令不了整個陶家吧?”
TMD陶麒生平最恨的,就是自己想盡辦法討好了一個女人十年,可到頭來,卻成了她只愛別人的一個大笑話
陶麒一拳砸在旁邊的衣櫃上,轟的一聲巨響震得穆依抖了一下。魏立柏的維護讓她心裡五味陳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樣的他,讓她還有什麼理由能夠離開得了他?
怒極的陶麒猛的一下轉身看著穆依,看著那副小小的身體,他獰笑道:“魏立柏既然你這麼不留情面,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他也不顧手機那頭的魏立柏“你想幹什麼?”的怒吼,把手機隨意的往地上一扔,兩步就踏了過去一把抓住穆依的胳膊。
“跟我走”他拽著跌跌撞撞的穆依快步的往門口走。穆依一邊跟上他的腳步免得自己跌倒,一邊淡淡的道:“餵你該不會以為,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你真的能順順利利的把我帶出去吧?”
陶麒的腳步停頓下來,沒錯,他一時著急,竟然忘了自己現在是在醫院。雖然因為穆依的緣故,魏立柏已經包下了他們所在的這一層,但想要帶著一個不願意配合的“人質”順利的走出去的話,還是會有很多的麻煩的。
“你想說什麼?”他冷冷的看著穆依,等著她的回答。
因為,她既然說出了這一點